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雅拿着袋子钱递给张军:“爸,这是钱,你存着给咱家健个砖房。”
“好!”张军面露辛酸,提到房中放好。
蛙狱心想:“张军也挺不容易的,作为一个男人,一个家中之梁,健房的钱还要女儿的,哪能不辛酸呢?”
桌前,三人围坐,桌上摆有四道菜,都是用蜂崽炒的。
张军倒下两碗酒:“小狱,马蜂幼崽营养很高,对身体很补,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蛙狱筷子上前,夹了一丁点,尝在口中。味道不错,而且还很香。
又一大筷子吃了一口,不由提拇指一赞:“味道很不错,怪不得你才会冒着险将它摘来,确实很好吃。”又伸筷吃了一大口。
人家父女都还没吃呢?他就已经三口下腹了。
张军笑着提起酒碗:“光吃它还不算好吃,带上酒,那味道就更美了,来!咪上一小口。”
二人酒碗轻撞,当一声细响,各自饮下一小口。
张雅开心一笑:“爸,蛙狱哥哥是在A市做生意,在那里认识很多朋友,我们去,他可以叫那些朋友给我们安排活做。”
“哦!小狱是在A市做生意?”
“是的,原本我只是去那里念书,却因逢上机遇,做起了生意,如今已在A市站稳脚跟。
今天路上听小雅说你们准备收好稻子便要去那里,我见这里的稻子已经开始收,便打算在张叔多呆几日,再同你们一起前往。
当然,到了A市,工作上你们不用担心,我会给你们安排妥当。”
“小狱啊,你又带朋友买衣,又要给我们找工作的,真是太感激了,来!干了!”
今晚张军鬼死神差的,竟然两大碗酒下肚还没趴下,但已两眼迷离,分不清方向,摇头晃脑的道:
“不瞒小狱说,近年来我其它方面不行,但在耕田上却另有建树,种出来的稻子,放眼整个村子,我的就是这个。”迷迷糊糊的还不忘向蛙狱高举大拇指。
张雅在一旁红着脸儿:“爸!你又喝醉了!”
“没醉,我还清……清……”清醒二字都没能说完,就一头磕在桌子上,没有动静了。
将不省人事的张军扶到床上,二人又回到桌前坐着。
张雅偷偷看蛙狱一眼:“蛙狱哥哥,让你笑话了,我爸他每次喝酒,都会醉成这样。”
“其实每个心里有故事的男人,都离不开酒的。”
“蛙狱哥哥你也喝酒了,那是不是心里也有故事啊?”
“我……呵呵呵……”蛙狱只是对她笑笑。
二人再聊一些无关要紧的,才各自回房睡去。
二天午后,张雅一改往日的愁容,穿的漂亮,带上蛙狱来到热会上,给他一一介绍苗族的风情。
不愧是决赛一天,斗牛上,因夺第一,强强对上,竟有一头水牛在强撞之下,不堪倒身,当场吐血而亡,只吓得张雅两脚哆嗦。
而球场上,也是激烈,甚螳螂爪,甚碎天脚,通通用上。
斗鸟的更是不得了,两画眉你抓我脑袋,我遮你眼睛,翻来覆去的,谁也不肯认输。
蛙狱见斗得精彩,大跳近前,立拍起大巴掌,高叫:“哎呀!精彩精彩!”
不料,观众都向他望来。
一小伙只将他往后一拉,还一脸生气的瞪着他道:“兄弟,你哪的,怎还不懂规矩,大吵大闹的,把鸟吓惊了,还斗个毛线啊?”
“啊……哦!”蛙狱反应过来,傻笑:“对不住!对不住!刚刚看得精彩,倒将这给忘了。”
小伙一脸纳闷:“去去去,别靠得太近了!”
张雅吓得面色花白,急将他拉出来,一脸歉意:“蛙狱哥哥,都怪我刚才没给你讲鸟是不禁吓的。”
蛙狱笑着摆摆手:“没事,反正刚才又没将它们吓怕,瞧,都还斗得火热呢?”
直看到天晚,二人才回家中,一番好菜上桌,张军正要倒酒,却被张雅阻道:
“爸,今晚蛙狱哥哥不喝酒,等会我们还去看晚会呢。”
“嗯!好好!”张军果然不倒了。
蛙狱二人吃好,来到晚会上,只见一个临时搭起的舞台,光彩闪烁,两大音箱声音只震得轰轰作响。
台上正有六名女子苗衣着装嗒嗒摆舞。台人的观众们掌声不断。
张雅轻拉蛙狱一把,在他耳边轻声细语的:“蛙狱哥哥,你去台前报名,一会我上去唱首歌。”
蛙狱听了心喜,挤身上前将名报下。
过了好几场,才听那女子主持道:“接下来便有请小雅给我们带来一首情歌。”
张雅红着脸儿上去,给那些人报了歌名。
一首偏偏喜欢你的配音便响了起来。
“美女,我爱你!”
