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走过的地方,去过的边边角角,现在俨然好像平面图一般的展开在了浅桑的面前,浅桑感觉心情大好。
帝京外,城楼明亮,辉煌的光芒好信烙铁似的,让浅桑感觉到一种从所未有的快乐,她看着这些火树银花,看着这些流光溢彩,蓦地感觉心情大好。
木鸟还在飞,匀速直线运动,不会快到让人看不清楚面前的景象,也不会慢到让人催促,言暄枫看着浅桑,轻轻的伸手在夜色搅动一下,浅桑嘴角有了一抹淡淡的微笑,这夜晚真正是妖娆到了极点。
两人越过了一重一重的城楼,有人发现了木鸟,但并不知道木鸟是机械,更不清楚木鸟有两个人,浅桑享受这一刻的安宁,木鸟停在了帝京的一株桂花树,那桂花树高大,耸立到了云天之。
一层一层,那桂花树居然如此之大,木鸟停在这里,言暄枫将酒樽从木鸟拿出来,斟酒给浅桑,浅桑喝一杯,笑看着脚下一片风景。帝京是个不夜城,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一片欢闹的景象,浅桑看着各奔东西的人,却笑了,言暄枫看着浅桑也笑了。
“以后有了这个神火飞鸦,你想要到哪里能到哪里,你想要看什么能看什么。”他说,浅桑点点头,感谢言暄枫的温柔与细心,言暄枫和浅桑斟酒,月亮从桂花树下升起来了,此刻看去,他们好像已经越过了月亮一样。
参天大树如此高峻,两人居高临下,低眸看着往来的人群,人群热闹非凡。
“烟火人间也有烟火人间的好,浅桑,为什么不接受朕?”他忽而说,眼睛直视浅桑,让浅桑简直没有办法回避——“朕和你历经生离死别,朕和你又是九死一生,你和朕之间发生了那样多的事情,现如今,都一笔勾销了不成?”
“言暄枫,那不是爱情。”
“但朕却不需要你做朕的妹妹,你知道的。”他一边说,一边看着浅桑,浅桑心情复杂,“婚姻大事,不是儿戏,我从来没有考虑过做皇妃,我也不想要做你的另一半。”
“你讨厌朕!”言暄枫伸手,手捂住了跳动的心脏。
“怎么会,我为何要讨厌你呢,你是个好人。”浅桑说,这情感应该早早的弄清楚,怪她每一次拒绝的不够干脆了,拖泥带水的厉害。
“朕是个好人,你为什么不和朕在一起呢?”言暄枫翘首看着浅桑,等待浅桑的回答,这一刻,浅桑萌生出来离开言暄枫的念头,现在,还在言暄枫的身旁,对言暄枫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浅桑一怔,咬住了丹唇,看到浅桑那左右为难的模样,言暄枫自己伤感起来,轻轻的喟叹一声,手逐渐的松开了,“也罢,是朕不应该逼迫你,朕希望你能回答朕,不需要如此这般,但也不需要现在给朕一个答案。”
“但是我……”
“好了,我们到前面去看看。”唯恐浅桑说出来自己不愿意听的话,言暄枫截口,不给浅桑说话的机会,两人朝着前面去了。木鸟飞起来并不是很快,离开帝京以后,周边一片黑黢黢的。
为了安全,言暄枫朝着禁苑去了,众人还在等着,看到木鸟已经回来了,都鼓掌,指着天空大叫“神火飞鸦”,他们没有想到,言暄枫和浅桑会安然无恙的返航,不很久,那神火飞鸦已经降落在了众人的面前。
众人一哄而,伺候言暄枫和浅桑下来了,浅桑回到阁楼,言暄枫呢,却迟迟不愿意离开。
“今天的事情,我早已经考虑出来结果了,现在我告诉你,我为什么不能和你在一起,我完成这一切事情以后会消失,好像星星一样会消失,我……”浅桑不知道究竟如何解释。
“我连肉体都没有,我仅仅是一个灵,我来这里的目的很简单。”
“灵?”言暄枫初初接触到这个字儿,不免觉得浅桑是开玩笑,好好的血肉之躯,如何会是灵?想来无非是想要拒绝自己罢了。
“你帮助过朕很多次。”
“我是隐恶扬善,激浊扬清,言暄枫,这帝京里面犯作乱的是你的弟弟,是言帝封,我只能辅佐你,却不能让你弟弟日渐的坐大。”她一边说,一边看向了言暄枫。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他说,但又不是全然的明白,他对于浅桑简直是咄咄逼人了。
“我是有责任感,我是有使命感,我救助你,言暄枫,你听好了,情感的因素有,但仅仅是很小的一部分,因为我命注定要如此这般。”浅桑神情激动,面有了动容之色,瞳孔有了惊澜。
“好了,朕不会逼迫你,你不要怕朕。”他说,浅桑从容的点头,不是怕,仅仅是不习惯现在的状态罢了,他们云泥异路,她做完了自己应该完成的事情要走,在一起?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再说了,浅桑的确对言暄枫无感,难道言暄枫不明白,已经经历了那么多,患难与共的岁月已经过去了,两人之间的情感出现了很多的波磔,要真正说苦难是情感的试金石,他们两个人早已经珠联璧合,但并没有。
“朕会等你。”言暄枫固执的说,浅桑牵动嘴角,目光茫然,无措而又伤感——“何劳你等我,不值得。”
“朕知道自己值得不值得。”他说,浅桑听到这里,难过的不成样子——“言暄枫我不过是提醒你罢了,你不值得,你未来会后悔的,现如今,你还是找几个妃嫔的好,三年一大选,你也应该充实后宫了,难道不是吗?”
“后宫?充实?”好像这是言暄枫从来没有想到的事情,“朕要的是什么,朕向来明白。”他一边说,一边准备离开。
“言暄枫,你让我左右为难。”其实,这句话的弦外之音是,我已经没有办法去选择了,或者我会选择离开你,但言暄枫沉浸在自己的理想国,并不能很快看出来浅桑思想的外延。
“朕知道。”
“言暄枫,适可而止,你我只是朋友,只能是朋友,算是刎颈之交,毕竟也不可能是那种关系。”他说,眼睛看向了言暄枫,言暄枫明白,两人都沉默了。
鸢耳送言暄枫离开,到了屋子,看浅桑如此愁眉不展,轻轻的说道:“姑娘准备什么时间离开这里呢?您也看到了,皇现在简直是穷追猛打起来,未来会怎么样还是一个未知数呢,奴婢知道,您对皇无感,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啊。”
“有一件事情在发展,只要处理完毕,我立即离开这里。”
“是。”鸢耳也不好说什么了,两人沉默了会儿,屋子里面安静的一根针落在地都清晰可闻。
言暄枫没能得到浅桑的另眼相看,他是愤懑的,但同时又是理解浅桑,只是言暄枫不明白,为什么浅桑会这样呢?难道浅桑的眼,世界的好男人只有一个,那是言帝封不成?
https:///html/book/48/48888/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