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村长说什么也不肯将血精石收回去,哪怕席千夜再三保证不会抢夺,张村长也不敢冒险,生活在底层的人群,从来都是小心的有些悲哀。席千夜见此也就不再强求,淡淡的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把血精石卖给我吧,此物相当的珍稀,你可以要一个不菲的价格。”
张村长闻言微微有些犹豫,眼前之人只手就能屠灭他们村庄,他岂敢出口要钱。不过村子里的税金真的交不上了,在拖延下去整个村庄都会倒霉。而且,席大人看着不像故意诓他的人,但凡强者都是有着一定的傲气,不会因为几个钱就翻脸。
于是,张村长才小心翼翼的道:“席大人,您看着给一点就行,如果不是我们村庄真的交不起税金,无论如何小的都不敢要您的钱啊。”
血精石再值钱,他也不敢向席千夜随便要价,能给他多少就给多少。若是席千夜给的钱,能让他们村庄交上税金,在最好不过。反正他都要把血烟石或者血精石卖出去,卖给谁不是卖。
席千夜微微沉吟一会儿,然后道:”你们村庄欠了多少税金?”
张村长闻言心中一喜,席大人莫非真要帮他们村庄把税金交上?
念及此,张村长岂敢耽误,连忙说了一个数目。
说完,就小心翼翼的望着席千夜,生怕自己说多了惹的席千夜不快。
其实,一个村庄三年的税金,在席千夜眼里九牛一毛都算不上,更不可能与血精石相比。
席千夜没有说什么,从空魄石里面取出一袋荒石放在桌子上。
木真灵土流通的普通货币也如天澜遗迹那般,使用的乃是天然荒石,此类荒石席千夜自然不少,不过他却没有给张村长太多。袋子里的荒石,恰好就是十倍税金的量。不是席千夜小气,而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一块血烟石都能让一座村庄差点面临灭顶之灾,何况更多的财富。尤其对于底层民众来说,蓦然多出大量的财富,必然会被豺狼盯上。
在弱肉强食的世界里,财富的拥有量,始终都与实力相关。
张村长小心翼翼的接过钱袋,刚一入手便心中一惊,那沉甸甸的手感,作为一名老人来说,马上就判断出里面荒石的数量,居然比他预想中的税金都高出十倍!
“这……”
张村长满脸惊慌的望着席千夜,一阵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虽然席千夜没有给多少,但手里的“巨款”依旧把张村长给吓住了。他原本以为席千夜能给足税金的钱,他就相当的满足,十倍税金的钱,他想都不敢想,甚至不敢收。
“席大人,我……”
张村长有些惊慌,就像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在兵荒马乱的年代拿着几根金条在街上晃一般,紧张的情绪让他站都有些站不稳。
席千夜摆摆手,“荒石收起来,血精石的价值远比这些荒石高,我做事向来不喜欢占别人便宜,这件东西你也拿着。”
说着,席千夜又取出一物,放在张村长的手里。
给一点荒石就把别人的血精石换走,他没有那么厚的脸皮。但是给张村长更多财富也不恰当,所以席千夜干脆挑出一篇修炼功法送与他。
有了高深的修炼功法,就会有更强的实力。有了更强的实力,何愁不会有更多的财富。
席千夜在天澜遗迹里面得到的各种奇奇怪怪的功法多得是,而且都是太荒的古通用文,不怕张村长看不懂。
果然,张村长一眼就看懂了功法上面的内容,身躯猛地一僵,整个人都呆在原地。
精灵族祖界碎块里面的通用文,其实就是太荒上古时期的通用文,在文字上面不存在隔阂,所以张村长一眼就看懂了功法的内容,也正是因为看懂了功法的内容,此刻的他才会如同翻江倒海般久久不能平静。
高深的功法,在世界上乃是无价之宝,很多时候都不是钱能够购买而来。任何一个势力、组织或者种族,都会把高阶功法视若生命,决然不允许外流。
“席大人,您……”
张村长噗嗤一声跪了下去,他虽然修为浅薄,但活了一大把年纪,眼力岂会差?席大人给他的功法,若是认真修炼下去,他们的村庄怕是要当兴了。
“收下吧。”
席千夜淡淡的道。
虎三阴目光古怪的瞥了席千夜一眼,没有料到此人居然如此的腐仁。
不错,在他眼里,席千夜就是一个古板腐仁的人,换成他,没有把血精石直接抢走,甚至把村庄屠灭了,就算很不错了。
……
接下来几天,席千夜继续滞留在村庄里,不过此次他不是探查风土人情,而是闭关修炼。
得到血精石后,里面磅礴的血气能量能让席千夜短时间内突破到第八条冥皇尸纹,所以他干脆就不急着离去,闭关把修为再往上提高一个层次。
虎三阴羡慕坏了,在一个破村庄住几天,居然都能捡到一块血精石,简直运气爆炸、
若是把血精石给他,他直接突破到第九条冥皇尸纹都有可能。
不过,他也只敢想一想,根本不敢向席千夜索要。
第四天,席千夜便再次突破,修成第八条冥皇尸纹,即使不再借助虎三阴的力量,他此刻也能与渡过三次生死劫的半帝相媲美。
……
三天后,清晨。
一缕阳光照亮整个村庄,气候暖和舒适,属于一天内最舒适的时候。
一辆兽车从村庄里缓缓驶出,里面坐着一老一少,正是张根生与张小顺。
只见兽车一路向外面行去,很快就消失在重重树林里。
村庄口的一颗古树上,一只铁羽鸟望着兽车渐行渐远的背影,蓦然展翅而起,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消失在丛林深处。
咕咕!
不一会儿,一只铁羽鸟就飞入一座山谷里,最后落在一个刀疤中年人的手臂上。
咕咕!
铁羽鸟一阵叫唤,似乎在说着什么。
刀疤中年人闻言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道:“终于熬不住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