台下的人见美了,不由高声大叫。
张雅站在台前,一脸的小紧张,便向蛙狱看了看。
蛙狱向她握起拳头,以示加油。
张雅玉唇一咬,随着调子,展开容颜,放出心声。
台下的人都张大嘴,定住了。
蛙狱也听愣在那。
“美女再来一首!再来一首!”
张雅已唱完。
等有人高喊,和一片巴掌拍起之时,蛙狱才从中醒来,暗道:“没想人长得美,歌也唱得这么动听,一举一动,一声一语,都深深勾起我的心,真是令人如痴如醉,不能自已。”
张雅下来后,再有三人上场,晚会便落尾声。
蛙狱打开神识,听得评委们屋中细说:
“若依成绩,便是张雅拿一等奖,可这奖励能发给她么?”
“有何不可?上辈们的事与我们有何相干,再说,来的人远镇的都有,张雅她唱得好听,人人可都听在耳中,若还不发给她一等奖,岂不是有损我村的名声,说我们有眼无珠。”
“我觉得这一等奖也该发给张雅,来唱歌的又不止是我们村,张雅挺实力拿得第一,也是我村的光荣。”
“行!那就发她了。”
原来,这里的晚会没有多次比,都是一次上台论名次。
蛙狱收了神识,见张雅要走,一把将她拉住:“奖还没拿呢?”
张雅摆摆头,眼又现失落:“他们能给我上台就已经是破例了,哪还会给我评分论名次什么的。”
“不一定,就等一会看看,反正都来了,也不差这点发奖的时间。”蛙狱硬抓着她不让走。
不一会,女主持走上台公布名次道:“我村举办晚会已结束了,前四名获奖名单如下,第一名是小雅唱的情歌偏偏喜欢你,第二名是……”
张雅一听自己的名,全身一震:“他们……他们还给我发奖?”
“是的,给你发奖了,而且还是第一呢,去吧,领来看是什么?”
张雅小跑上台,领了一个红包下来,递给蛙狱:“拆开看是多少?”
蛙狱一拆,见是十张一百:“一千,小雅真棒!”
张雅大是高兴:“走!回家告诉我爸去。”
回到家,父女皆喜得眉开眼笑。
然而,喜心未久,二天刚亮,便听一大汉子在门外叫囔道:
“张军,你给我出来,滚出来!”
闻了言,张军父女忙出门来,蛙狱也紧随其后。
便见年龄也在四十几岁的男人,扬眉怒目的站在那里。
张军小心问:“良哥,什么事?”
那良哥大眼一瞪:“什么事?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在我们看会的时候,乱放你家的牛瞎逛,如今在我家稻田上糟蹋,走,瞧瞧去。”
说着上前,一把将张军拉着就走。
蛙狱与张雅也赶紧跟上。
果真见着一块稻田上,正有一头小水牛,在那跑来跑去,玩得甚是开心,而稻子已被它糟蹋得不成样子。
“这?”一看是自家牛,张军傻眼了。
那良哥冷哼一声:“说,这事怎么办吧?去年我收这田的稻子去卖,可足足拿了一万两千,你可别给我陪少了,这可是我一年的劳作。”
张军和张雅听了都脸色苍白。
蛙狱冷笑,暗道:“这田虽不小,可稻子却长得极差,收了顶多也就五百多斤稻谷,卖钱最多也就一千多,他却要一万二千,真是狮子大开口。”
那良哥见张军抖半天脚也说不出个赔偿来,便指手画脚的:“要么拿钱,要么拿你家那一田稻子来陪,你自己选择。”
张军将眼一闭,长叹一声:“都怪我将牛照看不周,钱我是没有的,良哥今年便去收我家的稻子,以当赔偿吧!”
张军说完下水,将小水牛拉走。
而那良哥,却还一脸不高兴的回去了。
来到张雅家牛圈,蛙狱瞧那圈门一眼:“张军叔,这圈门挺牛的脑子是开不了的?”
“哎!寡不敌众,人微被强欺啊。”
蛙狱放出神识,便见那良哥正与一伙人提画眉鸟在戏斗。
“良子,你说你田被张军家牛糟蹋,你去收他家今年的稻子。”
“是啊,我就说老天爷开窍,终不会辜负辛苦的人,它见我一年辛苦劳作,稻子却长得不好,这不,便弄张军家牛来糟蹋,用他家的稻子来给我。”
“良子,少来啦,你这货就是好吃懒做,诡计多,这事不用多想,也知道是你弄的手脚。”
“兄弟,这你可错怪我了,是张军他牛没关好,恰巧上我田里去了。”
“张军他如今啥也没有了,就靠这么一块田地养家,你将他稻子收了,这不是将他父女逼上绝路嘛?”
“这也怪不得我呀,他家牛将我稻子毁了,我不收他的,那今年我的田岂不是白做了,这燃烧自己照亮他人的做法,我可做不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