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明依,你知道我是阎王殿的人,难道你就不怕吗?”“有什么好怕的?寒悠皇子是阎王殿冥后的弟弟,我和皇子也算得上是朋友,这几年来,他都挺照顾我的。”
百无忘一听,脑海中涌上了一阵醋意。“他是不是喜欢你啊?”百无忘竟然不自觉的问出了这么一句话。明依本来有些惨白的脸却浮上了一点羞红,“皇子那么高贵的,我只是一名小小的医女,高攀不起。”
“如果,他们家里并不反对你和他在一起,你会吗?”明依抱着百无忘的手微微一紧,一不小心,碰到了百无忘胸口的那个大洞。
“百木,你说一人家伙没有心,他会有情吗?”百无忘苦笑道:“按道理说,是没有情的。”“既然如此,那天你为什么会说出我很漂亮的话?”百无忘陷入了沉思,仔细回想,这才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事情。
那天,百无忘醒后看到明依的第一眼,脑海中便有了莫名其妙的感觉,这种感觉在当时看来,还有些本能的讨厌,因为归根究底,这个感觉就是情字,无心的百无忘对情一字非常的抵触,但是嘴上却莫名其妙的不受控制的说出了那样的话,怪哉。
而就在不久前,百无忘不小心喝到了明依喷出来的血,便感觉出了那血中有他的气息,这是为何?思索一番,百无忘想到了一种可能,大吃一惊!说不定,明依接触过他的心脏发生了什么!明依看到百无忘沉默下来,心中稍微有一点失落,她是希望百无忘回答她的。
百无忘在这个时候温柔说道:“可能,你身上有吸引我的气息吧……”“所以,你是喜欢我了?”百无忘没有想到明依会这么直白的就问了他这个问题,脚步一下子停了下来,稍微别过脑袋,用余光瞥了瞥明依。
“或许吧……”百无忘这样答道。明依静静的看了看百无忘,没有再纠结这个话题,而是转移了视线。“要出雾林了,到司国的感觉,应该会很好吧……”
百无忘不知道明依这话时什么意思,反正接下来两人也没有再聊过一次,倒是他们的呼吸很是协调,一人进,另一人便出。来到一处山间,发现这里没有活动过的痕迹,便在此处安顿下来。百无忘把明依放下,靠在一棵树上,百无忘便在两丈外的地方,盘腿坐下,开始恢复起来。
明依看了会儿,嘴角微微上扬,开始好好的修炼恢复。场面很是安静,仙书在空中‘看’着他们,似乎有些无聊,便来到了百无忘的身边,百无忘感觉到了仙书的气息,便睁开双眼,看着仙书,笑道:“怎么?你还想让我翻阅你不成?百无忘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大方,在明依提出和他一起看仙书后,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到现在他都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深陷入了一个深渊。
或许他忘记了自己当年活着的时候,在仙雾山学符的时候对那个女子的情感了。世事无常,总是这般变化无穷。
生前还说要去渡司梦岚的情劫,懂她的心思。死后一切都变了模样。百无忘不以为然,双手摸上仙书,感受着那细腻的纸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翻开。
翻开的时候很平静,就像是在翻阅平常的书一样,没有金光闪现,没有仙雾飞出,书上面,也只是些密密麻麻的小字,上面的字也只是像是在叙述平凡的事情一样。
但事情却很繁杂很晦涩。万年前的密事,疯狂、激情、悲壮、热血、虐心,看后只有唏嘘感叹一番,时光如今过去万年,也和他们无关。直到翻阅到一半的时候,两人的眼前才一亮,大地绿心四字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之中。
“得到大地绿心,便能永生。”明依明显很震惊,张着的大嘴足足放的下半个拳头。“永生?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永生这种说法?”百无忘微微一笑:“永生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鬼冥就拥有不死之身,所以你看到我没有心脏还活得好好的。”
“可是我觉得永生和不死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啊……即使你拥有不死之身,为什么你之前受了伤还是会昏迷在山间?”百无忘哑住了,准备继续翻阅下去,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却发现仙书发生了变化,上面的字都消失不见了,所以两人无法知道更多的内容。
“看来,仙书不让我们继续看下去了,不过我们还是知道了一些东西,大地绿心究竟是什么东西?仙书上面也没有说清楚。”明依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大地绿心,仙书上面记录的东西会真的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吗?”百无忘摇了摇头,把仙书缓缓关上。
就在关上的时候,从仙书中飞出两颗洁白的圆润珠子,上面拥有浓郁的仙气。“难道这个就是仙书中所说的仙丹?”书中记载了仙丹的一些介绍,从各方面综合来看,那颗珠子乃仙丹无疑了。两颗仙丹在出现的时候,在空中停顿了一会儿,瞬间冲向两人的小腹位置,这让两人不禁后怕。
“它跑到我身体里面做什么?”明依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所以有些举手无措,一脸懵懵的愣在那里。百无忘连忙盘腿做好,静下心来,仔细的感受着身体中的情况,眉头静静皱起。
在他的小腹中,有一团和之前在吞噬他的鬼冥之气的光团静静的待在那里,唯一不同的就是之前白色的光团吞噬了他的鬼冥之气,而现在,那个白色光团在把白光分散,融入百无忘的身体之中,然而又没有觉得不适,反而很舒服。就在这个时候,脑海中忽然闪现几段小字。
“翻阅仙书者,仙书认可后便会得到一颗仙丹,炼化仙丹,实力晋升一境。”百无忘大惊,双眼猛然看向明依,同样的,明依也是震惊的看着他。“你也知道了?”
