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帝宫。一片肃杀。
衣着雍容华美,气质高贵的仙帝傲立大殿上,深邃的双眼盛满了惊讶与愤怒交织成的神色,嘴角溢血,瞪着面前的一排敌人。
“婉儿,我待你不薄,为什么要害我?”仙帝厉声质问。
“我是魔界的继承者,与你当然誓不两立。你一直以为魔帝是别人,从来没想过我才是真的魔帝吧?我潜伏在你身边十万年,才博取你的信任。你仙根已断,元神破裂,废人一个,何不向我称臣,念在曾经同睡一张床的份上,我会当你是宠物来饲养。”
名叫婉儿的绝色女人冷傲地迎视仙帝,语气极为刺人。
仙帝又扫视十二位仙圣,冷道:“你们又为什么要背叛我?”
众仙圣无情齐声道:“仙帝,你太讲规矩。我们跟着你,还不如跟着魔帝,她会给我们更多的权力。”
闻言,仙帝黯然失色,随即又把目光移到那位他最信任的九转大罗仙圣身上。
“兄弟,我一向视你为手足,没有我相助,你现在还是一转大罗仙圣。连你也背叛我?”仙帝感到绝望。
“你不死,我无法掌管天庭。咱们仙人有大能耐,就应该获得更多好处。你禁止仙人掠夺弱者,使众仙不快。现在我要跟魔帝联手,掠夺万界,为所欲为!仙人是万界之尊!”九转大罗仙圣狞笑道。
仙帝听了,怒极狂笑。
笑完,仙帝向天发誓道:“他日我重返天界,必定踏平天庭,血洗魔界!”
声震四方,滚滚流云急剧舒展,仙帝化作万千道金芒疾射开去,神散形毁。只有那“踏平天庭,血洗魔界”八字声音绕梁回荡。
“他身为仙帝,元神虽灭,却还能转世人间。咱们斩草要除根。立刻派人下凡去找出他,提他的脑袋回来见我。”魔帝下令道。
“不如屠尽凡人,更为省事。”九转大罗仙圣阴森道。
“我有更妙的计划。将凡间变成魔族的食物养殖场。魔族有了凡人作为食物,会长得更为茁壮。”魔帝舔了舔嘴唇,作津津有味状。
……
……
仙帝灰飞烟灭后,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到耳边响起话音。睁眼一瞧,居然在跟爸爸谈话!
再看周围,竟是身在农家,已成少年!
“牛仔,你初一,初二每个学期都考前三名,初三你应该努力了。”
“爸,我会努力的。”
“别人一科都能考100分,你八科加起来才考了100分。你是做农民种番薯的料。”
“爸,明天开学饭卡要充值。”
“先去把桔园的草除一下,回来再要钱。”
桔园是承包的。这两年桔子价格不高,刨去肥料钱,算是白忙了。本指望能赚几个钱,加盖一层房子,不料天不遂人意。
平房住着爸妈与罗阳两兄弟,很狭窄了。可惜没钱,盖不起二层。
罗阳顶了草帽,担着锄头,赤脚拖鞋出了门。
记忆里只记得前世为仙帝,大部分记忆都消失了。修炼方法也忘记了。但他牢牢记住了要重回天界去诛杀魔帝与九转大罗仙圣。
“从今以后,我要从头开始。不急,慢慢回想,或许能恢复更多的记忆。”
一面想,一面走。
秋老虎依然有威力,下午的热浪扑面而来。刚走到自家的鱼塘边,心想下去洗个澡,再去桔园除草。
从鱼塘走几十米便是桔园。
脱了衣服,光着身子波一声跳入鱼塘,一阵清凉盖过全身,好不凉快!
