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仲变成了霂仲,这是冥媚也不知道的事情,此时她满脸吃惊的看着他的脸,周身忍不住发抖。手机端
为什么是他?
为什么!
惊愕的看向冥锦,惊愕之夹杂着质问,却是无声的质问。
浅桑指着霂仲,道:“他叫做霂仲,原是玄霆将军身边的得力副将,被冥帝阁的人捉去。现在他出现在这儿,还戴着银色的面具,你说他同冥帝阁没有关系,谁会相信?而且,在来时的路,他已经承认了在你的指使下伙同其他三名冥帝阁的弟子一起将温公子打晕、绑架并诬陷的所有事情。至于现在为何又不敢开口说话了,想必是对你冥媚有所忌惮。”
“你胡说!”冥媚大吼一声,忍着奔至霂仲面前的冲动,厉声又道:“浅桑,恐怕这地跪着的戴着银色面具的人是你早早地安排好的人吧,你们串通好了要来害我是不是?是不是?”
浅桑正准备开口,阿仲却在她之前开了口。
他看着冥媚,眸光哀伤道:“主人,对不起。”
他一句话已经证明了一切,无需旁人再说什么。
冥媚自是想要持剑将霂仲杀死的心都有了,奈何奈何在此之前,言帝封已经命人将她关进地牢里。冥锦有意替她说话,不过他知道,主子下了决心的事情,谁求都没用。
温子玉被放了,言帝封将众人遣散,屋内只留下他和浅桑两人。
屋内的沉默与方才的热闹形成鲜明的对,寂静带默然的味道。两人心照不宣,都没有开口,这种沉默不知道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她想他是有些话想要同她说的,可能一时间说不出口。可是又想,他可是言王,她还从未见过他难以启齿的样子。
想必他要说的话与冥帝阁有关。
或许他猜到了,她可能会问他关于冥帝阁的事情。
有太多的可能和或许了,虽然她沉默着,心却是明镜一般的,她纵使猜到了言帝封和冥帝阁有所关联,但是也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提及,有些话,说多了,成了错,哪怕本来她是无辜的。
他稳坐在茶桌,手心里攥着茶杯。
她前,提起茶壶倒了一杯茶,茶拿在手的温度刚刚好,不会太热,也不会太冷。她站在他面前,将手的茶递给他。
他抬眸看她,眸光力有丝丝缕缕的审视和旁的复杂的情愫,却都终归于理智,他抬手去接茶。
“等等!”
她的一句等等让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之,不过她并非不是贴心的人,故而忙道:“王爷,也不知这茶苦不苦,臣妾替您先尝一尝,若是苦,不必喝了。”说着,将茶放在唇边,浅浅的抿了一口。
他从始至终看着她,不知怎么的,觉像是过了一辈子,又好像下辈子再也遇不见她了似的。他慌张见擒住了她的手腕,力度方才攥着茶杯时的力度大许多。
她微怔,疑惑的看着他,道:“王爷,这是怎么了?”
“浅儿,若是有下辈子,你还愿意为本王尝茶么?”
他第一次这般唤她,让她有些如梦如幻,不怎么真实。
心底有些紧张,却又压抑着这种紧张,此刻的她后背冒汗,一阵热一阵冷的汗,她觉得自己快要病了,至于是什么病,纵使是她,也不甚清楚。
“王爷若是,若是有下辈子,臣妾自然愿意。”她摸不透说这话的时候心境是怎样的,能磕磕绊绊的说出这句话,是因为还尚有一丝理智,这丝理智要她如此回答他。
“你说的这般犹豫,若不是心里话,也不必说。”
“王爷,臣妾说的是心里话。”她道:“只是这话需要承担责任,臣妾说的慎重了些。”
他凝视了她一会儿,随后伸开胳膊将她揽进怀里。
今晚的月色来的早,可即便是到了明日早晨,他也未提及有关冥帝阁的任何事情。
他不说,她还没有傻到主动提及。
有些事情,即便是不通过他,她也能够调查清楚。
第二日正午过后,她出了言王府,前去温子玉府。
谁知半路遇了容枢。
她停下脚步,四下看了看,确定无人,开口道:“王爷又让你来监视我?”
他道:“是。”
“既如此,你不该现身。”
“我现身的原因,是想告诉你,我是站在你这边。”顿了顿,他接着又道:“毕竟单单凭借次一面,不足以让你信服。”
他还知道她不会轻易相信他。
“如果我是你,乖乖隐藏起来。”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闪身不见。
见此,她跃身而起,半盏茶的功夫稳稳的立在温府大门口。
温府管家前来迎接,她顺便询问温子玉的情况。
“他回来之后身体可有不适?”
温世道:“身体倒是没有不适,只是公子回来之后一直将自己关在书房,不吃不喝的,着实是让人担心。”
她眉头轻皱,有些担心,同温世道:“你去准备饭菜吧,我直接去书房找他,我会让他吃些东西的。”
温世立刻感激涕零,忙道:“多谢军师。”话毕,匆匆忙忙前去厨房准备饭食去了。
她看着书房的门,没有停留,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温世,你怎么这么没规矩,不大声招呼进来,你不知道”当看清来人时,他错愕的止住了口的话,下意识的起身,道:“浅桑,原来是你,我以为是温世”
她走到他对面,搬了椅子坐在书桌的这一边。
她道:“站着做什么?坐下啊!”
他怔了怔,随后稳坐。
她看着他略显憔悴的样子,忽而想起第一次见他时的情景,与现在的他相,竟多了许多沧桑的味道。
“你还好么?”
他木讷的点了点头:“还好。”
从前他的眼睛里满是智慧的光芒。
她看着他,好整以暇:“不会从言王府的地牢里出来,你失去了斗志了吧?”
他沉默了片刻,后而缓缓开口:“我去见了皇,皇很想见你,且皇的样子与现在的我,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微微低了低头,看着交握放于身前的双手,沉声道:“玄霆的死想必对皇造成了很大的打击,而且言帝封的势力日渐壮大,皇无能为力,想必更加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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