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抓住她的肩膀,眸光炽烈的看着她,道:“你可知道,你不想听的这些,正是我想说的。”
她的眸光在他面停留了一秒,随后立刻将他推开,道:“言帝封,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你说,我要回去!现在回去!”
在他的计划里,现在所欣赏到的风景只是其的很小一部分,他精心准备了这么多,是为了让她开心,内心是不想让自己的心血这么快的付之东流,他凝眸看着她,道:“浅桑,今日带你出来,是为了让你能够好好的放松一下心情,我们现在可以什么都不去深谈,你冷静下来,我们继续去下一个地方游玩,好么?”
她冷声道:“我现在不想跟你待在一起,我要立刻回去。”
他心底纠结了片刻,而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浅桑,你知道为了今日我耗费了多少心血么?我是真的希望你开心,而不是眼前的局面不是我想看到的,你明白么?”
她眸光定定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她面划过一抹狠意,凝声道:“言帝封,不管你做了多少,在我心里,我永远是恨你的。”
他只觉心底一寒,茫茫然看不到边际。一双幽深的眸在看了她片刻之后,看向摇船的船夫,道:“靠岸吧。”
今日,纵使在言帝封的精心安排之下,两人仍是不欢而散。
晚膳过后,容枢又来为浅桑诊脉。进了屋子,穿过屏风看到浅桑侧身背对着他,想了想,先将药箱放在手边的桌子,而后在桌边坐下,眸光看向背对着他的浅桑,道:“今日出游不甚愉快?”其实今日的事情他听沈管家说了,心里是有些想法的。
浅桑身的被子动了动,而后她将身子转过来,看着容枢,道:“你听说了?”
容枢沉默着点了点头。
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而后掀开被子起身,脸的神色有些黯然,盘腿坐在床榻,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道:“容枢,我现在真的很痛苦。”
他知道。纵使不是因为今日的事情,他也能感受得到她的痛苦。
“容枢,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你当真会听我的么?”
她将头抬起,点了点头,开口道:“你说你站在我这边,我现在已经相信了,你说的话,我一定会很认真的去考虑。”
“如此,甚好。”他微微翘起腿,双手放于腿,看着她,好整以暇道:“你可知,自从你被关进冥帝阁,一直到现在回到言王府,这段时间里,帝君并未对皇有任何实质性的举措。”
“”她有些不敢相信,后而道:“你说的是真的?”
他淡淡的笑了笑:“我没有欺骗你的理由。”
她相信他。
“为什么?”
容枢在内心阻止了一下语言,看着她,很是认真道:“因为你。”
“我?”她下意识的伸手指着自己,眸有隐藏不住的惊讶。
“对!”他点了点头,后而一字一句道:“明眼人看得出来,帝君是真的爱你。”
她沉默了一阵儿,后而立刻道:“不可能,当初,我让他做出选择,他选择的是继续实施他夺取皇位的计划,现在现在你跟我说他为了我停止了计划,无论如何我都不敢相信。”
“音莫,是真的。”
她为之一振,算是容枢,也很少唤她浅桑,他这个时候这么喊她,会让她误以为告知言帝封她真实身份的人是他。
不行,她一定要弄清楚。
思及此,看着他,道:“容枢,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你。”
“恩,你问。”
“言帝封知道了我是音莫,可是你告诉他的?”
“不是我。”他利落的回答道:“我从未同他说过你是音莫一事。”
“如果不是你,那么是谁知道了我的身份,并且告诉了言帝封。”
容枢思索片刻,开口道:“其实,纵使没有别人告诉他,他想查的话,也很容易查到。毕竟冥帝阁想要查一个人,实在是太容易了。”
她还是觉得,不像是言帝封自己查出来的。至于为什么有这种疑心,她一时半会儿也弄不明白。
“你在想什么?”见她半天不开口说一句话,他开口问道。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后而摇了摇头:“没什么。”接着又道:“容枢,我想知道言帝封是否真的爱我。”
“恩?”他下意识的道:“你有什么想法或是计划?”
她眸光定定,口话掷地有声:“在此之前,你要先将我的风寒给治好。”
他笑道:“唉能从你嘴里听到这句话,我当真是欣慰不已。”
她道:“为何这么说?”
“你之前太不配合我的治疗了,因为你根本没有想要让身体好起来的欲望,故而我很无奈。”
“你这么说,我倒是对你万分理解。”
“这份理解来的有些晚,不过还不算迟。”
她笑了笑。
接连几日,她极力的配合容枢,七日之后,她的身体大好。可能身体好了之后心情便好了,她换了一身大红的纱裙,小鸟儿似的在院子里跑来跑去。
或许这个样子的她显得有些幼稚,但是她是愉悦的,正如同挣脱了牢笼的鸟儿一般。
站在那一棵腊梅树的树下,闻着淡淡的腊梅花香的余韵,她闭着眼睛一脸的享受。深深的吸气,后而缓缓的吐出来,慢慢的睁开眼睛,神清气爽不说,整个身体都觉得焕然一新了。
容枢稳稳的站在她身后,道:“音莫,该同我说说你的计划了吧?”自那日之后,他便只唤她音莫。
她闻声转过身来,眸光却未落在他的身,而是越过他看向了远方:“容枢,不大不愿意直接告诉你,只想去做,等到你看到一些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之后,自然知道我的计划是什么了。”
他道:“好啊!”
第二日,她命司琴前去将言帝封请来。其实昨日她病大好之后,言帝封得到消息了,有意来琴心阁看她,又害怕惹她不高兴,故而没有前来。
今日司琴前去请他,他竟有一种兴奋之情,这种感觉以前从未有过。也是此时,他清晰地认识到,他是真的沦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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