在鱼塘游了一会,瞥见塘边草丛里有闪光,好奇之下,走过去,伸手进去掏摸,食指指头陡地痛了一下,缩回手,见伤口不大,却已见血。
再低头寻找闪光处,却不见了。
忽然之间,脑袋一阵剧痛,先是有“神农经”三个金字浮在脑海中,随即无数的农业与医药知识灌进脑袋里,头胀欲裂。眼睛也痛得出奇,好像要燃烧起来。四肢百骸经脉热烘烘的,整个人都要着火一样。
罗阳张口喷白烟,忙乱之中,急忙沉入水里,给眼睛降温。
过了半晌,脑袋才渐渐恢复正常,眼睛依然有点疼痛,抬头四顾,视力却正常。体力异常充沛,显是跟神农经有关。
遇此怪事,罗阳不敢再在水中逗留,急急上岸,拿衣服穿的时候,居然见到裤兜里的那包香烟。
拿出香烟,竟能隔着纸盒见到里面的香烟。
“咦?!我能透视?”
用力揉了揉眼睛,再看烟盒,依然能看到里面一支支香烟。此时,罗阳又惊又喜,坐在塘边,点燃一支香烟抽着,一时平静不下来,只一口接一口的吸烟。
“救命!”
一个姑娘的绝望喊叫声从不远处传来。
罗阳回过神来,又听到一声“救命”,当下循声走去,见到骇人的一幕,村花安玉莹被推倒在菜地,村痞谢东山正要拨开她两腿!
“牛仔,救我!”
见了罗阳,安玉莹燃起了希望,
她大学刚毕业,本要在外面工作的。只因爸妈体弱多病,无人照顾,只好回家服侍两老。
“谢东山!”
罗阳有点害怕,但安玉莹的妈妈是他小学的启蒙老师。不能见死不救。
“牛仔,滚远点!当什么都没看到,否则老子做了你!”
这谢东山是宏运大队几个凶狠的村痞之一,动不动就放狠话要灭了别人全家,等闲村民见了他都绕道走。
看着安玉莹那无助却存留了一丝希望的眼神,罗阳无法当作什么没看到。
要是我走开了,安玉莹就要被谢东山糟蹋。
“谢东山!放开安姐!”
“耶!你找死!敢来坏老子好事!看老子怎样打死你!”
随即,谢东山放开了安玉莹,握着拳头咆哮着,向罗阳走过去。
论体格,谢罗二人差不多。谢东山比罗阳大几岁。
面对凶残成性的谢东山,罗阳终究有些怯。
谢东山仗着比罗阳年纪大,又是有名的村痞,自信三下五除二便能打倒罗阳。
篷声响,罗阳胸口中了一拳,却不甚疼。
见谢东山又挥拳打来,罗阳本能地伸右手握住他的手腕。本以为谢东山用力一抽就能抽回手,却见他抽了几次,楞是没能抽回手。
罗阳便似握着小孩子的手,任由他折腾,都无法挣脱。他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但知道必定跟神农经有关。
当下也顾不了那么多,信心倒是起来了,人也不紧张了。
右手往下一压,旋即松手,右拳摆击谢东山面部,打得他鼻血横流。
罗阳越战越通,见谢东山抬脚飞踢过来,便侧闪一步,随即双拳当胸打出,砰然声响击中谢东山胸口,打得他跌坐在地。
“敢打老子!”
在宏运大队里,还真没几个人敢打谢东山。
他爬起来,像疯狗一样扑向罗阳。
这次,罗阳从容地拨开谢东山两手,旋即双拳捶鼓也似的击打他的胸口,篷篷连响,谢东山应声倒地,口吐鲜血。
“等着!老子会做了你!”
谢东山又惊又怒,死死地瞪了罗阳一眼,便手脚并用爬起来,脚步趔趄地走了。
见安玉莹还坐在草地上喘气,罗阳连忙上去扶起她。
“牛仔,谢谢你救了我!”安玉莹眼眸里的惊恐还没有完全褪去。
“这是我应该做的。”罗阳说道。
说话间,目光扫了安玉莹身子一眼,竟能看清她身上神秘的部位,他只觉脸面热辣辣的,不敢再看她。
安玉莹脚还软,身子一斜,又要坐下去,罗阳忙伸手搂住她温软的身子,扶她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