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此子还算有恒心,说不定拜你为师也算是他的一个机缘,你也不能老拒绝人家阻了他的道,将来对你飞升怕是有影响的。”
万一因为不肯收弟子这件事弄出了心魔,那可就因小失大了,更何况,帝听风就算收了个灵植族的弟子也不碍什么事的。
非凡特意跑到帝听风的主殿外闹,纵然他进不去,纵然他清楚帝听风可能不会那么心软,他还是想试试的。
纪元宗弟子不清楚非凡的身份,只当是一个人族小孩子执意想要拜师,也就没有那么苛待,还说了许多他们知道的事情。
所以,非凡大着胆子跑来纪元宗宗主主殿外闹宗主夫人,帝听风就是想忽视都难,他正打算给非凡一个教训,被端木锦拦下了。
帝听风一听拜自己为师倒成了非凡的一个机缘,他就是心里在不愿意,也有点松动了。
非凡的恒心一般心性的弟子可是做不到的,更何况,非凡才六岁般大,这么小就持之以恒,说明他的悟性挺高的。
单就看见帝听风出手一次,纵然灭的是他族人,非凡不仅没有怨恨,反而还缠着帝听风要拜师,说明他识时务。
从这么小的孩子身上寻找识时务的认得清自己,也算难得,怕是其他人早就同意收弟子了吧!
一般筑基期修为境界以上的都可以收徒的,帝听风这都元婴期境界了,换了他人,怕是早就弟子上千了。
不过,帝听风建立纪元宗,纪元宗所有弟子也算是他门人的,纵然没拜师,和他也脱不了师徒缘。
“锦儿说得对,是我想左了,就算收个把弟子,也影响不了什么的,关键还是此子的身份不好糊弄。”
要换了前些日子,帝听风答应收弟子也就罢了,现在人家灵植修士都找上门来了,他还把人小皇子收了,这不是犯抽嘛!
那灵植皇岂是好惹的,传闻灵植皇早就做足了飞升的准备,不过是为了族人在忍耐罢了。
他们灵植大陆地界太小了,不利于族人发展,如果能够抢下出现的九州大陆的地盘,灵植皇付出什么代价都是值得的。
“这还不简单,听说有一种名叫洗髓丹的丹药,只要给此子服下,定能改变此子的资质,还可以清洗他的记忆。”
到时候,非凡不在是灵植族人,且不记得自己是灵植皇子的事情,灵植皇拿他们也没办法。
虽然这么做有点不仁义,不过,看非凡执意要拜帝听风为师也不愿意回去做什么灵植皇子,端木锦才有了这个心思。
“洗髓丹?”帝听风眼眉跳了一下,也不知道李子恒那里有没有,最重要一点,李子恒还活着吗?
灵植修士抢占灵域五宗,那些核心弟子自然是得到允许第一时间逃亡的,那么后面作为炮灰的一批弟子,肯定不是被俘就是死了。
帝听风也派人打听了关于李子恒的消息,奈何一直都没有回应,有时候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有时候没有消息则是世上查无此人。
“嗯。”端木锦轻嗯一声,并不知道帝听风刚才想起了谁,道:“羽化门有洗髓丹,这件事除了上官,就只有我知道。”
洗髓丹可不是开玩笑的,如果被人知道了,谁都拿洗髓丹给自己洗一洗资质,到时候假天赋满天飞,岂不是对那些真正资质不错的弟子不公平。
纵然洗髓丹可以使用,端木锦还是没有让洗髓丹大面积面世的,恐怕也仅仅只使用了几例。
至于上官已见怎么会知道,他自然是唯一一个使用了洗髓丹还活着的例子,至于他人,不是任务亡了,就是泄露洗髓丹消息被暗杀了。
帝听风这才想起端木锦不是个善茬,要不是他先毁了她的身体,说不定端木锦如今的成就怕只会盖过帝听风。
帝听风除开续命,除开缔灵,纵然他可以仙魔同修,和端木锦的资质比较起来,还是弱得一比。
尽管帝听风心里不怎么乐意承认,他还是不得不说一句,夫人威武!
帝听风默认了端木锦说得机缘,只好委屈自己收一个弟子,想起什么又道:“咱们先不着急给非凡使用洗髓丹,先测试一下他得天赋吧!”
既然都要承认这个弟子了,帝听风自然是得护着的,他护犊子可是非常有名的,自家弟子当然自己心疼。
“噗。”端木锦噗嗤一笑,对帝听风护犊子的这副模样萌得不行。
“笑什么?”帝听风轻轻捏一把端木锦的脸蛋,嫩得可以掐出水来,真怀疑她是不是骗人有三百多岁了。
帝听风十六岁认识的端木锦,那个是端木锦都承认自己有两百多岁了,两人结道数十年,端木锦可不就是得三百余岁了嘛!
帝听风孩子气道:“不许笑话我,别人可以,锦儿不可以。”
“好好。”端木锦连着说了两个好,才答应道:“我不笑了,你找人帮忙测试吧!”
帝听风这才饶过她,捧着端木锦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才出了主殿,一把拎着非凡到测试大殿去。
为了找个见证,帝听风还把百忙之中的白少帝拉扯过来,非要让人亲自给非凡测试。
这还没拜师就护上了,往后可以想象非凡身份有多傲气,帝听风大弟子,说不定还会是唯一一个弟子。
光是想到这一层关系,以后谁还敢招惹非凡,但愿此子长大了是个讲道理的,不要和帝听风学坏了。
非凡长大以后确实没有学到帝听风的坏脾气,除了法术之外,他什么都不跟帝听风学,到是把端木锦的性子学了个十成十。
“你又闹什么妖?”被帝听风召唤过来一脸不满的白少帝,即使是他脸上的表情还笑着,比他瞪你一眼都还有恐怖些。
瞥了一眼和帝听风一样闹妖的非凡,白少帝同样没什么好脸色,连问一句道:“非凡又怎么你了。”
这两性子那么像,以后成了师徒还不得把纪元宗闹抬起来,白少帝心里有种非常不妙的预感,还是数十年之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