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御门家所在的乡下离东京并不算远,坐电车仅需要数个小时的时间而已,虽不算短,却也并不算长。
因此,下午搭上电车的两人到家里时,天还没有全黑,却是已经变成了傍晚。
在这样的情况下,罗真和夏目彼此分手,各自到各自的家里。
夏目是去探望父母家人,但罗真仅有土御门泰纯这么一个名义上的父亲,两人的关系却算不上好,自然不需要有探望这么一说。
话是这么说,但既然来了,至少得跟土御门泰纯打个招呼。
只可惜,让罗真意外的是,土御门泰纯竟是不在家中。
甚至
“连叔叔和婶婶都不在家里吗?”
正在和夏目通电话的罗真听着自己的式神报告的事情,眉头微微挑动着。
“是的。”夏目则是在电话的另一头这么说:“哥哥说,他们好像是去东京了,而且还是跟伯父一起。”
也就是说,土御门泰纯、土御门鹰宽以及土御门千鹤三人一起去了东京。
罗真却是完全没有收到消息,唯有耸肩了。
“还真是随心所欲的父亲呢。”
罗真便撇了撇嘴。
明明儿子就在东京,自己去了东京,却是连一封简讯都没有传过来,更没有看望自己的儿子的想法,作为一名父亲,土御门泰纯还真是不尽职到极点。
“爸爸妈妈也完全没有跟我说起这件事,估计是因为有什么急事吧?”
夏目倒是这么说了,似乎有些道理的样子。
毕竟,土御门泰纯姑且不论,土御门鹰宽和土御门千鹤可不会不尽职,相反的还非常疼爱自己的孩子,平时虽然对春虎很严厉,对夏目却宠爱有加,让小时候的春虎都不知道有几次怀疑自己才是被收养的那一个。
所以,如果是土御门鹰宽和土御门千鹤的话,去了东京,一定不会连一点消息都不告诉夏目。
两人既然这么做,那就证明的确是有什么急事吧?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
夏目有些遗憾的说着这样的话。
假期有限,两人不久以后就得重新阴阳塾去了,若是在那之前,土御门家的一行人还没有来的话,那就注定见不到面了。
对此,夏目是很遗憾,罗真是反而有些轻松起来。
“虽然很不好意思,但跟夏目不同,我可不想整天面对一张冷冰冰的脸。”
罗真直接说出这样的话,让夏目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过
“至少我还有见到哥哥。”
夏目这么说了。
“春虎吗?”罗真这才询问道:“那只蠢虎现在怎么样了?”
这个问题,换来的是有些恨铁不成钢似的答。
“哥哥还是跟以前一样,过得即轻松又悠哉,一点都没有身为土御门家的一份子的自觉,成绩似乎也很不好,明明是暑假却得去补习的样子。”
夏目埋怨着自己的哥哥。
“还真有他的风格。”
罗真不由得莞尔。
与身为学霸的罗真和夏目不同,春虎的脑袋从小就不怎么灵活,即使是一般学校的课程都频频拿到及格线以下的分数,没少让人操心。
要不是这样的话,罗真也不会直接叫他蠢虎了。
但春虎本人似乎对这种日子感到相当满足的样子。
夏目就这么提及了一件事。
“对了。”夏目如同想起什么一般,道:“哥哥说了,明天晚上是花火祭的举办日。”
“花火祭?”罗真先是一怔,随即也想了起来,道:“说起来,的确到了这种日子了呢。”
所谓的花火祭指的是附近举办的烟花祭典,每年的夏天都会举办一次,届时不但有盛大的烟花可以观赏,还有各种摊位贩卖零食,对于这种没有多少娱乐的乡下而言可是不可多得的好日子。
既然如此,以春虎那个爱玩又爱凑热闹的个性,不记得这件事情是完全不可能的。
而夏目提到这件事情也很简单。
“哥哥哥说了,到时候想邀请我们一起过去玩。”夏目便不知为何,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带上些许紧张感的道:“你要去吗?秋观?”
此时,夏目的声音中除了紧张感便透露出明显的期待和渴望来。
这让罗真心中失笑的同时亦是这么想了。
谁让罗真是一个家里蹲,与其选择出去玩,还不如在宿舍里练习练习技术,亦或者干脆玩游戏呢?
这样一来,罗真自然很少带夏目上街去玩了。
当然,夏目并不觉得可惜。
本来,这个少女就很认真且一丝不苟,即使是假日都会拿来学习,即使有人邀她出去玩,她或许都没什么兴趣也说不定。
既然如此
“机会难得。”
罗真做出答。
“我去。”
次日。
这一天,罗真哪都没有去,只是待在家里的咒练场中,继续磨炼着自己的技术。
途中,夏目有来看望罗真,甚至与罗真进行了一场咒术比试,但在干脆利落的输给罗真以后便离开本家,家里去了。
罗真就在夏目离开以后依旧磨炼着技术,直到傍晚的时候才停下,房间里玩了一会游戏,等到魔力完全恢复以后才出门。
这时,夜晚已经降临。
“不会赶不上吧?”
罗真便看了一眼天色,随即连忙向着祭典所在的方向赶去。
五分钟以后
“哈哈哈”
罗真累得趴在地上,喘得跟什么似的。
“早早知道就用简易式来代步”
体力废材发出这般不甘的声音。
而还没等罗真的体力完全恢复,其身后就传来了一个笑声。
“还是跟以前一样,体力完全不行啊。”
当这样一个声音传入罗真的耳中时,罗真就已经猜到来者是谁了。
“好久不见了,秋观。”
一身便服的春虎向着罗真打招呼,一如以往那般,即充满活力,又带着满满的蠢气。
时隔一个学期,春虎貌似没有什么改变。
只是,在春虎的身边,还有一个人。
那个人不是夏目。
“哦?这就是你曾经说过的本家的咒术天才吗?”
说着这样的一句话的是一个少年。
一个和春虎的岁数在伯仲之间的少年。
少年个子高挑,面庞俊俏,身上同样穿着便服,站在春虎的身边,透露出来的却不是蠢气,而是一种非常不良的气息。
他的额头上缠着头巾,一对眼眸则非常锐利,挂在嘴角的笑容显得充满挑衅,给人带刺的感觉,完全就是武斗派的不良少年才会有的模样。
“我来介绍一下吧。”
春虎就这么介绍了少年。
“阿刀冬儿,是我的朋友,同时也是老爸的病人,记得好好相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