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意思……嗯？”
阿甘左轻笑一声解下身后的巨剑，习惯性的召唤出刀魂之卡赞，而卡赞的虚影面对方林的时候却是凶性大发，厌恶的凝视着方林。
杨小波捂着不停颤抖的右臂，惊疑的看着武道场之中的卡赞，似乎有些明白了方林为什么要带他进来。
“你……曾经拒绝过鬼神的力量？”
阿甘左并不是鬼剑士，但也拥有驱使鬼神的能力，比如说卡赞，就可以用来增幅自己的战斗力。
“我才不需要那种只会带来痛苦的力量！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
手持燃烧着火焰的太刀，方林的气势节节攀升，眼看着方林眼中的战意，阿甘左忍不住轻笑了起来，对方林招了招手。
“燕闪！”
脚下地板开裂，方林整个人化作一条火线冲向阿甘左，太刀同巨剑相撞，感受到巨剑上传来的力量，阿甘左也是脸色微变。
这孩子比他年轻的时候可是强大太多了！
“叮～”
反手一记上挑，巨剑挥舞的劲风呼啸，方林虽然已经收剑格挡，却还是被拍飞半空。
“月步！逐燕！”
脚下一团可见的白色气浪爆发，方林在空中调整身形，再次冲向阿甘左，手中长刀直刺。
门板一样的巨剑轻松将其挡住，阿甘左微笑的看着面前的方林，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看到过他。
不过这方林刀上的火焰倒是很让他在意，这似乎并不是普通的火焰，也不是魔法产生的火焰。
“阿甘左！你可以尊重一下你的对手吗？”
两次进攻无果，方林一脸愤怒的瞪着阿甘左，风振有些无奈的看了眼手持巨剑的阿甘左，这家伙的实力远超过方林，根本没将战斗放在心上，一直在分心。
对于身为武道家的他而言，这种行为的确很让人生气！
“啊……抱歉抱歉，一直在想事情来着，我要上了！”
阿甘左被方林一吼，回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对于剑士而言，这种不尊重的确有些过分了。
“小心点，，我要上了！”
阿甘左的笑容收敛，凝视着方林直接发动进攻，从刚刚方林的那一刀，他已经差不多了解了方林的力量，因此也将力量维持在同一水平线。
刀剑相交，明亮的火焰在对撞中四散，方林跟阿甘左打的你来我往，但谁都能看出来，方林远远不是阿甘左的对手。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讨厌！看招！”
久攻不下，方林知道自己单凭剑术根本无法给阿甘左带来麻烦，借着剑刃相撞的力量，飘然后退，收刀归鞘。
他可不是不打了。
“龙翔一燕闪！”
拔刀怒斩！在众多围观群众看不清的情况下，方林已经出现在阿甘左的身后，丝丝缕缕的火焰在他背后消散。
“好凌厉的招式！”
风振眼前一亮，这一刀的水准足够让他赞叹，阿甘左看了一下已经化为灰烬的衣领，也是轻笑起来。
刚刚要不是他躲得快，被砍到的可就是他的脖子了！
“笑个屁啊！幻影剑舞！”
方林再次挥剑，密集的剑影在面前爆发，阿甘左眼前一亮，手中巨剑竟是挥舞出同样的剑影，丝毫不差的跟方林的剑影对撞。
一个呼吸，足足63刀，感觉手臂已经无法支撑，方林用一记落燕斩作为终结。
地面一震，方林跟阿甘左同时退来，方林本还想再次战斗，可手中太刀却是寸寸碎裂，显然无法承受这样的战斗强度。
看了一眼手中的刀柄，方林脸上露出不甘，可是也知道自己并不是阿甘左的对手，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阿甘左，放弃了继续战斗下去的意思。
“这次是你赢了，不过我早晚会打败你的！卢克西姐姐在哪里？这么多年了，她应该一点都没变吧。”
