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天灵根正文卷第七百二十七章回家?半个月后
月灵站在传送阵的外面,眼看着月清拿出一块玉牌放在传送阵的一角,原本毫无生气的传送阵突然就爆发出了一阵强烈的白光。
月清看了看,回头对月灵说道:“好了,咱们走吧。”
月灵闻言,没有任何的反对的站到传送阵上,瑶姬看了她一眼,也跟着站了上去,随后梅朵也跟着站了上去,月清最后一个进去,他一上去,传送阵就猛地旋转一下,几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灵界的一切还和她之前离开时一样,月灵看着周围的环境并没有什么变化,跟着月清直接回了灵隐峰。
灵隐峰上守门的弟子,一见到他们两个,一个个震惊异常。
“月清师兄?月灵师妹?”
“啊,是清师兄和月师妹回来了,天啊,他们回来了!”
“师兄、师妹。”
一阵混乱过后,月灵和月清才回到自家的主院内,林妈妈忙着忙前忙后,几个小丫鬟也在一旁激动的不行。
子言坐在月清身旁,一眼不错的看着他。
月清被他看的很无奈,“你到底要看到什么时候?”
“嗯,不够,还不够。”子言一本正经的看着月清,眼睛一点也不移开。
月灵见了,不由得笑出声,“子言师兄,你再这么看着我哥,我们会怀疑你是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的哦。”
“嘿嘿,小师妹,我还没有说你呢,你这么长时间没回来,怎么连样貌都变了,你这些年的变化也着实是太大了吧?”
月灵轻轻眨了眨眼,“怎么,你有什么意见吗?是不是又觉得我变漂亮了?”
“切,你多想了,我只是觉得你的样貌变化的有些不正常,还有啊,小师妹,真是没看出来啊,你如今就要飞升了啊,你才多大啊,你师兄我如今也就是才元婴后期的修为,你怎么就这么快就要飞升了,快说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奇遇了?”子言拉着她的手,好奇道。
月灵淡淡的扯了扯嘴角,“呵呵,奇遇嘛,是有的,不过具体是怎么回事嘛,那我就不能告诉你了,因为你也遇不到,就别费那个心了。”
说着,月灵往外看了一眼,见大师兄他们几个还没有来,疑问道,“大师兄他们呢,怎么不在灵隐峰吗?”
子言闻言,想也没想道,“他们被掌门派去做事了,灵隐峰就留了我这一个师兄,怎么你对其他几位师兄有什么期望吗?”
“期望?子言师兄,你到底在说什么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倒是还一点也没该啊。”
“嘿嘿,过奖,过奖。”
就在这时,一只黑色的羽箭飞了进来。
月清伸手一握,那羽箭就到了他的手里,了解到里面的信息后,月清看了一眼月灵,“老祖让你道天龙山去一趟。”
月灵自看见那羽箭之后,就有种直觉,现在听到他所说的,心里也算是落定了,“好,我这就去。”
“我和你一起,咱们一起去看看爹娘。”
“好。”
于是,月清和月灵拜别刚刚重逢的子言等人,一脚跨入了天龙山。
到了月辰的洞府前,月灵还是有些紧张的,她怕这位神秘的老人看穿了她的把戏。
两人沿着山道走了很久,还是没有走出这一片山林,那个崖壁还高高在上的伫立着,高高在上的看着她们。
月灵抬头望了一眼,对月炘道:“咱们很可能是入了阵,不然不会这样一直走不出这里的。”
“可是?”月炘小心的看了一眼四周,“这,咱们怎么会入了阵?是什么阵?迷幻阵吗?”
“不知道,可能是吧。”
月灵说完,就上前走到一株花木面前,在它翠绿的茎叶上扯了一把,竟然看到了一阵涟漪。
月炘惊讶的看着那棵树,好奇的上手学着一脸的样子扯了一把,亲眼看着这茎叶在自己的手里泛起了涟漪,心下惊叹道:
“这是怎么回事?结界吗?”