明依点了点头,已经有些麻木。今天的她经历了太多的大起大落,差些死在黄天的掌下,如今,又从仙书中得到了如此好的机缘,她小小的心脏已经不能承受更多。
“明依,你有想过自己这个平凡的蚌族医女,会有今天吗?”明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个我要怎么想?当初皇子让我保管那颗心脏的时候,我也没有想过自己的未来就因为那颗心脏改变了。”百无忘身体一震:“心脏?什么心脏?”
他自然知道明依说的那颗心脏是谁的,他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自然不能过早的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明依有点高兴过头了,双手枕着脑袋躺在了地上,把往“我记得那是三年半前,司国在长生海的驻将首领还是一个叫王虎的,当时正准备大战一场,但是在站前,海孤两兄妹受伤回到营中,还带回了一个人的心脏,当时身为妹妹的海明还说这是和敌军王虎之间的一个协议,他杀了那人,便能够让长生海安稳半年时间,所以他们做了……当时我还记得皇子怒吼着说那人是鱼人公主的儿子……好像是叫百……无忘的……”
明依说到此处,脑海中忽然滑过一个疯狂的想法,直起身,有些疑惑的看着百木,发现百木此时的眼光很深邃,像是跟着她的回忆回到了当初一样。百无忘瞥了一眼明依,问道:“后来怎么样了?”“后来……皇子就把心脏叫我好生保管,我们蚌族的肚子里面可以装很多东西,所以我就把心脏放在了我的肚子里面……后来皇子带着我走出妖海,穿过雾林,去了司国的皇城北城中的那个大将军府,那个时候我才发现,那颗心脏已经和我的身体连在了一起……无法取出了……所以,你不是百木,你就是那个被海孤兄妹掏心的百无忘对吧?”
事先有心理准备的百无忘在听到明依把真相说出来后,感觉非常的轻松,学着刚刚明依的样子,把双手枕在头下,躺在了草地上。“我不是有意骗你的,因为我当时并不知道你的身份,所以我才取了那样的名字……”
明依再次躺下,“是啊,我当然知道你是无心骗我的啊……”场面沉默了下来,良久,明依缓缓说道:“是不是因为你的心在我的体内,才让我对你产生了异样的感觉?”
“那种感觉是不是没看见我便会有些失落?”两人翻阅仙书过后,不仅得到了仙丹,更是因为仙气的缘故,恢复的极快,如今,已经恢复了将近八成,已经可以很好的行动了。而仙书,再次躲进了珠子之中,被百无忘贴身带在身上。百无忘唤出大黑马,大黑马也恢复的挺不错。
“上马吧,我们骑马回去,要快上不少。”明依骑上大黑马,百无忘在后面搂着她,大黑马高新的嘶鸣一声,向着横断山脉跑去。“我们这是去暗宇吗?”明依还是有些担心寒悠的情况。“按照我们的实力,如果他们真的打了起来,我们也无法插手,直接去暗宇还不如直接回阎王殿,我想,他们应该不至于在阎王殿中打吧。”
“也是。”大黑马穿梭在山间,速度很快,大半天的时间就看到了横断山脉的轮廓。“那条山脉是横断山脉,山脉左手方,就是魔界的地盘,右方就是司国的地界。”
百无忘给明依介绍道。“这里的风景比我们妖海漂亮多了,还有各种小动物。”主要是你在妖海待久了,各种新鲜事物都看惯了,也就不觉得新鲜,甚至觉得有些厌烦,司国这些景色你现在或许很喜欢,如果你在这里待上几十年,说不定你又会觉得妖海要漂亮了。”
“当初皇子也是这样说过,他还总结出了一个词,说我喜新厌旧,无忘,你觉得我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吗?”“喜新厌旧的人很多……不在乎多你一个,再说,喜新厌旧有什么不好?”就在这个时候,山中突然冒出一个声音,“是啊,喜新厌旧的人很多,我也没有想到,我曾经的旧友也是这种模样。”
百无忘眼神一冷,连忙让大黑马停了下来,双眼冷冷的注视着某个方向。“百无忘,我在这里等了你一个多月,你终于回来了。”罪无空从山间走了出来,依旧是那身打扮,只不过如今的脸色十分阴冷。
百无忘心中咯噔一声,显然,罪无空已经听到了刚才他和明依之间的谈话,也听见了明依叫他无忘。罪无空用审视的目光在明依脸上扫过,最后落在了百无忘的脸上:“的确也是一位美女,但是不知道在你心里,是司梦岚美丽一点还是你如今搂着的姑娘漂亮一点。”
明依听后,眉头轻轻皱起,身后的百无忘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用担心,然后下了马,缓步来到罪无空身前一丈外站着。“罪无空,为什么你会那么肯定我就是百无忘?”
