“你个小兔崽子!”
“疤哥!”
“玛德,你小子找死!”
“小溟子!”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但随着王溟先是一脚将那疤哥踹出两米多远,然后抓住离他最近的一个泼皮,狠狠的一个膝撞,那人顿时弯着腰委顿下去,接着又是一拳砸在另一个想要对他动手的泼皮脸上,将其打飞半米远之后,场面安静了下来。
三杀达成,剩下的一个提着拳头,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他刚刚站在后面,没来得及上来,侥幸躲过一劫。
“小溟子?”身后,林丰的声音有些犹疑不定,王溟什么时候这么能打了?
上次见王溟打架,还是在他十二岁生日那年,由于自己嘴欠,被揍了个半死。
看着被踹飞两米远的疤哥,要是王溟当年有那一半的力气,自己估计不是半死而是死透了吧…
“我没事儿!”王溟扭头笑道:“你知道我很饿了,但是现在锅被砸了,肯定吃不上了,所以,我得发泄一下。”
王溟上前三步,低头望着正躺在地上呻吟的疤哥:“哪只脚踹的?”
疤哥躺在地上,惊恐的望着王溟,挣扎了一下,但是没有爬起来,两个手腕都废了,他企图用双手撑地,但钻心的痛让他放弃了。
“我问,哪只脚踹的?!”王溟蹲了下来,紧紧盯着疤哥。
“饶了我吧,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疤哥的情绪突然失控,嚎啕大哭起来,他想不明白,面前这个年轻人哪儿来这么大力气!而且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死人一样!
“我问你,哪只脚踹的!”王溟声音低沉。
“大哥,我没踹,我瞎说的!”疤哥连忙道。
“我问,哪只脚!”王溟突然吼了一声。
“真没有啊…没有踹啊…大哥你相信我,真没有啊……”疤哥哭的像个孩子。
王溟站直了身体,瞅了瞅剩下的那个泼皮。
那泼皮一个激灵,往后退了一步,哆嗦道:“你想干什么?!”
“把他的两条腿全给废了。”王溟望着他淡淡道。
“什么?”那泼皮楞了楞。
“要么,你废了他的腿,要么,我废了你的腿。”王溟瞥了眼地上的疤哥。
“我…我…”那泼皮紧张的望了眼疤哥,又望了望王溟,哆嗦个不停。
“青子!你敢动手试试!”疤哥龇着牙威胁道。
“疤…疤哥,对…对不住了…”那泼皮在王溟的注视下,终于承受不了压力,颤抖着走到疤哥面前,在疤哥的谩骂声中,一闭眼,狠狠的一脚踩在他的膝盖上。
疤哥惨叫一声,他的脸早已变得煞白。
“还有一条腿。”王溟静静道。
那个叫青子的,心一横,反正都踩了一脚了,于是又一脚,那疤哥最后不知是痛的还是气的,闷哼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之后那青子就束着手,低着头,不敢看王溟。
“小溟子,你把他们给打了,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而且本来就是我们理亏啊……”林丰走了过来,他刚刚惊呆了。
王溟伸手,示意没事,然后对那青子说道:“欠债还钱,确实天经地义,这钱我会还,但是首先的,你要当个人吧?”
“是是是!”青子连连点头称是。
“多少钱?”
青子抬头瞥了眼,然后迅速低下,不敢说话,面前这年轻人太可怕了。
“十五万。”林丰低声道。
“十五万?”王溟问道。
“本金五万,利息十万。”林丰飞快说道。
“不愧是高利贷。”王溟嘴角微翘。
那青子低着头,一直没说话。
“回去告诉你们老大,想要钱的话,明天中午去流丰路城市花园,我在那儿等着他。”王溟冷冷道。
“是是是!”青子又是不断点头。
“怎么,还不滚?等着我请你们吃饭?”王溟说道。
“啊,是是是!”青子又是连声称是,然后终于反应过来,不敢再废话,将地上的三个同伴给拖到车上,一脚油门,绝尘而去,他要赶紧离开这个魔鬼。
是的,魔鬼,一开始青子只是被王溟强大的武力给吓怕了,但后来王溟让他去废了疤哥的时候,他是发自内心的恐惧,让他们自相残杀,比恶人还要恶啊!
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王溟脸上挂着笑容,朝着不远处正拿着锅铲的一个女孩儿走了过去。
那女孩儿明显有些紧张,看见王溟走近,不禁把锅铲扬了扬,天黑,这边灯又暗,她没看清是谁,虽说听到刚刚林丰喊了‘小溟子’,但是她不敢确定,主要是王溟刚刚揍人那一幕太震撼人心了。
“悠悠姐,是我啊!小溟子!我不过三年没回来,你就把我忘啦?”王溟笑道。
锅铲咣当一声掉在地上,那女孩儿低呼一声,仔细看了看,对旁边坐在轮椅上花白头发的老妇人说道:“王阿姨!真的是王溟!”
“王阿姨,我回来了!”王溟上前,蹲下身子,紧紧握住老妇人的手。
“回来就好,回来了就好!”老妇人眼里噙着泪水。
“孩子们,快出来!我平时给你们讲的王溟王哥哥回来啦!”悠悠姐大声喊道。
之前那泼皮过来要债,怕出意外,悠悠姐就让所有孩子都躲了起来,自己一个人在外面。
随着吱呀的开门声,之前紧闭的房门都打开了,露出一个个小孩子,小的大概有四五岁,大点的,有十一二岁,一共大概二十几个孩子。
摸了摸那些围上来的小孩子的脑袋,王溟问道:“大奔虎子他们呢?”
“都出去打工了。”悠悠姐说道。
“奶奶呢?”王溟最后问道。
“院长在里屋呢,身体不好,就一直躺着,走,进去看看!”悠悠姐眼神有些暗淡。
走进里屋,一股子霉味扑鼻而来,昏暗的灯光,让屋内的一切都显的有些阴沉。
最里边的木床上,一个瘦小的老人躺在那里。
“是小溟子回来了么。”老人微弱的声音响起。
“奶奶,是我,我回来了!”看着躺在床上的老人,王溟终于忍不住泪如泉涌。
“哭什么呢,我又没死,来,让我看看,有没有变结实点,出去三年,可没人照顾你啊。”老人颤巍巍的伸出一只手,王溟连忙上前接过那只手。
后边的悠悠姐和林丰对视一眼,心道,身体可结实了,揍人跟玩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