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妃倾世正文第七百九十三章政政不同言帝封早已迫不及待,要和浅桑离开这里了,明明是有千言万语,到头来却不知道究竟说什么好,两人都沉默了。
从永巷出来,外面施申书与温子玉也等的不耐烦了,看到浅桑出来,温子玉和施申书相继跪在面前,“娘娘,您来了,真好,真好啊。”
浅桑连连浅笑,“好了,回去吧。”
众人山呼海啸到王府去了。
这边,看到浅桑与言帝封去了,言暄枫感觉好像吃了一百只的苍蝇一样,他现在气恼的很了,言帝封不是目中无人,而是,压根就没有将自己看在眼里,这一刻,白浅送过来一杯酒。
“皇上,吃一杯。”言暄枫不声不响的握着酒樽,一饮而尽,将酒樽重重的放在桌面上。“张口闭口就是羽民国怎么样羽民国怎么样,好像我言灵国果真如此不堪!”
言暄枫瞪着旁边的子羽看,良久,这才沉声问道:“究竟你们羽民国有什么好的?让王弟去了一次,就如此的流连忘返呢?朕感觉奇怪极了简直百思不得其解。”
不要说他了,旁边的白浅还感觉郁闷呢,那羽民国出了名的穷乡僻壤之地,那样弹丸之地,却有什么让人刮目相看的地方,现下他是非常想要求证一下,究竟羽民国现在已经变成什么模样了。
面上不禁浮现了一抹诧然,墨瞳低垂,盯着眼下的人去看。
“你且说说啊。”
“敝国地理环境您也知道,远远的不如言灵国……”子羽说话是有技巧性的,先将自己的国家贬低一点点,好和言暄枫的看法产生共鸣,果真,言暄枫的眼睛里有了认同的光芒。
捕捉到这个线索,子羽继续侃侃而谈。“王爷之所以这样将敝国推崇备至,其原因大概是有三点,这第一,敝国之前是那样一个蛮荒之中的小小边陲国家,诸位都知道毫不起眼,所以,现下稍微强大俺么一丁点儿,都足以让人刮目相看。”
“嗯,说得好。”虽然子羽到帝京已经好多天了,但言暄枫基本上没有怎么解除过子羽,今天,看到子羽这般健谈,并且这般具有思辨能力,倒是对子羽刮目相看了。
至于白浅,听子羽这般侃侃而谈,不禁凝重的想,这子羽究竟是何人呢?向来,能靠近浅桑的都是风云人物,好端端的,他为什么从羽民国带过来这样一个人,不是非常奇怪吗?
这些念头在她的脑海中不停的翻滚,她却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完全不动声色。
“第二就是,敝国现如今的确和贵国是不同了,敝国在半年前将科举制给废除了,要知道,这科举制可已经是很多年的了,现下,敝国举国动用贤能之人,都是从一般的百姓中诞生的……”
“敝国设立了一个学宫,这学宫里只要辩才无碍之人,都有能力进入中枢去工作,这是不同的,至于这第三点,敝国现如今轻徭薄税,甚至于将监牢里的人都释放了出来,所以,让王爷感觉新奇罢了。”
“不要说他感觉新奇,连朕都感觉新奇呢。”
“敝国向来是以和为贵的,王爷是领兵打仗之人,忧患意识自然是强不少,所以啊,说的话未免有点言重了,敝国和贵国多少年来关系都那样的好,从来都不会有战斗的,这个敝国的每个人都能给您保证啊。”
“朕知道,他是武将,与朕的念头自然是不同你倒是和朕不谋而合啊,但是我国可并不敢以为两句话就让人做官的,要知道,纸上谈兵的事情,原本就是危险的。”
“可不是。”
“你们的皇上在胡闹。”言暄枫下断语,并没有发现,从子羽眼神里倏然消失的将那刀光剑影。
“喝一杯,来来来,喝一杯。”言暄枫搞清楚了一切,有了眉目以后,倒是感觉一切的一切其实都是言帝封在画地为牢,这羽民国有什么了不起的啊,被言帝封描述的那样天花乱坠。
“皇上,您少饮点儿,莫要贪杯。”旁边的白浅,轻轻的握住言暄枫的酒杯,言暄枫点点头——“也是,也是。”
“臣妾让人送您去休息?”白浅看向言暄枫,言暄枫早已经想要离开这不尴不尬的宴会了,点点头。“朕和你一起吧。”
“皇上,臣妾感觉头昏脑涨的,到处都是酒味,您闻一闻。”一边说,一边举起来衣袖给言暄枫,言暄枫嗅一嗅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酒气,但白浅却不依不饶。“我要走走路,让风稍微吹一吹,臣妾最近总感觉干哕,索性走走吧。”
“也好,朕就先去了。”他一边说,一边冯公公的带领之下离开了。
“冯公公……”白浅盯着冯公公的眼神,冯公公毕恭毕敬的回头。白浅给冯公公手中塞了一个什么东西,冯公公握住了,这才继续送言暄枫离开了。
“你说,王弟那都是什么看法啊?”
旁边的冯公公沉默不言。
“王弟杀了你阿舅的儿子,说起来,你阿舅的儿子也是胆大包天了,你觉得如何呢?”还是听不到冯公公的回答,言暄枫怒了,回头冷冷的眼风落在冯公公的面上。
“朕和你说话呢,你总是装聋作哑吗?”
“皇上,奴才的世兄,乃罪该万死之人,奴才对王爷的裁决是没有异议的,二来您说的王兄的看法,奴才没有到羽民国去过,没有什么对比度,那是并不敢胡言乱语的。”
“朕……最看重的其实也就是你这一点,老实敦厚,你要果真对王弟有什么看法,朕倒是觉得,你不必留在朕的身边了。”言暄枫这样说。
冯公公暗忖,幸亏对言帝封的恨意,仅仅是埋藏在心里,这要稍微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暴露,自己还有命在吗?思及此,冯公公不寒而栗。
尽管,这一次言帝封从远方得胜归来,整个人变得盛气凌人了不少,但说起来,毕竟他们还是亲兄弟,两人之间的隔膜早已经迎刃而解了,这让冯公公不得不谨小慎微。
二人在殿宇门口离开。
看到皇上与冯公公离开,白浅不再饮酒,目光专注的盯着下首的男子看。
子羽唇畔挂着一抹新月一般的笑弧,垂眸盯着白玉杯中的酒水,似乎在发呆。白浅在侍女搀扶下起身,扬手道:“都下去吧,本宫这里有两句话要和子羽聊一聊。”
“是。”侍女们唯唯连声,走了个罄尽。
此刻,大殿里安安静静,唯余一抹淡淡的馨香,白浅轻移莲步,慢吞吞站在两人之间,她的目光如此深邃,黑漆漆的,恍若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