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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逆天阵在不断扩移,大家赶紧辙离!”项剑大声呼喊道。
这一声出顿时激起千重浪,本来就恐慌的人们霎时如热锅上的蚂蚁,惊叫声,咒骂声纷纷响起,一下子沸腾得像开了的水。
现在逃命要紧,他们都巴不得长出翅膀,只恨从娘胎里没多生一条腿。
看着狂水潮流般大辙退,夏桀觉得着实好笑:“你们不是来取寡人性命的吗?寡人现在就在这里,这颗盼望已久的项上人头就不要了?这么多的神兵利器,你们也舍得放弃了?”
“都是一群冠冕堂皇的怕死徒,现在才知道后悔,迟了!你们还是都留下来陪伴轩辕老头的孤魂野鬼吧!哈哈哈……”
帝恨刀从桀的手中飞出,一下子临空斩下,上百米的刀气一过,几百位逃命的武功好手瞬间一命呜呼,连身体都被斩成两截。
啊……
惨叫声响起一片,受伤遭罪的可不少,哪里还有本事去阻挡帝恨刀的斩击。
悬在逆天阵上的无数神兵仙器在桀的操纵之下,凌厉的剑芒四散而射,一波接一波,一浪高过一浪,肆虐的杀威不断夺走活者的生命,凶杀之城名副其实,轩轾城彻彻底底变成了人间地狱。
武次第的墨阳剑已经闪电般刺出,快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每一剑都蕴含着他对剑道的至高理解,其中的玄妙也只有面对他的金命王才知道是多么的恐怖和可怕。尽管昆吾刀在手,他有逆天阵护身,更有无比强劲的力量加诸于身,但在武次第密不透风的攻击之下,竟然被压制到喘息都紊乱,甚至是衣衫都破裂了不少。
许多深浅不一的伤口开始流血,尽管没能影响他的战斗力,可落下风的他也是压力倍增,完全占不到半丝便宜。要不是武次第还要抵挡许多神兵的杀芒,恐怕他金命王早就支撑不住了。自己与武次第的嘴角都开始丝丝鲜血流挂,看似齐鼓相当的阴暗之下,两败俱伤已成不争的事实。
薛剑独挑大梁,一把墨兵迎击何天衢、烛影红。何天衢的虎魄刀本就强大,再加上烛影红这个犬神在手的人,他没有任何优势,甚至在这种危机四伏的状态下,说是未战已是劣势也不为过。
好在薛剑的轻功很好,亦或说正因为这点优势,他才能与两大超级高手周旋。好拳难敌两双手,他要取得胜率是不太可能,但他也有不是办法的办法,那就是拖。当然,轻功一向极好的他也的确很能拖,而且已是一拖二。
于墨刑剑灵的庇护中,项剑则显得更加的强势许多,长剑一劈一斩一砍,每一式每一回都全力出击,霸道的剑势,凌厉的剑意,横直的剑力,一切的攻击皆指向玉灵子。
玉灵子手握龙牙刀,刀气刀势刀意刀灵俱合,宛若岿然不动的泰岳,硬是生生扛下项剑的每一次超然斩击。
硬扛硬硬碰硬,实实在在的对峙格杀,双方都消耗巨大,但谁也不肯迁就彼此一分,最后连逆天阵也被轰击得不稳定起来。
项剑的身体素质可不是一般的强壮,爆发力和潜力皆发挥到了淋漓尽致的地步,就算是一头成年的大象恐怕也承受不了他单凭肉身力量击出的一拳。
虽然不动而受之,本来体质就要弱上一线的玉灵子自然是要先崩溃,好在他没有承让到最后,而在预测项剑将要衰竭之时突然出手。龙牙刀的剑灵苏醒给了他极大的自信,但真正和项剑用刀剑硬轰起来,所牵动的内伤却让他很受被动。
在直斩硬劈的墨刑剑招之下,居然有着一股微妙且隐藏的诡异破坏力在弱化他的五脏六腑。外伤看似无碍,但内伤却已相当严重。看着弱势的项剑,他却无计可施,唯有‘承受’二字。
“倒底是什么鬼东西,不仅无视逆天阵的防护罩,更是在我毫不知觉的情况下破了剑灵庇佑和护体真气?”
