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一面说,一面顺势握住言暄枫的手,幽幽说道:“她是想要您给她找孩子,麒麟儿已经失踪了一年半了,这事情您可不能不闻不问啊。”
“王弟的孩子,朕也视如己出,这事情,朕已经让人去找了,一定会有眉目的,你放心就好。”
“这事情,还需要加把劲呢。”白浅提醒,且看看浅桑,浅桑感激的无以复加,面上浮现了一抹为之动容的柔情。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白浅笑道:“好了,你放宽心就好,等王爷回来了,你们早晚会骨肉团聚的。”
“嗯。”浅桑点点头。
说言帝封回来,言帝封果真就回来了,今日,言帝封和温子玉进城,没有过朝阳门呢,施申书接到了线报,立即策马飞驰去迎接了,言帝封从羽民国回来,深深明白,言灵国是在闭关锁国,也深深明白,言灵国变法的必要性。
他现在,一颗心跳动的很快,甚至于有点儿慌乱。
过了虎牢关,他的脑子里始终都在想究竟如何变法云云,此事做起似乎也比较困难,他想要得到言暄枫的支持与帮助。
“末将,恭迎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施申书跪在距离言帝封与温子玉老远的地方,不过是一个礼拜没有见面罢了,施申书就变得这样毕恭毕敬的,不禁让刚刚下马的温子玉感觉滑稽。
“起来吧,起来吧,又是蛰蜇蝎蝎的。”温子玉瞪施申书一眼。
“都封赏了吗?”言帝封人没有在,但对于信赏必罚的事情还是比较上心的,一下马儿,第一个问题就是这个,施申书连连点头,“该论功行赏的都已经论功行赏过了,王爷您放心就好。”
“那就好。”言帝封点点头,从这里到朝阳门,还有很远呢,施申书让扈从离开,他们三个人策马,不疾不徐的走。
“王爷,您到羽民国究竟是去说什么啊?”施申书问。
“听到点儿风吹草动的消息,原是过去找一找王妃的,后来发现,毕竟还是去吃晚了。”
“王妃……在帝京,昨日还在将军府呢,等您,左等右等您都未尝来,今早,到帝京去了。”施申书说,言帝封听到这里,激动不已,“你说什么,申书,你说她到帝京去了。”
“是啊,到帝京去了。”
“糟糕。”言帝封暗道不好,施申书叹口气。“连末将都推三阻四百般阻挠了,但是她毕竟还是去了。”
“快,快马一鞭,回城。”言帝封催马前行,马儿吃饱了草料,倒也是飞驰如同箭簇一般,不一会儿,进入了含光门,接着过了奉天街,到将军府去了,沿途,百姓看到言帝封回来,扶老携幼哗啦啦乌泱泱全部都跪在了路上。
这样一来,交通立即瘫痪了。
“王爷回来了,王爷回来了啊,走,过去看看王爷。”有人这样说。
“啊,王爷回来啊。”有人已经跪在了地上。
远处的马车被堵塞住了,近处的马车堵塞的更严重,远远近近,全然都成了盲肠,言帝封看到这里,又不能怒发冲冠,只能做好好先生,接受人们的朝拜,百姓对言帝封的呼声早已经超过了言暄枫。
言暄枫每隔一段时间也是要微服私访的,但是却不会造成这种轰动的效应,但是言帝封就不同,百姓们真相观看言帝封,唯恐自己没有看清楚言帝封今天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裳,以便于将来不能对人们夸海口。
大姑娘小媳妇就更猖獗了,将香囊啊,荷包啊,什么头发丝之类的,从二楼就丢下来,施申书和温子玉成了保镖,将言帝封保护在里面。
这两人在战场上接暗器是出了名的,这下子,手忙脚乱的却只能接这些个荷包香囊之类的东西,温子玉还好,接住了也不过含情脉脉的一笑,但是施申书就不同了,当施申书接住一张锦帕,发现上面居然有烈焰红唇的模样,不禁气煞。
“这是谁的葵水,用来辟邪的啊,真是岂有此理。”施申书瞪圆铜铃大眼,众人这才停顿了下来。
三个人从奉天街好不容易这才挤出来,好生灰头土脸啊,言帝封揉一揉眉心,感觉连太阳穴都饱受牵连。
“冤枉,冤枉,草民……冤枉啊……”三个人正在休息呢,冷不丁的,听到了一个人鸣冤叫屈的声音,施申书眼睛尖,很快就看走过来一个老头子,这老头子衣衫褴褛,一脸憔悴不堪。
“怎么又是你啊,走开,走开!”
显然,施申书认识这个老者,伸手好似赶苍蝇一般的要赶走这老者,看到这一幕。言帝封虽知道古怪,但却靠近那老人,“你有何冤屈,告诉本王,本王为你主持公道。”
“啊。这……”老者不放心的瞪一眼旁边的施申书,“算……算了,草民没……没有什么冤枉。”悻悻然的起身,摇摇晃晃的要去了。
“慢着,沿途阻拦本王,却说自己没有冤枉,以为本王也是你等能消遣的吗?温子玉,给我拿下。”
“是,王爷。”温子玉得令,敛目三两步到那老者旁边去了,铁手腕一把将老者的手握住了,老者几乎没有跌跤,只能再次回来。
言帝封责备的目光落在施申书的面上,怒意昂然——“真有你的,施申书,你原是如此这般一个人,枉为人子。”
“王爷,此事比较……比较复杂啊。”施申书略微惶恐的蹙眉,“这……”
“复杂,复杂就不处理了吗?本王刚刚到帝京,就遇到百姓鸣冤叫屈,这里的父母官呢,先打二十军杖是正经。”
“这……”
“你回来,你有什么冤情,告诉本王,本王没有不为你处理的。”
“王爷,王爷,王爷啊…您就是老汉的青天大老爷啊,老汉去衙门告状,老爷将小人一顿胖揍,小人苟延残喘,休息了很久才恢复了过来了,王爷,今日知道您回来,小人就在这里给鸣冤叫屈了,小人……冤枉啊!”
这老者放声啼哭起来,一下子就栽倒在地上,看到老者这么一副模样,言帝封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到我王府去。”
“施申书,莫要恐吓这老人,带着。”言帝封当先去了,这老者显然是比较怕施申书的,并不敢在施申书旁边走,而是挨近了言帝封走。
他知道,言帝封一定会为自己主持公道的。
几个人到王府去,言帝封给老者准备了吃食,这片刻,施申书从外面进来了。“王爷,此事,不好作为啊,末将不是不去处理,末将想要告诉您,这老者状告的是一品大员呢,末将不过是从二品的将军罢了,,末将何德何能敢去碰钉子啊。”
“帝京您也不知道,这几个月来,圣聪让人蛊惑,想要给您,给末将好穿小鞋的人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