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蕴,听说你昨晚彻夜未归,你这成何体统?”
谢蕴坐在长几后,半阖着眼睛打瞌睡。
她这才刚回家换了个衣裳,正想睡个回笼觉,谢录父子就上门了。
“你们说完了吗?说完快跪安,没工夫搭理你们。外头的人呢?怎么办事的?前两天的吩咐全都忘了?谁让你们把狗方进门的?”
“哼!阿蕴,你做的这些见不得的事,便是今我们不来,外面的人也早已经知道了,虽然分了家,但我们也是姓谢的,不想跟着你丢这个人!”谢锡元脸红脖子粗。
谢录见谢蕴始终一副答不理的模样,说道:“既然你认为我这叔父管不了你,那也只好请你父亲出来管教你了!”
谢录后跟来的恶奴转就要去正屋找谢庸。
谢蕴猛地一拍几案站了起来:“你们要是敢惊扰我父亲,我谢蕴今就敢让你们走不出这个家门!不怕死,你们大可以一试!”
谢蕴一直致力于洗白帮派,做的都是正规生意,可她的出摆在那里,后跟着一帮染着黑的兄弟,总免不了有道上的仇家找麻烦,砸酒瓶打群架她不是没干过,谁要真惹了她,她也绝不是圣母白莲花!
此时她一的煞气,竟叫谢录父子冷不丁腿脚发软。
“你、你想干什么你?你做了不要脸面的事,还敢在此恐吓?”
“恐吓?哼!”谢蕴摔碎了茶碗,拾起一块棱角锋利的碎片,气势汹汹上前将谢锡元反锁手臂摁到长几上,碎片抵在谢锡元脖颈:“就让你们看看我到底是不是恐吓!”
谢锡元想要反抗,可谢蕴用的不是蛮力,而是四两拨千斤的巧力,他根本动弹不得,脖子上一阵锐利的疼痛,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湿漉漉的液体沿着疼痛处滑落。
“谢蕴,你……”谢录大惊,忙要上前阻止。
“别动!你如果再近前一步,我就在你宝贝儿子脖子这儿,看到了吗,就是这个位置,我只要轻轻一划,那他的血可就不是这么一点点流下。谢录,你有没有见过,血呲的一下从人上喷出来,止都止不住?”
谢蕴的笑容,谢蕴的声音,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谢录浑冰冷,颤抖着手:“阿、阿蕴,你莫要乱动,我们有话好好商量便是,你这是何必呢?我们是一家人,锡元他可是你的堂兄。”
“你说什么呢?我们早就不是一家人了。”
“是是是,我们、我们不是。”
“还闹吗?”
“不,不闹了,不闹了,阿蕴,你快松手,切莫失了手啊!”
谢蕴察觉到手下的谢锡元抖得厉害,鄙夷地撇了撇嘴:“我家老父亲卧病,时无多,我只想让他最后这段时间能够过得安生些,你们给我乖一点,别闹,再调皮一次,姐姐我可就真的不高兴了,听明白了吗?”
柔声细语在最后一句突然变得凌厉高亢,同时,谢锡元被她用力摁住,脸贴在桌面上。
“明白了明白了!”谢录和谢锡元异口同声,连连称是。
“乖。”谢蕴用碎片拍了拍谢锡元的脸,站到一旁:“麻溜的,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