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贺这个突然而来的电话,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觉一阵眩晕。
谁能想到,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助教,竟然会和祝贺主管称兄道弟。
高副局长也觉得这个世界如此的不真实。
就连教育局的郑局长,都难得能和祝贺说上一句话。
张凡这家伙怎么就攀上了祝主管?
之前还以为就算是教育部部长亲自来了,都不一定能保得住张凡。
现在看来,有祝贺撑腰的话,张凡就问题不大了。
只见祝贺主管开口道:“张老弟啊,今天你的学生的酬劳你忘了领。之前总是先打到你账上,再分发给学生,这样你太麻烦。你还是直接把学生账号发给我,我让财务部直接打到你学生的账上,更方便一些。”
张凡点了点头:“知道了,祝哥。我还有事,就先挂了。”
说完,挂断了电话。
之前还觉得祝贺称张凡为“张老弟”是一句客套话的一些人,听到张凡称祝贺为“祝哥”,一个个都低下了头。
人家这明摆着就是称兄道地来的。
而祝贺的一番话,也直接证明了张凡的清白。
证明张凡一直把钱分发给学生的。
至于质疑张凡串通祝贺作假,开玩笑,谁敢质疑祝贺主管?
更何况祝贺主管一向说一不二,整个W分区无论是黑道还是白道,哪个不知道?
敢质疑祝贺主管?
找死么?
此时,现场再也没有了任何声息。
张凡却笑吟吟地看向一脸惨白的王长功:“王委员,你还有什么话说?”
王长功第三次后退了两步,身上的衣服早被冷汗浸透。
斗兽场的势力极大,就连教育部,都只与他们合作,而不敢得罪。
今天撤掉自己的职务事小,如果得罪了祝贺,那恐怕事就大了。
如果说之前他还想要反抗一二的话,但当祝贺出现之后,他是彻底打消了反抗的念头。
整个训练场里,此时安静得连放个哑屁的声音都能听到。
张凡不再去理会王长功,缓缓转头,看向教育局的几位领导:“刚才有几位领导仗着王委员的势,三番五次喝斥我,我也就不追究了……”
一句话,说得刚才那两位领导冷汗涔涔而下。
他们虽然是教育局领导,可和祝贺比起来,也只是小人物而已。
如果张凡想要追究的话,随便跟祝贺说一说,他们可能就要完。
现在张凡不追究,他们心里都有一种逃过一劫的庆幸。
张凡继续说道:“……不过王委员接到举报后,丝毫不调查,直接就摘掉我徽章的事,有打击报复我的嫌疑。至于为什么打击报复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我建议可以从王委员与学院老师的关系入手调查。还请各位领导,能将此事如实向教育部汇报。”
旁边的余德亮听到此话,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没昏死过去。
如果从关系入手调查的话,分分钟就能调查到他这里。
到时候他和王长功,一个都逃不了。
教育局的那几个领导此时哪里敢不答应,一个个连忙应道:“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如实向教育部汇报此事,给你和各位师生、家长一个满意的答复。”
场边的那个美女记者,是脸色苍白,就像刚刚来了一个月的大姨妈一样。
这回是真完了,就算是祝贺不理会她这个小人物,就凭今天这样的不实报道,也会直接被炒。
而且可以想见,哪怕是去其他电视台应聘,如果被人知道了自己这样的黑历史,也很难再应聘得上了。
这些,都怪眼前这个家伙。
想到这里,那美女记者越看越觉得张凡讨厌。
越看越觉得张凡恶心。
有一句话,叫最毒妇人心。
这美女记者的工作既然已经保不住了,索性破罐子破摔,要与张凡拼个鱼死网破。
打定了主意,她眼里闪过一道寒芒。
又一次挤到了张凡身边,说道:“张凡老师,就算刚才的这一切,你都能自证。但是我听别人说,你经常对你们班上的女生动手动脚,请问这怎么解释?”
她曾经采访过很多明星大腕,知道这种事情,根本就说不清楚。
就算你没有,都能让你洗不清。
若真是有一点,那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更何况张凡还是个老师。
作为一名老师,做出这样的事,那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不管张凡回不回答,只要自己这个问题一问出去,立马就能引起学生和家长们的认同感。
从而对这个张凡老师进行舆论上的攻势。
到时候无论他怎么洗,都很难洗白了。
那王长功听到这里,也是眼前一亮。
既然自己这次逃不了,那大不了和这个张凡拼个鱼死网破。
敢对班上的女生动手动脚,嘿嘿,看你这回还怎么自圆其说。
然而,那个女记者问出这个问题之后,本以为周围的人们会顿时对张凡群起而攻之,却没想到周围所有人都看着她。
而且看着她时的目光,都像是看白痴一样。
她有些疑惑了,义愤填膺道:“怎么?难道你们都没有一点正义感吗?难道你们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这样一位丧失师德的家伙,欺负他们班上女生吗?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社会真的要完了,要完了……”
她说得慷慨激昂,嘴里唾沫星子乱溅。
这时,旁边一位学生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那个……他们班,没有女生。”
“……”
那女记者足足愣了五秒。
本来是想拼着鱼死网破,给张凡栽赃的。
她也没仔细想竟然会有哪个班没有女生。
万万想不到,这张凡竟然会是这样的奇葩,整个班上竟然没有一个女生。
渣渣班的六个学生此时走上前来,王冬对着摄像头说道:“我们班上,一共就我们六人,都是男生。说张老师对班上女生动手动脚的,完全就是污蔑。我们全班同学恳请各位领导调查这件事,将污蔑张老师的人绳之以法。”。
听到这话,那女记者再也支撑不住。
面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无力地瘫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