罪无空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滑稽的话语:“我是怎?因为……你是除了我老师之外,最懂我的人啊……”即使无心的百无忘在此时听了罪无空的话也有些动容。
百无忘没有说话,罪无空瞥了一眼他,冷笑一声:“可是如今那个最懂我的人,已经让我看不懂了,我想你应该看不出我心中是怎么想得了吧?”百无忘深深吸了一口气。
罪无空更加愤怒:“你再也不是那个喜欢司梦岚的家伙了,当初的百无忘,为了司梦岚,愿意做任何事,心中有自己的梦想,而如今的你,已经是一具行尸走肉!根本不配司梦岚!”
“她为了你的扬风小队,连自己父亲的话都敢不听,而司空乐大将军,为了他女儿的梦想,已经违背了两次司皇的命令!听了这些,你这里就不痛吗?”罪无空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发现不足以泄愤,向前走了一步,一掌拍在了百无忘的胸口。“难道,你这里感觉不到痛苦吗?”
罪无空愤怒的话语脱口而出,随后便惊住了,因为他拍打的地方一片空洞,这才想到百无忘当初在黑风峡死的时候,受伤的地方正是胸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轻轻皱了皱眉头看着百无忘,似乎在等待百无忘的回答。
百无忘沉默了一会儿,把冥天玄衣的帽子取下,露出一张罪无空有些陌生的面孔,罪无空不自觉的后退一步,百无忘随后把胸前的衣服拉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极为恐怖。“罪无空,你觉得,没有心的我还会在乎这些?”
罪无空愣愣的看着自己这位曾经的旧友,只感觉世事无常,有些接受不了的把视线转向别处。么你那匹大黑马上的女人是怎么回事?”这一次,罪无空没有歇斯底里,而是已经死心的毫无感情的话语,他只是想看看百无忘还会用什么借口来搪塞他。
“那天,我的心被海明掏去后,被鱼人一族的皇子得到,明依是一名蚌族医女,皇子把心脏交给她保管,后来心脏和她融为一体了,所以你会看到今天的事情。”罪无空身体一怔,回过头看着百无忘:“你说的可是真的?”
“如果你真的了解我,就不会问出这个问题。”罪无空沉默了。“即使如此,我还是要问你一句,司梦岚怎么办?”百无忘眯着眼,看了看远方:“对于司梦岚,这辈子是我欠她的,如果我不能弥补,你替我吧。”
“凭什么我要替你弥补?这一次你回来,应该是为了暗宇的事情回来的吧?”看到百无忘的表情,罪无空就知道他说的没错。“由于你们阎王殿的做法,我身为暗宇大弟子,不得不回去,下一次再见面,很有可能就是敌人,至于扬风小队,我应该没有机会再回去了,所以,你曾经喜欢的司梦岚,你曾经扬言要发扬壮大的扬风小队,可能也只能这样了。”“那件事情具体是怎么样的?”
罪无空显然知道一些东西,说道:“只不过在逼我们露出真面目而已,你们阎王殿这么做无可厚非,的确是一招妙棋,我也不怪你们,如果以后你能够回到以前的模样,我还想请你喝杯酒,烧鸡也管够。”横断山脉,百无忘还是比较熟悉,出地狱塔后没多久,他就在这横断山脉中遇到了罪无空和司梦岚。
司梦岚成熟了许多,看上去也消瘦了许多,那个时候的百无忘没有什么感觉,如今,和明依在一起后,逐渐发现,自己脑海中的情感越来越丰富,而且是不受控制的在脑海中闪现,这让百无忘有些不习惯又有些怀念。
现在的司梦岚,有一种别样的美。但是,百无忘也知道,和她已经不可能了,以后也不知道见面的机会多不多,所以,在看到那个军营的时候,百无忘还是想近距离看看司梦岚的身影。明依靠在百无忘的怀中,问道:“我们去那里干什么?”