“这当然是我们的绝学了,所需要的是三剑三人三心归一,只要到达剑灵境,就能通过心志灵魂影响对手的五脏六腑,现在你的心脏已大损,如果不想太早死的话就就不要强出头,当当缩头乌龟也不错嘛。”
玉灵子听后,灵台终于失守,‘哇’的一口鲜血喷吐出来,溅了一地的红花。
“终于得手了吗,你可是知道我承受了多大的压力?何天衢与烛影红的联手合击术,你都不知道有多强!”薛剑开始埋汰道。
“你这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项剑挤兑道。
“现在是还活着的,不过接下来就只能以血洗血,用命搏命了。”
五行逆天阵的四仪虽然被破,但情况依然很严峻。夏桀不会止步,众神兵仙器所爆发的剑芒剑威依旧不会停下。
好在四仪已失,逆天阵的阵光罩就不会再扩大范围了。
“现在的逆天阵已真正完成了使命,寡人要杀溃你们诸方势力的目标已初步达成,虽然还不够彻底,但逆天阵已形同虚设,有没有四仪位支撑都不重要了。”履癸说着,右手执帝恨刀,迈着缓慢的步伐毅然走出了逆天阵。
何天衢持虎魄刀,烛影红拿犬神刀,玉灵子握龙牙刀,金命王使昆吾刀,四人紧跟在桀的身后,一步步朝项剑、薛剑走来。
武次第将墨阳剑尖搁在地上,缓慢前行的他在身后拖出一根长长的划痕。
“履癸,素隐、金灵子、终无咎等人都去追杀五门三阁和上古八大姓的人了,我们抬头不见低头见,如今正好是三对五,你可别再妄想逃脱了!”
夏桀回头看着身后说话的武次第,嘴角微微一咧,勾起一丝浅浅的冷嘲热讽之意。
不过他依旧没有理武次第,而是转回头盯着薛剑道:“你把妺喜弄走后又来找寡人火拼,这合适吗?王后妺喜的男人始终是寡人——履癸,你还真是一个有着特别爱好的男人。”
薛剑听后,脸上的肌肉明显地抽搐了几下,面色有些生气起来。
“一个只会用王权威胁别人生命的君王不管怎么说都是失败者,更况你因造孽太多,如今沦落成丧家之犬还执迷不悟,杀你我都嫌污剑,甚是连流淌在你身体里的血液都是恶毒的,你有何资格自称为人,而且所做出的事情哪一点像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桀轻蔑一笑:“还真是能说会道,也难怪寡人能得到她的人却怎么也得不到她的心……有一点你说得不错,寡人当然不是人,而是君,是仙,是主宰你们命运的仙!”
“自我感觉良好的家伙,你的自恋程度当真是令人无法企及。你这家伙连畜牲都不如,还妄想成为主宰世人命运且高高在上的仙,真是听了让人作呕!看在你这么可怜又可悲的情份上,婉玉的仇我不会找你讨,但在滥杀无辜,残暴成性的这一点上,我没法在容忍你。所以,你还是去地狱见阎王吧,我可不怕你臭脏的血玷污了剑!”项剑越说越激动,最后几乎是咒吼出来的。
“好,很好!寡人今天就一不做二不休,全把你们杀得干干净净,然后剥皮抽筋肉喂狗,最后再挫骨扬灰,让你们魂飞魄散连鬼也做不成!”夏桀肺都要气炸了,气极败坏的他手握帝恨刀就朝项剑冲杀过来。
事已至此,双方兵刃相见,分外眼红。其他几人也不由分说,提起兵器便打了开。
八人大混战成一团,也管不得是否以多欺少,叮叮当当的刀砍剑碰声出,几米十几米甚至是几十米上百米的剑气纵横乱射,不仅斩得空气直响,就连轩辕城顶部的夜明宝珠,白玉雕材,山石泥土都被劈得不断的落下、坍塌,好些精美的华丽玉柱更是被刀气剑意瞬时斩断、坠滚。
正在高空结印的众仙们已经开始发现下面大地方圆几百里的山川河流都微微震颤起来,而且越来越强烈的抖动致使直插入高空中的巨大剑柱之威也变得极不稳定。
“不好,下方恐怕要毁塌了,轩轾兄的灵魂还没出来呢,难道是那个五行逆天阵捣了乱,以致五行不能生生不息,从而让魂魄无法化脱出来?”炎帝满脸愁容的道。
伏羲虽未说什么,但所有的担忧都就差没写在脸上了。
少昊看了眼颛顼,严肃的表情中夹杂着极为阴沉之色:“应该是五行逆天阵还存在的原因,魂魄无法被五行相生之力滋润,所以才没法幻化出来。”
“事态此般严重,该如何是好?”颛顼拿不定主意了。
“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化解这逆天阵,此阵一破,轩辕兄就能幻化出来了,只是诸位千万小心,可别被众仙器的剑威击中。”中央枢位的东皇太一手一摊开,拿出了十大仙器之一的东皇钟,极为认真的嘱咐众仙君道。
“不……不可……太一兄!”
伏羲听后,马上就意识到事情不妙,可还是开口迟了,因为东皇太一已经化作一道光芒射入了下方山腹里的五行逆天阵中。
轰隆!
下方一片光华飞振,大地一阵剧烈地抖动,本来直插入高空的剑柱之威一下子似星光般散射开来。
啊!啊!啊!……
神荼、郁垒、柏鉴、祝融、据比、句芒、共工、玄冥、离珠、力牧、后土、蓐收、竖亥、烛阴、毕方刹时被剑灵之威打中,身体眨眼间便红芒直透,两息功夫里就化成了虚无。
众仙一下子就殒落了,肉身竟成了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