方林的表情有些别扭，阿甘左似乎明白了什么，暗精灵的寿命跟远超过人类，十几年对她们来说还比不上人类的一年，这孩子显然是喜欢卢克西的。
可是……
“卢克西……已经死了！”
阿甘左犹豫了一会，还是不愿欺骗方林，卢克西的死亡是他心中永远挥之不去的痛苦，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在折磨着他，难得碰到一个熟人，阿甘左不愿欺骗方林。
“你说……什么？！”
拔高的质疑声在武道馆中回荡，暗影的力量在方林的体表爆发，散发出诡异的黑雾，整个武道场都仿佛暗淡了下来。
眼看着方林逐渐变红的双眼，风振阿甘左跟人群中的强者都是眉头一皱，没想到这孩子居然还拥有这种力量。
“卢克西是为了救我……”
阿甘左低下头，不敢去看方林的双眼，当初要不是他被控制，卢克西也不会死……
“我就知道……当初卢克西姐姐出去找你以后就再没回来，她怎么可能抛下我们跟一个男人走了……我就知道……”
一把拽住阿甘左的领子，方林瞪着阿甘左，杀意爆发，风振眉头紧皱，准备在方林动手的时候制止这个身具黑暗力量的青年，不过方林却是自己收敛了不停翻涌的暗影之力。
显然，这个结果他其实早已经猜到，只是不愿面对。
阿甘左回想起曾经跟卢克西在暗黑城里照顾的流浪儿，将方林的身份带入，满脸的愧疚。
“陪我去喝一杯吧！”
松开手，方林扭头向外走去，随手将一个小口袋扔给风振，作为赔偿被打坏的武道场的费用。
里边不是金币，而是无色小晶块，这东西可是硬通货，不愁出售。
知道卢克西的死讯，方林的情绪有些低落，在阿甘左的带领下，跑到索西雅的月光酒馆。
“怎么是香槟？我又不是小孩子！”
眼看着面前的饮料，方林对索西雅抗议了一句，这位精灵老板娘可是毒奶粉里有名的美女。
有些奇怪的凝视了一眼方林，索西雅直接坐了下来，刚刚已经听说这孩子因为卢克西跟阿甘左打了一架，她可是好奇的紧。
“用酒精来麻醉自己，那不是跟这个酒鬼一样没出息，而且在你的眼里，我看不到悲伤。”
方林心中一紧，他只是借用卢克西的事跟阿甘左拉上关系而已，要是被看破那可就坏了！
拿起精灵香槟灌了一口，方林的脸上有些落寞。
“见惯了死亡，也许我已经麻木了吧，而且对于卢克西姐姐来说，这未必不是一种解脱。”
在荒营的岁月里已经见证了太多的死亡，这种气质做不得假，阿甘左跟索西雅惊疑的看了方林一眼，不知道这个还稚嫩的青年经历过怎样的事情，都是沉默不语。
谁都有秘密，谁都有故事，人家不想说，他们也没必要去追问。
“能跟阿甘左交手，你的实力很不错，这次来赫顿玛尔是为了什么？总不能跟这个酒鬼一样四处流浪吧，有什么困难我可以帮忙的，卢克西怎么说也是我看着长大的。”
索西雅开口询问，对于熟人，她还是很好说话的。
“本来是为了一个任务才来的，没想到被人捷足先登，路上还收了两个小弟，准备在赫顿玛尔大干一场！”
整杯的精灵香槟已经见底，方林的目光在索西雅暴露的胸口扫了一眼，连忙转过头去，脸色微红，也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小鬼不老实哦～我认识不少漂亮的小姑娘，要不要介绍你认识认识？”
索西雅掩嘴轻笑，靠在方林的身上打趣，阿甘左就是个木头，哪里有调戏方林这种孩子好玩。
“我……我……我有女朋友的……”
肩上传来柔软的触感，淡淡的香气也在身边环绕，方林的小脸红的都快滴出血来，连话都说不清了。
索西雅仿佛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一样，不停挑逗着窘迫的方林，坐在对面的阿甘左无奈的叹息一声，无视了方林求助的目光，自酌自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