“我只是远距离看看我的扬风小队现在如何了。”明依没有继续纠缠下去,也没有多想。军营驻扎在一片空旷的空地上,后方环山,百无忘想要看见军营中的具体情况,在横断山脉半山腰处就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但是,来到半山腰处,的确有被发现的危险,因为百无忘知道司空乐的实力很强。百无忘依旧没有迟疑,来到了半山腰处,静静的扫视着军营中,扬风小队其实很明显的就被发现,但是人群中却少了那道熟悉的身影,百无忘又觉得有些遗憾。
这个时候,他的身后突然又响起了一个厚重的声音。“罪无空和我说,一个骑着黑马的家伙这两天之内会经过这里,并且会打探一下军营的情况,看来他没有说错了,暗宇的人,看来还是有可信之处的。”
司空乐身穿金色铠甲,双手背在身后,静静的看着骑在马上的两人,脸上的神情只能说很平静。百无忘和明依两人惊的直起了妖,明依连忙从百无忘怀中抽离,大黑马也在这个时候转过头。司空乐视线落在了大黑马上,“当初,我看到这匹大黑马的第一眼便知道,它不是什么平凡的马,现在看来我当初的直觉也没错,没想到是冥驹。”
听到司空乐这么说一句,百无忘便知道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也就不再隐藏了,而是下了马,行了一个后辈之礼。“司空叔叔,这些年可还好?”明依一听,原来是百无忘的长辈,也在一旁行了一礼。司空乐看了看明依,点了点头:“没想到还是一位妖族的女子,当初我还一直以为,我女儿是非嫁你不可了,现在看来,倒是让我少了许多顾虑。”百无忘连忙解释:“司空叔叔,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是……”
司空乐举手阻止了百无忘的话,来到百无忘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走到可以看见自己军营的地方,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不用解释这么多,我知道你的情况,罪无空和我说了,所以我也不会怪你,只是替我女儿这几年为你付出那么多,感到不值。”
“所以,今天我也想来看看她,没想到却不在军营中了,这几年,她过的好吗?”“好?我真想不出你为什么会这么问,她会好吗?自从你在长生海死后,为了护住你的扬风小队,她牺牲了多少?为了壮大你的扬风小队,她又牺牲了多少?连我这个父亲的话她都有些心不在焉,你说这是好?”百无忘只能以沉默相对。
司空乐只感叹了这么一句:“只是她的命是如此,也不能怪你。”这让百无忘更加难受。“怎么?感觉难受了?”司空乐果然是经历了风雨的人,不回头便知道了百无忘的心情。
“换做是前段时间,我可能就是一具行尸走肉,现在要好上许多了,至少有一点点感情波动了。”司空乐点了点头:“那就好,也就是说你和这位小姑娘在一起是命中注定的事情,既然如此,我更不会怪你,今天来找你,也只是想和你了解一些东西。”“司空叔叔,请说。”
司空乐转过身,看着百无忘,“先把你的帽子摘下吧,让我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百无忘不敢拒绝,摘下了帽子,司空乐看后脸上有些感叹:“现在的这幅面容,是你自己改的还是你父亲给你改的?”“是我自己改的。”
“我和你父亲从小一起长大,你父亲以前的模样,和你现在的样子几乎没有什么差别,看来,有其父必有其子。”百无忘身体一惊,他不知道还有这等隐事。
司空乐转过身,缓缓道出往事。“后来,我们参了军,一起同甘共苦了七年,当上了将军,跟随当今的司皇南征北战,他花了十五年的时间坐上大将军的位置,我由于年龄比他小了三岁,所以司皇一直没有提我当大将军,这一点,司皇也是有所顾忌,因为他知道我和白风扬之间的关系,他为了不影响我的前途,渐渐的和我疏远了,我懂他的心思,我也怕司皇有更多的顾及,也选择和他保持一定距离,但是却因为这样,让有些人有机可乘,造成了你父亲这样的结局。”
百无忘看着司空乐的身影,高大中带着悔意,原来,自己这位并不是很熟的司空乐叔叔,和自己的父亲有这等往事。“司空叔叔,这件事情并不是您的错,您也不要自责,关于我们白家被灭九族这一点,父亲给我说过了,他说这是上天要惩罚我们白家,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并不是您的错。”司空乐没有说话了,顿了很久,这才又说道:“你父亲,现在还好吧?”
“劳烦叔叔挂念,他现在很好。”“也是,他现在是昆仑界一方的君王,身份和司皇平等不分上下了,也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我这个曾经的老友。”“我父亲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所以对于司空叔叔,定然不会忘记。”
“你这小子,倒是挺会安慰我的,不过现在的局势,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