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烈军中,除去刑烈以外,还有数位将领也在刑烈营长之中,他们在向刑烈请示出战,倒是刑烈眉头紧皱。
“云京的情势不对。”
底下一将领见刑烈脸色不好,起身上前,“将军,不如我们城门下叫阵一番?”
刑烈面色沉如水,“轩辕澈不该是这个反应。”
突然营帐帐帘被掀开,一人冲了进来,“将……将军……后方突然有大军出现!”
“什么?”刑烈猛地起身。
下面有将领见刑烈脸色一下子变得奇差,好似想到了什么,立刻拱手行礼,“将军,待属下前去一探!”
半日之后,刑烈便知道了,此次非是他十万大军对云京三万大军,而是云京前有三万御敌,后有十万将他们彻底包围了。
登时刑烈便知道,他此刻只如瓮中之鳖,只有两条道路可选,往前拼一把,若是他能破城将轩辕澈生擒或是射杀,这天下未必不是他刑烈掌心之物,或是往后杀出一条退路,自此退回泉州,据南边为王,轩辕澈一时半会儿也拿他没有办法。
但是不管哪条路,都伴随着巨大的风险。
胜者为王。
“我们没有路可选了。”刑烈沉声道。
“你们给我牢牢记住一句话,胜者为王,败者死!”
“胜者为王,败者死!”
“胜者为王,败者死!”
在这样的声浪当中,刑家军发动了对云京的总攻。
攻城持续了三天三夜,季非夜站在皇城的最高处,俯视着城外,鼻端挥之不去的都是血腥的气息。
战争的残酷在这里撕开了面纱,它不再是战报上那简简单单的几排字,而是真实的一条条人命的逝去;是横尸数万,流血漂橹;是日日夜夜的哀嚎,是云京上空不灭的亡灵。
寒风凛冽,季非夜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转身走下塔楼。
这是她无力阻挡的牺牲。
这场战争在史书上被称为七日之战,第四日,季非夜第一次走上城墙,七座千钧弩已经在城墙上架好,巨型箭支也装填完毕。
季非夜知道,这里的每一箭射出去,都将伴随数十人乃至百人性命的牺牲,而招降的信件,布幡和牌子,这些日在不断的以各种方式送到刑烈的军营当中,只是都毫无反应。
也许是有人有这个心思的,但是他们或许根本来不及有什么行动。
第四日下午,千钧弩正式开始启用。
战场上的伤亡数字一下子拉开了距离,原本双方僵持的局面一下子被打开。
而换来的是刑家军更加猛烈的进攻,这些人似乎都带上了不要命的气势,一时之间,云京的防御竟然被冲开了一个口子。
幸而城墙上控制千钧弩的将领当机立断,下令射箭,这才让下面的人有机会将那道口子重新补上。
战争又持续了三日,刑烈手底下的将领一个个的牺牲,到最后只剩下他一个光杆司令。
似乎走到了穷途末路。
刑烈一双眼死死的盯着城墙上的玄色身影,大喊道,“胜者为王,败者死!”
随后自刎于军中。
自此,刑家军剩余士兵全数投降,云京七日之战以刑烈失败而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