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渊,你冷静一点!”景文珍拉住权政渊的胳膊,祈求的看向权君妃道,“妃妃,小姨知道这一定不是你的意思。不过你爸最疼你,你和你爸爸说说别让政渊去部队了。那个地方吃不好喝不好,你弟弟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得了,他可是你亲弟弟啊。”
权君妃觉得端着托盘手有些累了,将托盘塞给景文珍拿着,自己端起甜品,一边吃一边道:“谁说不是我的意思了?权政渊说对了,就是我和爸爸建议的把他送去军队,不过爸爸拍板做了决定,现在我说了不算才让他去找爸爸而已。”
“你……”权政渊一脸愤慨的想要说什么,被景文珍拉住。
权君妃三两口把甜品喝完,碗放回托盘上,双手插在裤兜里靠在门框上,笑眯眯的说道:“你也知道权政渊娇生惯养啊?我们权家什么情况小姨可能不了解,我来和小姨说说。权家一直没有挤进国会世家,但是在帝国内却也是举足轻重的家族,您不会以为这是老天爷白送的吧?
每年我们权家在部队服军役的男人占了本家超过三分之二的人数,我爸是现在权家的家主,权政渊是家主的儿子,本应该是权家年轻一代的领头人。可你看看他那德行!天天看着脚尖儿过日子,满脑子小姑娘家那些扭捏破事,有一点男子汉气概吗?做权家领头羊,有人服他吗?”
权君妃对他毫不掩饰的不屑让权政渊感到愤怒,同时她话中的意思也让他惶恐,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事情。他出生就是权裕丰的儿子,走出家门谁都因为他的姓氏给他三分颜面。
他从没想过这些理所当然的事情背后需要付出什么。
家族内部是有很多从军的子弟,可他是家主的儿子啊,他只要好好学习,顺利毕业,然后接手他爸爸的企业,接手家主位置就可以了不是吗?
权政渊也只是个14岁的少年,他下意识向景文珍寻求帮助,想让她说一些反驳权君妃的话。
景文珍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却不敢看他,她当然可以忽悠权政渊,可她不敢当着权君妃的面忽悠他。
权君妃像是换了一个人,以前她从来都是摆着大小姐的款儿刁蛮任性蠢不自知,她怎么会突然知道这些事情?
一定是权裕丰和她说的,一定是这样!
可如果是这样,那要把权政渊送去部队就也是权裕丰的意思。
权裕丰做的决定除了她姐姐没有人能改变,她该怎么办?他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才要把权政渊和权心悦送走吗?
景文珍一下麻了手脚,呆立在原地一言不发。
权君妃笑眯眯的看着她,然后对权政渊说道:“人家在部队能过,你就也能过,要么你现在离家出走,以后不是我权家的孩子,要么,老老实实享受这最后一个月的自由,然后去部队改改你那娘们儿唧唧的臭毛病。”
权政渊脸上再没了刚才愤怒激动地表情,像个受了欺负茫然失措的孩子,紧紧抓着景文珍的手,像是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权君妃自顾自的关上房门,她不知道把权政渊送去部队,远离景文珍能不能让他稍微学的聪明一点,她只知道以后不会没事儿就看到权政渊那张欠揍的脸,她不会总是手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