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兰在批改作业,见罗阳来了,便热情招呼。说起女儿被谢东山吓得不轻,她也很生气。
“安姐,伸手出来,我给你把脉。”罗阳说道。
安玉莹便把手搁在桌子上。
把脉完毕,根据神农经里医术的记载,安玉莹是惊吓过度,先按摩一次,再吃朱砂安神丸就行了。
罗阳脑海里有朱砂安神丸的药方,便说道:“安姐,我写个药方给你,吃几天你的病就会好了。现在给你按摩一下。”
于是,安玉莹便在长沙发趴下。罗阳则按照神农经里的记载按摩手法给她按摩。
按摩完毕,向安玉莹要了纸笔,把朱砂安神丸的药方写下。
写完,递与安玉莹看。
只见上面写道:“朱砂(另研,水飞为衣)15克,黄连(去须,净,酒洗)18克,炙甘草16.5克,生地黄4.5克,当归7.5克。”
“上药研末,炼蜜为丸,每次6-9克,临睡前温开水送服;亦可作汤剂,用量按原方比例酌减,朱砂研细末水飞,以药汤送服。”
看着那遒劲有力的字,安玉莹赞赏道:“牛仔,你太有才华了!”
罗阳脑海里还残留着先前透视安玉莹娇躯的画面,正在回味,听她称赞,回过神来,笑道:“安姐,你是大学生,我怎么能跟你比呢?”
一句话奉承到安玉莹笑意盈盈。
在安家坐了一阵,罗阳便告辞回家。出了门,他走的方向却不是回家的路,而是往宏运大队最大的村霸郎意锋的家走去。
郎意锋在自己家开了个赌场,每到夜晚,便人声鼎沸。只因他极为凶狠,做事又谨慎狡猾,略懂反侦察,每当设赌,通往赌场的沿途便设放风岗哨,屡屡逃脱惩罚。
除了宏运大队的人会去赌,还有其他大队的人,偶尔会有一些老板来玩。
在郎意锋三层小洋楼的后面空地,搭建了一个大棚,夜晚灯火通明,赌徒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罗阳是宏运大队的人,在路上放风的人也是本村的人,认识他,并不阻拦他进赌场。
他算是稀客,平时极少来到里。
大棚里烟雾缭绕,吸二手烟的味道比一手烟还要浓。看赌徒的穿着,便知哪些是老板,哪些是普通村民。老板一般只跟熟人玩,就是防止有人作弊出老千。
老板玩的大,一般周围会围着看热闹的赌徒。
进入大棚后,只环顾一眼,罗阳便知有4个老板在玩诈金花,最热闹就是那一桌了。
其余的都是普通村民在赌,有玩梭哈的,有玩二十一点的,有玩三公的,还有打麻将的,甚至打骨牌的都有。这年头,会打骨牌的人已少之又少。
郎意锋在赌场里,他年约30岁,身高一米八左右,身壮如牛,三角眼看人时特别锐利。他从小习武,春节常舞狮,绰号狮王,脖子挂一条大金链,留着鸡冠发,染红,远远看去,头上顶了一撮火似的。
见罗阳来了,郎意锋扬着脸道:“牛仔,打麻将吗?”
罗阳说道:“想玩梭哈。”
这时,正好有个赌徒输光了本钱,让出了一个位置,罗阳便补了进去。
麻将比较厚,罗阳虽有透视能力,都看不透。
只有扑克牌,他能轻易看到点数与花色,玩梭哈,那是稳赢不赔。
几局下来,罗阳由二百块本钱已赚到二千块了。他的手气太好,引起不少人注意。
郎意锋拿了一面镜子过来,站在罗阳身后,却把镜子放在他面前,说道:“牛仔,看看镜子里的我,你帅还是我帅?”
其实,罗阳也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若眼睛戴了透视的高端仪器,在镜子里是会反光的。
“还是我帅。”罗阳笑道。
“怪不得你手气这么好。”郎意锋拿开镜子,站在一旁观看。
经过这一次,罗阳也觉得自己太过张扬了,这样赢下去,只怕无人敢跟他玩。他便采取了一个策略,输小赢大,一连输几局小的,忽地赢一局大的,如此循环下去,其实也是赚的。
不知不觉间,罗阳已赢了二万多块,跟他玩梭哈的赌徒既羡慕又不甘,却没本钱了,要向他借。
“不好意思,赌钱的时候不能借钱。这个规矩大家都懂,不用我多讲。”罗阳正经道。
“牛仔,你今晚手气特别好,玩个通宵!”郎意锋说道。
这话,罗阳当然听出弦外之音,就是赢了钱不能走,要决战到天亮。
可是,因罗阳手气很旺,又没几个赌徒敢上来跟他玩梭哈。
为了凑数,郎意锋亲自出马,他的几个手下也加入赌局,大有不让罗阳吐出赢到的钱不让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