月灵摇摇头,抬头望向她们刚刚出来的地方,这会儿,再看这直立的崖壁,突然的就觉得那像是一面镜子似地直立在那里。
月灵突然飞升而起,转眼就回到了密室的门外,站在入口处静静的望着里面的一切,神识也一寸寸的循着密室一间一间的找过去,然后月灵就发现,这密室里的摆设,桌子,凳子,床,都是在一条线上的。
而这些线,竟然不是笔直的一条,而是无数条直线组合而成,而透过那些线看去,竟然会透过这些平面的线,看到一个立体的世界。
那些线都笔直的指向一个点,在月灵的识海里就陡然出现了一个锥子体,所有的线都指向一个点,那是一个闪耀着无数光点的点。
月灵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它走去,越走的近,月灵看的越清晰,那好像不是一个点,到好像是一只眼睛的形状,而她刚刚看到的有无数光点的白点,其实是那只眼睛里的眼白,而此时她正被那只眼睛里的瞳仁紧紧盯着。
一阵奇怪的感觉从月灵的心里冒出来,而后,那只眼睛竟然朝着月灵眨了眨,陡然间,月灵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向着那只眼睛飞去。
月灵静静地感受着自己身体失去控制的感觉,在此时此刻,她竟然一点不觉得害怕,竟然还有心情去观察那只眼睛透出的情绪。
“噗通”月灵陡然掉在了地上,入眼的是一片碧绿,月灵打眼望去,是一整片的玉石铺就的地板,要是以往的时候,她一定会欣喜的好好欣赏一番,可是此时她也只是在心里赞叹可一声玉石的温润,就别无其他了,淡定的她自己都有些吃惊了。
不过,此时不是她对比自己性格的时候,月灵抬起头,望向身后那急剧存在感的人。
一个女人,通身的雪白,就连皮肤都是一片的雪白,精致的不像是人。
月灵盯在她黑色的瞳仁上,果然看到了让自己熟悉的东西,“我刚刚是在你的眼睛里?”
女子眨了眨精致的眼,薄薄的唇轻轻启动,一阵凉意铺面而来,“天道者。”
月灵对于这个名字已经完全没有了惊讶,如今听到这女人对自己的称呼,完全没有意外的情绪。
月灵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盯着她好看的眼睛看了看,而后向后退了一步,满满地注视着她,“你是雪族的人?”
“無愖。我的名字,我想你之前已经见到过我的名字了吧?”
無愖的话说的淡淡的,好似和月灵已经神交已久一样。
月灵微微点点头,“的确是见过,那我们现在是在什么时候,你的那个时代,还是说,我看见的只是你的一缕神识?”
無愖轻轻的笑了起来,“天道者,你现在在天元九百六十九年,你说,你是不是在我的时代?”
月灵惊愕的望着她,不由得展开神识在这地方检查了起来。
据说,天地诞生之初,人们没有纪年,也没有时间纪法,只得把那混朦初开的那一天,当作是第一天,那一年就叫做天元年。
‘天’,预示着天道的诞生;
‘元’,是做第一的意思;
这两字的组合也就是预示着天道的诞生,就是时间的开端,一切的开始。
而她所说的天元九百六十九年,说的应该就是天地诞生之初的那几百年,这么说来,自己这是穿越了时空,时间,到了混沌之初的神族。
可是,为什么会是她呢?
她是怎么知道自己的?
“你找我?”月灵审视的看着她。
無愖轻轻的笑了笑,“是啊,我找你。”
“为什么?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肯定不是因为你的那些后人吧?”月灵猜测道。
“不,你不是他们告诉我的,你是我自己推算出来的,果然,你就来了,看来我的推算是正确的。”無愖很是欣慰的看着月灵。
月灵被她看的一脸的懵,这到底是要闹哪样?
