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过午饭,北野弦带着权君妃去了医院。
别人只当是理事长来关心一下受伤学生,并没有对权君妃表达出太密切的关注。
当天一共有六人受伤,两人只伤到了胳膊,后来跟着众人从海鲜馆后门离开,剩下的四人都受到了重伤,昏死在当场,若非北野弦飞快赶去,估计已经被走尸生撕了。
不过万幸的是,这些人都没有死亡。
虽然受伤极重,可佐圣有着全球最顶尖的医疗技术,按理应该很快就能治好的。
偏偏那伤口萦绕的灰色气体让所有人都束手无策。
这些人已经全都陷入了昏迷,越往后情况越严重,就连之前伤到了胳膊的那两位也如此。
北野弦带着权君妃换了衣服走进加护病房。
一进屋子,权君妃就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这屋子明明向阳,正午阳光直射,却丝毫没有明媚的感觉,反而给人一种深沉的阴冷感。
权君妃走到床边,床上躺着一个青年男子,男子面色惨白,带着几分死气,五官却给权君妃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默默回忆了一下,早上出门见到的那个男子的面目瞬间出现在脑海中。
这两人长得可真像。
她心中小声嘀咕一句,却没往心里去,这世界上长得相似的人太多了。
撩开被子,青年身上裹着重重纱布,被打理的十分干净,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败味道。
权君妃看向北野弦,“我得看看伤口。”
北野弦点头,轻扣耳机,没一会儿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子走了进来。
男子面带无框眼镜,眼睛狭长,睫毛又长又直,嘴角紧抿,给人一种冷漠的感觉,原本就显阴寒的房间,仿佛随着他的到来更冷了两分。
权君妃挪着步子凑到自家大美人身边,汲取温暖。
北野弦见她抚了抚胳膊,伸手将她搂进怀里,轻轻亲吻她的发顶,柔声问道:“怎么,冷吗?”
权君妃看了那男子一眼,点点头。
北野弦知道她是心理作用,不由失笑,将她抱紧,对男子说道:“靳言,把他的纱布拆开。”
靳言?!
权君妃一听这名字,不由思索起来,貌似她听过这个名字啊。
想了想啊想,最后也没想起来,算了,回去查查看吧。
却见靳言听了北野弦的话皱了皱眉,却还是戴好手套去把青年的纱布拆了下来,腐败的臭味更加浓郁。
权君妃不由一扭小脑袋,埋在了北野弦怀里,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冷香,觉得自己终于活了过来。
北野弦安慰的摸摸她的小脑袋。
等到靳言将所有的纱布全部拆开,看着再次流脓发炎腐败不堪的伤口,不由狠狠的皱起了眉头,道:“你们快点,我先去给其他伤患处理伤口。”
躺在床上的青年并不是伤的最重的,既然他的伤口已经这个样子了,比他更重的人恐怕更急需处理。
权君妃捏着鼻子看了一眼,看向北野弦点点头。
北野弦道:“你让人把其他人的伤口处理好,但是不要包扎。”
靳言自然看到了权君妃和北野弦的对视,不由疑惑的扫了权君妃一眼,一个长相精致的小姑娘,看起来还有几分稚嫩,嫌弃的皱着眉头,娇气包一样。
他不认为这样的人能够解决他们整个佐圣医学部从学生到教授都无法解决的难题。
不过,北野弦是理事长,他也不会反驳他就是了。
“好。”大不了,等对方离开,他们再重新处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