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蒋部长,需要开元战区执行什么军令?”方知舟淡淡地问道。
经历了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从一个精心布置的圈套里抽身出来,他已经冷静多了,话语中更带有了一丝从容不迫。
“着令开元战区特勤事务部外事办安全服务保障处,整编制迁入南方防线,即日启程!”
“着令开元战区n妍、容国英、古芝玉选派人手,尽快赴任南方防区、东方防区、西方防区副总指挥!”
“着令开元战区做好血界移交的相关准备工作,待军部安排部队进驻接收!”
“另外,请开元战区尽快将异界巨手护送到西京城,由军部组织各界人士开展研究工作!”
将军没有转身,而是对着会议室里的全体人员宣布着命令,语气严肃,态度冷漠。
方知舟尚未作答,n妍立刻站了起来,抢先说道:“蒋部长,我不在你们的编制序列,我只为开元战区义务工作,所以,什么副总指挥的任命,另请高明吧!”
“至于容国英与古芝玉两位,我会负责通知她们,至于愿不愿意,全凭她们个人喜好,我不干涉!”
“从今天开始,我也只站在方总的身后,为他抵挡背后射来的暗箭,也请所有人不要再打我的主意!”
说完,她抬腿就向门口走去
李寻秋先前说过的话,也正是她想说的。
从她将七颗从方知舟体内取出的钢珠,制成了水晶沙漏,摆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开始,她就一直在铭记自己的誓言。
她要为这份守护与信任,回报一份支持与奉献,助力方知舟追逐梦想!
现如今,她觉得自己还要加上一句,站在他的身后,为他挡住背后的暗箭
“嘎嘎!”一把椅子被猛然站起的马山炮差点儿掀翻了,它与地面的摩擦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n妍才刚抬腿走了两步,马山炮心中激荡的热血就已经忍不住了!
他大声说道:“蒋部长,我是农村的土疙瘩,方司令是我师父,我可不去什么南方防区。”
“我们农村有句土话,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得跟着师父一起打战。”
“最起码有师父在后面看着,我在前面冲锋杀敌也能够可劲干,不用担心变成了马后炮,不对,是马前卒!”
马山炮憨厚的模样,土声土气的声音,让人有些忍俊不住。
他与方知舟相识于拘留所,因为某种精神特质的共鸣,求得方知舟传授明玉功,从此一直以弟子自居。
后来方知舟成立长生集团,缺少保安,就把他找了出来,出任了第一任安保部长。
而此后,他成为了代方知舟传授明玉功的教官,成为方知舟这个n传承的大师兄,指导后继修行者,在特战团里也有很高的号召力。
马山炮的话,土虽然土点,但话糙理不糙,切中了要害。有些人脸上露出了笑容,有些人却面色铁青!
“胡闹!”将军斥责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是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吗?”
“那我不干了!我退役了,我就以民兵,嗯,志愿兵的老百姓身份,跟着我师父一起干!”马山炮气冲冲的说道。
“你敢!”将军指着马山炮的鼻子骂道:“你以为部队是你家后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要再敢说这话,老子就把你当逃兵,马上枪毙了你!”
“我我”马山炮一时间有些语塞,说不出话来。
说实话,马山炮虽然修行上已经走在同期人员的前列,更是早早地觉醒了异能,但在部队里,他还只是一个欠缺经验的小兵!
“蒋部长,马山炮如果提出退役需求,将由当前辖区部队,也就是开元战区审定处理!”左雨晴也站了起来。
她从小就接受部队的熏陶,在特勤事务部多个岗位工作过,特别是调查科的工作,更是让她拥有了更加丰富的视野。
左雨晴继续说道:“如果马山炮现在就违反了部队纪律,哪怕是当了逃兵,也理应由开元战区进行裁定并作出处理决定。”
“所以,蒋部长,马山炮现在还不是您的直属部下,您无权进行裁决,也不可以随便就枪毙我们的士兵!”
“那我同意你的退役申请了!”方知舟立刻对马山炮说道。
“是!”马山炮喜形于色,激动地说道。
但是,这样的举动显然是激怒了将军
“放屁!”将军直接开始爆粗口,指着马山炮等人,冲左雨晴骂道:“现在他们都被调入了南方防线,就是老子统属的部下,谁敢违反军纪,老子就是有权枪毙了他!”
“呵呵!”会场上再次传来了李寻秋的冷笑声。
她不无嘲讽地说道:“蒋部长好大的官威,你恐怕是忘记了,在开元战区宣布成立之初,可是有过一条明文规定。”
“我记得授权文件上写得清清楚楚,任何文件、指示、命令、通知等等,都必须经过方总司令的同意批示,才能够进入战区管控中心统一部署,统一调动。”
“想必蒋部长的这份命令,应该还没有送交方总司令批阅吧?那么在此之前,长生之剑特战团的全体成员,仍然是北方战区的直属部队。”
这个规定,本来是为了防备上级部门令出多头,各种指令混淆矛盾,影响开元战区的统筹建设而设定的。
这个规定,也是当时的龙战考虑到开元战区草创初建,担心各部门手伸的太长,胡乱安插势力,制肘开元战区的建设推进,而特意争取的。
现如今,这条规定恰恰是一道分水岭,一下子拦住了对方的图谋,让图穷匕见的一刹那偷袭,变成了拉锯战。
“哼!即便是多此一举,你们又能怎么样?”将军恼怒地哼了一声。
随即对手下喝道:“还不快将军部文书给方总司令送过去,想来方总司令也不敢推三阻四,抗令不尊吧?”
他刻意将“方总司令”四个字重重地咬住,转过身来盯着方知舟,也看向了李寻秋。
他再也不用“小方同志”这样的称呼了,既然撕下了伪装,就再也不可能惺惺作态。
今天,正是方知舟身边这个从来没有对外展示过多大才华的助理,一下子将他的通盘计划搅成了一锅粥,让他深深地懊恼与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