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王那仵作对于王子元这种,不等自己说话,就抢着话爆骂别人的主,心里颇为不满,虽然话说的客气,但是眼神中却充满了鄙视,大有,你怎么就这么急着把罪名推到自己妻子头上去!
王子元被仵作打断了话,心中颇有些不慢,他自觉自己是吏部侍郎,好歹算是一个官员,竟然被一个仵作反驳,心中也是颇为不满,于是冷着声音问道:“脖颈上勒痕明显,难道还不足以说明吗?”
仵作冷笑一声道:“报王爷,这脖颈处虽然勒痕明显,但是此女死因却不是这处勒痕所制,而是脖颈被人硬性掰断而导致,且死亡时间在一个时辰之内!至于这勒痕有两道,应该是凶手,行凶的时候慌张,第一次将尸体做自尽悬梁,在挂尸体的时候,没有挂好所制!”
安清瞅了一眼,已经被仵作一番话说的嗔目结舌的王子元,声音清冷地道:“王爷,小女子来到堂前,已经足足有一个多时辰了!”
“那又如何,你家中尚且有你的仆人,你虽然走了,但是并不代表你没有人!”顺王看了一眼安清,挑着眉头故意说道。
不想顺王这句话说完,安清脸上的笑意却是更加明显,倒是王子元脸色变得极差起来,安清瞅着王子元那张惨白的脸笑道:“王爷你有所不知,小女子因为是商贾之女,被王子元嫌弃所带仆从婢女都是没有规矩之人,所以婚后三日就全部遣走,无一人留下!还有不知道为什么,小女子自从进入王宅,就一直身体抱恙,所以王宅内,没有小女子的仆从婢女,连一个买的都没有!”
“噢?王大人,你怎么说,依着王夫人所说,这府中上下都是你的人,那这人死,怕是也另有内情了!”顺王眼神盯在了王子元的身上,王子元浑身打了一个冷战,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猜测。
这个基本上王子元已经确定的猜测,让他心中生出了无限的恐惧与怨念,他干咽了一口唾沫道:“王爷,下官不知,只是内人身体不适,家中内外都是管家在管!”
“你不知?那拿管家!”顺王冷笑一声,直接又一次发了喝令。
安清见顺王意图再查王子元宅邸,心中一喜,上前一步道:“王爷,小女子虽然是商贾之女,但是也是家中独女,当初出嫁十里红妆,如今嫁妆全数不见,怕是已经被王家的人都给转卖了出去,请王爷查证!”
王子元见绿玉之事没了,安清又缠出了嫁妆之事,此事他自问是没有动手,于是将心中怒火尽数发泄到了安清身上,很是不忿地道:“你的嫁妆,都锁在库房,何人能动,你不要胡搅蛮缠!”
“王家没有一个人是我付安清能指使动的,我每日病歪歪的,若我的嫁妆还在,那必然是在王家,毕竟一个区区小女子是没本事挪移那些东西的,王子元你何怕一查!”安清厉声回应,气势更甚王子元。
安清的气势暴涨,吓得王子元倒退了一步,他有些像是不认识安清一样,上下打量着安清道:“你是何人,你不是付安清,你不是,她绝无你这样的气势!”
“没有这样的气势,因为没有这样的气势,我就要坐以待毙,等着你们将我谋害致死是吗?”安清眼神中射出缕缕寒光,让王子元连看她的眼睛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