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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求婚
姑苏城,千古名城,北宋年间,一直是由两大家族和四大帮派掌控。
两大家族就是慕容世家和王家,一在江湖,一在朝堂。
两家在五十年前开始联姻,先是慕容复的姑奶奶嫁给了王语嫣的爷爷,随后是王语嫣的姑姑嫁给了慕容复的老爹。
王氏和慕容家两代联姻,势力范围以姑苏城为中心,笼罩了常熟、丹阳、无锡、嘉兴等地。
在这些地方,不论官商,每年都要给两家献上人事,来年才能继续平安升官发财。
唯独有四大帮派超然置之度外,不受两家势力影响。
四大帮派分别是漕帮、巨鲸帮、盐帮和丐帮。
丐帮虽然势大,但是丐帮人侠义当先,主要势力地盘都在边关,协助朝廷抗击西夏、契丹,在姑苏城附近主要都是一些不太重要的分舵,势力在四大帮派中,排名靠后。
不过树大好乘凉,有丐帮做靠山,这些分舵其实并不把王家和慕容家放在眼里。
而漕帮行走京杭运河,弟子数量在大宋,仅次于丐帮,也有十万之众,加上属于半官方性质,身份超然,也不是王家和慕容家能掌控得了的。
四大帮派中,唯有巨鲸帮和盐帮,一个是主张海上贸易兼做海盗,一个是贩运私盐。
这两年,王家和慕容家一个暗中参透巨鲸帮,笼络海上贼寇,一个收买盐帮,掌控食盐暴利,都是赚得盆盈钵满。
当然,就算掌控了肥腻流油的买卖,被朝廷官员一下子贪走了五十万两白银,依旧让慕容世家上上下下,都懊恼异常。
只不过这一次,作为慕容世家家主的慕容复都没说什么,其他人也只能把所有心思都放下来,继续专心做自己的事。
“希望慕容复那个小家伙吃一堑长一智,早点熄灭了皇帝梦。”
王家的掌舵人王夫人,虽然已年近四旬,却胸挺腰细,皮肤光滑水嫩,白皙恍如二十多岁的妙龄女郎,脸颊也妩媚可人,比起寻常少女还要吸引男人的目光。
只是她威严颇重,凶名在外,寻常男子见了她,连直视的勇气都没有,也算是白瞎了这个娇媚的脸蛋。
此刻听到身边青衣丫鬟禀报,慕容复被华大人骗走五十万两白银的事,王夫人除了轻叹一声,并没多说什么。
王家和慕容家如今算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关起门来,王夫人对慕容复百般指责,慕容复都要拱手听着。
有外人在场的时候,王家还是要和慕容家一个鼻孔出气的。
向王夫人报告消息的丫鬟小诗,眼见自家夫人沉吟不语,恍若失神,连忙低声问道:“夫人,表少爷前来拜见,要不要回绝了他?”
“让他进来吧。”
王夫人收整衣裙,虽然依旧明艳万芳,却气势十足,令人不可心生猥琐心事。
慕容复带着阿朱阿碧两个丫鬟,在外久候多时,虽然有两个貌美少女欣赏,但是心中藏着心事,总是高兴不起来,听到王夫人传唤可以进去了,这才随着青衣丫鬟来到凉亭。
一个鹅黄丝裙少妇,神态妖娆,端坐其中,虽然惊异于这少女与年龄不相符的容貌,还是恭恭敬敬请安。
两厢礼毕,王夫人请慕容复落座。
按照以往,慕容复定然一屁股坐下去,浑然不把汉人礼节放在一旁。
不过慕容复和李正记忆融合,做事风格稳重、谦逊了许多,谢过舅母赐座后,坐了半身,侧了半身,以示恭敬之意。
“复儿,你这次来,是有什么事?”
“外甥听闻昨日有刺客行刺舅母,今日特地过来慰问。”
“你倒是有心了。”
王夫人对慕容复的话,那是一百个不信的,平日里慕容复可没把自己放在心上过,如今突然献殷勤,那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果不其然,慕容复问候一声,接着说道:
“还有一桩事,本来该找个长辈前来,不过外甥脸皮厚些,就自己上门求告,还请舅母应允。”
王夫人听慕容复说话,郑重其事,心中也是拎了起来,如果慕容复说的是借钱,以谋复国,自己绝迹是不能答应,拿定了主意,这才问道:
“你先说说什么事?”
“再过月余,表妹语嫣十八岁生日就要到了,这次前来,我是特地前来求婚,想迎娶表妹语嫣为妻,还请舅母应允。”
“求婚?”
慕容复一语惊人,不仅惊呆了王夫人,旁边的阿朱阿碧,还有那些青衣丫鬟,个个都大喜过望。
要知道今年慕容复自幼父母双亡,是由四大家臣扶持长大,如今已经二十有八了,比王语嫣大了十岁整,却依旧未婚,别说是古代了,就算是现代,都算是大龄未婚青年了。
平日里四大家臣可没少操持慕容复的婚事,结果慕容复竟然用一句复国大业未成,无心成家就敷衍了过去。
阿朱、阿碧两个丫鬟,一个十八,一个十七,虽然容貌不如王语嫣,令人惊为天人,却也算是难得的南国佳丽。
偏偏这两个丫鬟伺候慕容复几年,慕容复对她们二人都是以礼相待,从未有过半分失礼逾距的地方。
如果慕容复单单对阿朱、阿碧两人冷淡也就罢了,偏偏慕容复面对王语嫣的时候,同样不假辞色,虽然言语宽容,但是依旧守礼相待。
慕容复平日给人的感觉,除了急切的想要复国,做皇帝梦之外,言行举止比道德先生还要道德一百倍。
可想而知,慕容复如今突然之间,向王夫人求婚,给众人带来了多大的震撼。
王夫人强压了心中疑惑,问道:“复儿,语嫣和你也算是青梅竹马长大,让她嫁给你为妻,舅母也不是不能答应,但是你要知道,王家只有你表妹一人……”
慕容复看着王夫人沉吟不语,眼光却是闪烁,顿时明了,这是要拒绝的前奏,这怎么能行啊。
李正并不是萝莉控,更不是种马,非要迎娶王语嫣不成。
如果穿越成其他人,哪怕是穿越成段誉,对于李正而言,娶不娶王语嫣都没关系。
但自己现在是成慕容复啊!
穿越成慕容复,却不娶王语嫣,这和太监有什么区别?
想了片刻,慕容复拱手而立,道:“舅母,我和语嫣婚后生育子嗣,可择其一,继承王氏。”
李正作为现代人,对于孩子姓氏问题无所谓,但是对于慕容复来说,子嗣外姓,绝对是一个天大的让步。
你王夫人刚才不是说,王家就一个王语嫣吗?
现在我答应你,王语嫣生的孩子,其中一个可以回王家,这个条件不可谓不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