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过来!”雪玲珑惊呼道。
“哼!由不得你!”雪冲狞笑一声,宛若饿狼扑食一般向着雪玲珑冲来。
千钧一发之际,就听半空中,传来了一个威严而又淡漠的声音:“雪冲,你好大的狗胆!”
听得这个声音,雪玲珑的娇躯就是一颤,而雪冲则是吓得魂飞魄散。
可他还来不及哀求,就看一道剑芒从天而降,“噗”的一声,直接将雪冲的一条左臂给斩落下来。
“啊!——”
雪冲哀嚎一声,鲜血从他左臂断口处喷涌而出。
而他的身躯,也顿时如同一滩烂泥一般瘫倒在了地上,全身因为剧痛而无法起身。
而这时,一到身影从天而降,落在了他的跟前。
这人的双脚并没有着地,可即便只是看到他的影子,雪冲都吓得不敢抬起头来。就看他哆嗦着身子,颤声道:“雪……雪冲……见过葬天大人!”
“大伯!”
看见空中之人,雪玲珑的眼眶就是莫名一湿。
因为来者不是旁人,正是她敬若神明一般的伯父雪葬天。
与之前在北原王朝不同,这一次,来得乃是雪葬天本尊,而并非只是一道意念。
就看雪葬天,着一身雪色长袍,背背长剑,容貌说不出的俊朗与威严,气质飘然若仙。他的全身上下,则是散发着一股凌天的剑意。往那里一站,就仿佛化作了一柄锋锐无匹的利剑,直可把苍天都给刺破一般。
此刻,雪葬天的目光无比阴沉,甚至其中更是蕴含着一丝杀意:“雪冲,你可知罪!”
“小……小人乃是奉了大长老之命行事,迫不得已啊!”雪冲哀求道。
“好一个奉了大长老之命,”雪葬天冷笑道,“雪冲,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雪鹫卫前来刺杀我的时候,也有你的份吧?”
听闻此言,雪冲哆嗦得更厉害了,道:“不……不错!可那也是奉命行事!”
“当年我就说过,迟早有一天,我会与你们雪鹫卫清算旧账。而今天,你更是把魔爪伸向了玲珑,伸向了我的师弟!不杀你,如何能消我心头之恨!”雪葬天冷冷道。
“不!”雪冲大吼一声,一把从腰间取出了一枚鹰鹫状的令符,“雪葬天,你不能杀我!别忘了,我乃是雪鹫卫!你若杀了我,大长老必定会知道。到时候,恐怕你也没有好果子吃!”
虽说刚才已经有了不再回雪家的念头,可如今生死存亡关头,他还是不得不将雪鹫卫特制的令符给祭了出来。
在这令符上,有着雪家高层所设下的一道禁制。
倘若令符的主人被杀,这令符便会纪录下当时所发生的一切。
并且,雪家之人可以依靠这道禁制,很容易找到令符的所在。
除非拥有莫大的手段,否则根本无法将之藏匿。
而只要找回这枚令符,就可以锁定元凶。
若是元凶乃是雪家内部人士,追查的难度更会大大降低。
可以说,这道令符也是雪龙卫、雪鹫卫的一道护身符。
尤其是雪鹫卫,这些年来他们一直都替大长老干着剪除支脉天才子弟的龌龊勾当。而支脉的一些强者,并不是没有动过击杀雪鹫卫的念头。
可最终,都因为忌惮这道令符而不得不作罢。
这也让雪鹫卫愈发为所欲为,肆无忌惮。
果然,雪玲珑清晰地看见,当雪冲祭出这令符后,雪葬天的眼中闪过一道忌惮之色。
如今,雪家的局势处于一个无比微妙的平衡。
可以说,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打破这个平衡,而这也将会为雪家带来难以预计的灾厄。
和雪千山的贪婪自私不同,雪葬天对于雪家依旧有着极深的热爱。
所以,只要可能的情况下,他绝不会允许家族中有内斗之事发生。
眼见镇住了雪葬天,雪冲的脸上则是闪过一道冷笑:“呵!雪葬天,真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看来,你的确配得上俊杰二字!”
雪葬天的眼神冰寒无比,一股滔天的怒意在他的身上急速攀升。
只是,他始终保持着克制,尽量让自己不要发作。
“好了!雪葬天,我也没工夫和你在这里磨叽!此番,我奉命出来,现在也该回去了!”雪冲说着一骨碌站起来。
继而,他一把将地上的断臂给捡了起来,并扔进了虚空戒。
他知道,只要将其带回雪家,就有可能让断臂重续。
做完这一切,雪冲举着虚空戒略带挑衅的看着雪葬天道:“雪葬天,我的这条胳膊回头我也会和大长老念叨念叨。都说大长老护短得很,你就等着承受他老人家的怒火吧!哈哈哈哈!”
说罢,就看雪冲纵身一跃,便准备向雪家而去。
可他还没能飞出百丈,就听半空中传来了一个冰寒的声音:“狗贼,我让你走了么!”
“谁!”雪冲怒喝一声。
继而,他循声抬头一看,只见在自己的面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黑衣男子。
就看他的头上,戴着连体的风帽,帽檐压得很低,让人无法看清他的容貌。可是,雪冲却能够从那帽檐之下,感受到一股令他心悸的力量。
不过很快,雪冲对此人的忌惮便消弱了几分。
因为他发现,拦住自己去路的这个黑衣人,境界似乎只有武圣境第三重巅峰,比之陈遥强点有限。
虽然自己此刻断折一臂,刚才也在深渊底下受到了不小的创伤。可经过丹药的治疗,相信此刻应付一个武圣境第三重,应当不是问题。
想到这,就看雪冲冷笑一声道:“哪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可知道我是谁!”
那黑衣人闻言,发出了一阵不屑地冷笑:“一条走狗,也配在我的面前叫嚣?”
“喀喇喇!”
雪冲的骨节捏得咯咯作响。
下一刻,就看他一抖手,从虚空戒中取出了一柄形如鹰爪的战兵。
说实话,他此番奉命出来,还没有好好厮杀过一番。
如今,竟然遇到了这样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那正好用他的鲜血来喂饱自己的鹰爪!
再看那黑衣人,见雪冲取出那战兵,便是一阵冷笑:“怎么?战兵见得多了,鸡爪子还是第一次见?今天,就让我把它烤熟了,然后让你自己尝尝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