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妃倾世正文第五百一十六章本是谋杀?人们用超然的心态,将事情轻而易举就消化掉了,他们已经忘记了曾经的言暄枫吗?还是言暄枫已经是历史里面的人,已经逐渐进入故纸堆中,再也不会让人提起了呢?
关于言暄枫的死亡,真正比较迷惑并且准备去调查研究的,不是别人,而是冥媚。一开始,冥媚压根就不相信言暄枫已经死亡了。
所以,在三更天,冥媚独身一人潜入了宣室殿,本以为,现在的宣室殿里一定人满为患,冥媚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孰料,穿着夜行衣的冥媚潜入了宣室殿后,看到的并非如此。
他看到的一幕是什么呢?这里冰冷的寂寥的留给了不能呼吸的言暄枫,一脚落在熟悉的氆氇上,冥媚吸口气,平静的朝金銮殿去了,金銮殿后,就是言暄枫的尸体。
冥媚不相信言暄枫已经让人给谋杀了,所以,她是偷偷摸摸鬼鬼祟祟一个人过来看的,等到进入灵堂,看到言暄枫的确已经没有了呼吸的时间,冥媚还是难以置信。
一个天子,说死就死了,和正常人简直一模一样吗?
冥媚伸手,颤抖的手指轻轻放在言暄枫的鼻孔之下,没有感觉到丝毫的温暖,糟糕,言暄枫果真死亡了。冥媚继续试探,受哦放在言暄枫的心脏上,连心脏都不跳动了。
听人说,一个人真正死亡了,心口是不存在温暖的,冥媚最后确定了一下,的确,言暄枫的体温已经让死神给吞并了,冥媚检查了言暄枫的伤口。
确定言暄枫是他杀,并且根据冥媚丰富的杀人经验,基本上能确定第二个事实,杀手是迎面动手的,所以言暄枫死亡以后,尸体上的伤口才是这等模样。
至于从伤口的角度与生前,冥媚更进一步得到证明,言暄枫的死亡,并不是早已经形成的谋算,而是……一种两个人谈话失败以后,一方恼羞成怒对一方做出来的失措举动。
冥媚分析了很久,却不能确定究竟那幕后黑手是何人,但能杀了言暄枫却能堂而皇之的离开,不是帝京里位高权重的人是谁呢?
试想想,与言暄枫过从甚密的只有一个人呢,想到这里,冥媚豁然开朗,将白纸继续落在言暄枫的面上,去了。
第二天,那噩梦已经过去了,全新的噩梦却继续笼罩了过来,白浅醒过来,感觉浑身都冷,净面的时间,不常过来看望自己的冥媚来了,对于冥媚,白浅不讨厌,但也没有什么好感。
对于白浅呢,冥媚却感觉,这实在是一个心死如尘而非常善于处理事情的斫轮老手,面对这样一个人,冥媚倒也是怕自己吃亏。
侍女鱼贯进来了,和之前的每一天都一样,当头的是一个笑嘻嘻的女孩,女孩手中是铜盆,铜盆里的香汤冒出来袅袅青烟,水面上漂浮着一片一片舒展的红白两色玫瑰。
玫瑰的色彩,因为浸泡在水中,变得不怎么艳丽了。第二个侍女手中举着一个朱漆描金的托盘,托盘里有锦帕与毛巾,还有葛巾,不同的毛巾用法不同,这凡此种种都象征了一中农个精致的生活。
她是那样养尊处优啊,这一切,可是从小到大都在不停享受的待遇呢。
她继续看,排列在第三个的女孩说中还是=举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是一杯茶,这金骏眉不是用来饮用的,而是用来漱口的,第四个女孩托盘里是一个铜鼎,这铜鼎里面白花花的好像雪花一样的是食盐。
食盐也是用来漱口的,最后的一个女孩我真的才是喝水用的器皿呢,之前,白浅从来没有感觉,这种紧张到甚至于盲目的生活是美好的。
但今时今日,一切却都好像失而复得似的,白泽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目光看向外面,一会儿这第一个女孩已经来了,与之前的每一天每一次一样,这言笑晏晏的小姑娘,将铜盘放在白浅的面前。
带着爽朗的笑容,这女孩笑的多么的灿烂啊,那种房子内心的笑,是不需要修炼的,因为那种笑容是与生俱来的啊。
现在的白浅,居然开始羡慕这个女孩了。
“公主,净面了。”这丫头提醒她,白泽逐渐恢复过来,轻轻一笑,开始净面,陆陆续续的,按照流程,第三个第三个乃至于第四个丫头都来了,净面完毕,漱口以后,就要饮用最后一个女孩送过来的茶水了。
最后的茶水和漱口用的毕竟还是不同,漱口的一般是金骏眉,但饮用的不是雨前龙井就是正山小种,这两种茶水都是色香味俱全的好东西。
冥媚怀疑白浅,所以一早上就过来了,一动不如一静,她倒是想要观察观察这女孩杀了人有什么非比寻常的举动,冥媚现在想起来第一次自己杀人的经验。
那回忆简直历历在目,回忆里的冥媚,仅仅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罢了,从九岁开始,冥媚就是一个自力更生的人。
奈何,自己的哥哥却那样坑苦了自己,为了活命,哥哥居然选择将自己变卖给了妓院,一想到这里,冥媚的一颗心都要碎裂了,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虽然,对于谋杀哥哥的事情,冥媚只字不提。
但那些事情,那些记忆,却好像翻江倒海的湖水似的,时不时的就来撞击一下自己。
此刻,冥媚的内心隐隐约约有了一抹惊痛,她到门口,门口排队的最后一个女孩看到冥媚来了,微微诧异,给冥媚福一福还要继续行礼呢,冥媚一把握住了这女孩的嘴巴。
用下巴点了点外面,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你且在外面去等一等,这女孩暂时不明白吗,冥媚只能努努嘴,朝着外面。
这女孩终于领悟过来意思,将托盘给了冥媚,冥媚握住了,女孩与冥媚分道扬镳,一个朝着室内去了,一个朝着外面去了。
昨夜下了雨,潮湿的雨水,将外面冲刷的干干净净的,一种新人心脾的冷香好像花儿的香味一样进入人的肺叶。
白浅梳理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回眸,那个送茶水的女孩来了,白浅握住了正山小种,轻轻饮用了一口,将茶盏放在托盘里了。
“你们都退下。”那握着托盘的女孩几乎是无礼的下令,白浅立即举眸,看向那熟悉的声音,原来是冥媚。
“是你?”她讶然,目光看向冥媚,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平静,平静,平静。冥媚嘴角有了一抹淡淡的笑,“杀了人,你也是很平静啊。”
“你!”白浅看向冥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