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女犯们有的是杀人,有的是在外面做一些出格事情,可她们大多数都是为了家里的孩子老人能够好好生活,像是杜雨这样的,她们可以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所以在管教将杜雨送过来的时候,那些人互相看了一眼,就都想着弄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促使杜雨能做出那样丧心病狂的事情。
杜雨的隐瞒,还有那些遮遮掩掩的话,在那些女犯看来,那就是想要替自己遮丑,所以她们才会狠狠地收拾杜雨,让杜雨新伤加旧伤,一层层叠加,却还达不到需要去治疗的地步,让她躲都没地方躲。
在晚上别人都睡着的时候,杜雨就那样用被子堵着自己的嘴偷偷的哭,如今经过这监狱生活,她才知道以前的她日子过的到底有多好。
在监狱里是有探视的时间的,那些女犯们每个都有人来探视,只有杜雨,她从始至终就没有一个人来看她,她眼巴巴地看着那些人出去见了家人之后,喜笑颜开的样子,手一点点儿的捏紧。
“管教,我有件事求您!”在经过漫长的三年之后,杜雨找到了管教,然后“噗通”一下跪倒在了管教的面前。
“你这是干什么,有话说话!”管教知道杜雨是怎么进来的,平时对她不太怎么待见,可真的看到她跪下了,也不能不让她说。
“我已经三年没有见过我家里人了,我想见见他们,我求求你让我见见他们吧!”杜雨满脸是泪地对着管教哀求道。
“你父母家那边,你父母已经过世了,你哥哥当时我们也联系过,他说了,你做的事那就不是个人干的,不愿意再见你!
至于和你有血缘上关系的女儿岳安清,人家是申请了限制令的,别说见你,就是你出去了,都要和人家保持一百米以上的距离!”那个管教看着杜雨,一句句把话说白了。
“是,我以前是对不起我女儿,可是我已经受到了惩罚啊,你看看我这几年过的是什么日子,我就想让她来看看我,这都不行吗!”杜雨听到管教说那些话,跪在地上也不起来,抓着管教的裤脚就喊道。
“人家不来你,那是人家的自由,你和我说那些都没用,我没权利去强迫人家,我还得去查监,你松开!”管教嫌弃地挣脱开杜雨的手,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杜雨的手捏的紧紧的,她以为只要说通了管教,将安清带来一次,让她看看自己的惨状,怎么也会得到几分同情,然后争取拿到谅解书,就可以早点儿出去,就可以少受一些罪,可她低估了她那件案子后面,人们对她的厌恶!
蔫头耷拉脑袋的杜雨垂头丧气地继续干自己手头上的活,眼泪止不住地就往下淌,那边云姐看到了,对着旁边几个女犯努努嘴道:“看到没,这还哭上了,就这样的人,你说她咋还有脸说出那些话的呢!”
“这种人,她就没有脸!人家孩子有这样的妈,也是够倒霉的,幸亏那爸还靠谱点儿!”几个人和云姐一起看着杜雨说道。
杜雨有满肚子的怨言,可是她不敢说,因为她敢说,云姐就真的敢动手打她,她的腿已经彻底瘸了,手有一只也用不上力气,她不敢再去惹那些人,只想静静地少挨几次打,早点儿将时间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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