来一个人,说是找自己的,来一个说是要自己帮忙的,还来的个个是雪族,自己这是和雪族有什么孽缘啊!
月灵在内心里很是感慨,望着無愖的神情也可以说,是非常的感怀无语了。
月灵看着她悠悠的出了回神儿,回过头来就开始找月炘,“跟我一起的那个同伴呢,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無愖闻言,淡淡的摆了摆衣摆,转身、盘腿,坐在了身后的蒲团上。
坐上之后,看月灵还站着,右手轻轻一摆,月灵的面前就出现了一个新的蒲团,“月小姐请坐。”
月灵看了看眼前的蒲团,坐了上去,“你有什么事要说。”
“很简单,不过是想请你来做客一段时间,希望月小姐可以接受我的邀请。”
無愖说的很是真诚,看的月灵心底更加的疑惑了,“你需要我做什么直说就好,我想,我应该是没有办法出现在这里多长时间的吧?”
“的确,每一个时空,里面的一草一木都是有定数的,不是你想多一个还是少一个的,打破了这个定数,世上就会发生灾难,那是天道在我们清理那些多余的人事,我们很幸运是不是?”
月灵闻言,对于她的说法,有些认同,又有些不认同,很是矛盾。
無愖看着她纠结的神情,很是开心的笑道:“看来,你也是不太认同这一番理论的,是吗?”
月灵迟缓的点了点头,“的确,万物生长自有起规律,可是万物的生命尽然存在了自有它的道理,我们没有权利去替他们决定生死。”
“是啊,就是这样,所以,天道从不自己出手,都是人们,所有的生命在自相残杀,就是为了活下去,生存下来。
我们活着的目的,就是这个,不管是修炼,还是种地,打猎,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生存下来,掌握自己的命运。
可是,我们却怎么也逃脱不了,天道的束缚,我们必须在它给我们划好的路上走,在它给我们的空间里卑微的活着,只是为了活着。
可是,为什么呢?
你说,我们为什么要如此卑微的活着呢?”
無愖定定的看着月灵的眼睛,说道:“你一出生就遇到那样的事情,没有选择的就被自己的母亲给抛弃了,你说,你心里有过怨恨吗?”
“她没有抛弃我,只是不得已,为了保护我而已。”月灵心有不悦,对上她面带笑意的目光有些不悦。
無愖闻言,毫不在意的笑笑,“是啊,逼不得已,为了保护而已。可是,天道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它只是想要让我们中的佼佼者活的更好,让他们活着,所以它替我们打破平衡,替我们做选择,让我们不得不去接受,接受了,还要感念它的赐予,感谢它赐予我们更加美好的世界,感激它对我们的馈赠,你说,我们是不是很幸运?”
这是月灵第二次听到她问,‘我们是不是很幸运?’。
这话,原本并没有错,可是在此时,她却不觉得这是什么赞扬,反而是一种深深的讽刺,讽刺这幸运。
“你到底想说什么?”月灵疑问道。
無愖瞧着她,淡淡的扬了扬嘴角,“你很怕?”
“不是,我只是不想跟你在这里浪费口舌,不管你此时想要说什么,可是我都觉得不如去做一做的好,有什么是比行动力更有说服力的东西。”
“果然,你的确是和那些人不一样,你的想法很特别。是啊,我们不能选择生,难道我们还不能选择怎么死吗?”
“这还真不一定能。”月灵不由得再次开口否定她,“我们有时是真的不能选择如何死的,真的,在所有的强大面前,我们都是渺小的。”
無愖听到月灵这话,很是认真的思考了下,“也对,你说的是对的,对于有些人,她是既不能选择生,也不能选择死的,真是可悲。”
“这有什么可悲的,我们人生来就是带着束缚的,一则是天生的,一则是外在的,不过是通过时间的演变,还有我们自身的延续,有些东西已经模糊不清,但是有些束缚却是越加强烈,让我们不得不重视而已。”月灵淡淡的说着自己的一些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