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
书房小塌上,一点月晕般的柔白肤光在雪肤上来回流淌,勾勒出一条润泽无比的圆弧。卞玉京被摆成下背上的摆成了趴卧的小牝犬姿态,膝盖抵地,被红绸裹成一束的蜂腰压上榻席,两瓣雪臀高高翘起。
侯玄演咽了口唾沫,用食指挑起一抹杏仁油膏,轻轻涂下去,不一会暗香浮动....
发现了新的天地的侯玄演,开心得像个孩子一般,上下求索,玩的不亦乐乎。
直到发现卞玉京浓睫频眨,眼中隐隐有泪光,才想起来她毕竟是初承云1雨,虽说她媚骨天生,再加上长期歌舞,柔韧性和承受力都比一般的女子强一些,但是金针刺蕊毕竟不比寻常风月。
收起了凌虐的快感,侯玄演在她粉臀上捏了一把,柔声说道:“你就在这榻上躺一会吧,我让潇潇伺候我们沐浴。”说完去书房的柜子里,拿出一张貂裘盖住了粉致致的娇躯。
“啊!老爷怎么能..奴家……奴家这就侍候老爷沐浴更衣。”卞玉京挣扎着起身,服侍他,以尽妾侍的义务。刚说完腰下一疼,哎呀一声又坐回塌中。她哪里敢让潇潇伺候她沐浴,潇潇虽说是个丫鬟,但那可是主母顾菱儿的大丫鬟,在老爷面前都敢撒娇使小性的主。
侯玄演轻笑一声,捏了捏脸颊,说道:“你还是好好歇息吧。”
卞玉京芳心一甜,嘤咛一声盖着貂裘,躺在小榻上。
侯玄演**着身子,起身坐到太师椅上,拿起丁魁楚的密信,沉思起来。
......
翌日清晨,侯玄演去宫中,接回了黄樱儿之前,先漫步来到文渊阁内。
他久不来内阁,三个大学士一起抬头,见到他都有些诧异。马士英凑上前问道:“国公,何事驾临此地?”
侯玄演从袖子里,拿出丁魁楚的密信,三个大学士凑上前,看完之后俱都面带喜色。大明到如今,见惯了自己人投敌,这别人前来投降,还是很少见的。这也是国力日渐强盛的表现,无论如何,这算是走上正轨了,正在上升期。
那种末世到来的绝望感觉,曾经充斥着每一个汉人的心胸,也正在逐渐散去。拨开云雾见月明,希望的曙光已经出现。
张煌言展颜道:“丁魁楚能够反正,是天助大明,两广平定只在旦夕之间矣。”
侯玄演心道,天助大明?扯淡!要不是老子兵强马壮,他肯低声下气地投降?早就骑到朝廷的脖子上拉屎撒尿了。
陈明遇虽然是内阁首辅,一向知道自己的才能比不上张煌言和马士英,所以遇事经常是听取他们的意见,然后再做决定,极少率先表达意见。这一次却忍不住问道:“丁魁楚风评极差,这次反正不知道值不值得信任。要是用诈降计,咱们可得当心一点。”
文渊阁内其他三个人会心一笑,马士英宽慰道:“陈大人放心,丁魁楚要是有那个心机气魄,两广这么好的地盘,他好好经营一番,实力早就超过现在几倍了。”两广岭南是大后方,一直以来都没有被清兵刀兵染指,但是丁魁楚经营两广这么久,只顾着给自己捞钱享受,也难怪所有人都看不起他。可以说这个人毫无志向,既没有驱除鞑虏的责任感,也没有枭雄的野心壮志,就是一个贪图享受的废物点心。
这样的人,放在盛世不过是一个贪官,危害也有限。但是如今国难当头,异族入侵,这厮就是一个蛀国之虫,非死不可。
陈明遇心怀磊落,听到这里并不因为自己的误判恼怒,反而因丁魁楚真降而为朝廷开心。他呵呵一笑:“既然如此,咱们也要做好准备,毕竟郑芝龙的大军就在旁边的广州府呢。”
侯玄演轻笑一声,哂道:“郑家大军?在海面上我还敬他三分,山川之间相搏厮杀,他能打得过哪一营?”
说起郑芝龙,侯玄演的心就痒痒,那可是块巨大的肥肉啊。一旦吃下了这块肉,自己至少肥上三圈。先不说他堆积如山,这么多年积攒下的钱财,就算是那些造船厂、兵工厂,都远比自己在松江的新建的好上许多。郑芝龙的船坞这些年来,每年都产三五艘新船,还有修缮的旧船几十艘,富得流油。
郑芝龙早年和荷兰人,关系很好,他曾经还做过荷兰人的通事,也就是翻译。后来荷兰人为了垄断对日贸易,指使一些中国船只在中国沿海掠夺,郑芝龙也是和荷兰人合作的海贼之一。后来郑芝龙逐渐做大,摆脱了荷兰人自立门户。如今已经垄断了除了日本以外的所有海运。当初隆武帝在福州的时候,郑芝龙就曾上书道:“三关饷取之臣,臣取之海,无海即无家。”
如今郑芝龙之所以不顾侯玄演的兵强马壮,强行要出兵打两广,其实还是因为利益关系。
郑芝龙起家就是在日本,他的财路以前也主要来自于日本,郑芝龙运载大量生丝、各类纺织品、黑白砂糖及麝香、土茯等药物,运往日本,颇受欢迎。郑芝龙与佛朗机人建立贸易关系,也和日本有关。他运往日本的丝织物,有一部分是从澳门购进的,日本的货物也由他运到吕宋,转售西班牙。郑芝龙经常满载丝绸、瓷器、铁器等货物,驶往柬埔寨、暹罗、占城、交趾、三佛齐、菲律宾、咬留巴、马六甲等国贸易,换回苏木、胡椒、象牙、犀角等。但是自从侯玄演的松江水师兴起之后,日本的商路被江浙海商分去一半。佛朗机人和荷兰人,也更愿意和掌握着大明江南更辽阔疆土的、货物更多的江浙商人交易。
动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而且侯玄演的水师发展太快,已经让郑芝龙有了威胁感。以往不管对手有多强,郑芝龙都胸有成竹,大不了到海上称王。如今的侯玄演水师发展的速度,已经让他寝食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