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重叹了口气，现在他这里，确实没什么办法，人力已经调动过来了，什么时候能查出来结果，就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从林重这里离开，杨凡又是忍不住长出了口气。
说实在的，林重对杨凡确实听够哥们儿的。已经好几次帮杨凡出面，解决杨凡解决不了的问题。
可是他越是这样，杨凡心里就越是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不是矫情，是杨凡确实不想欠林重人情。
话说杨凡对林重，确实就算是有救命之恩，可是就算有救命之恩，也该有个还完的时候不是？
人家林重几次出手帮助杨凡，在杨凡心里，林重早就不欠自己什么人情了。
可是到现在，杨凡都占着林重的两个死士，每天看着刘乾坤那里。
想起这件事情，杨凡就来气。没事儿找事儿，跑去查看刘乾坤那里的别墅，结果反侦查的功夫不到家，直接就被人给发现了。
一来二去之下，看情况，就成了强闯。
最后的结果，就是惊动了黄家，让黄家提前对萧家发动了攻势。而多出来的刘乾坤这个累赘，又是杀也不能，放也不行。现在除了管饭，还得找人看着。
杨凡其实也挺纠结的，他的医术，要是用来搂钱，天天治个什么疑难杂症，也能赚一笔钱。
可是杨家就没有那样的传统，杨天一在世的时候就说过，只要看到有需要帮助的病人，就不能因为对方付不起诊金就恍若未闻。
而且，杨凡治病，一般来说，也就是开给药方让对方抓药罢了。
诊金一般不怎么要，当时开医馆，主要还是靠药材赚钱。可是杨凡又不肯要价太狠，一般来说成本多少，就按照成本加个百分之二十，就卖出去了。
杨家就是这么个传统，杨凡也没准备在自己这里破例。
但是这种只赚这么点药材差价的办法，根本赚不了太多钱。
杨凡来燕京之后，花费其实就花的以前的点存款，还有就是天仁医院给开的工资。
因为杨凡的特殊情况，陆云增并没有按照杨凡的职称开工资，总的来说，杨凡的待遇，比普通医生还是好一些的。
可是说到底，也还只是个死工资。杨凡来燕京总共才多长时间？这点死工资，能给多少钱？
倒是当明星，赚点钱更多一些。可是说到底，目前为止还是有点少。杨凡都存在卡里，都没怎么动。
甚至因为杨凡自己对钱，确实没什么观念，到现在，卡里有多少钱，杨凡都不是很清楚。
可是说到底，目前不会有多少。真想做点事儿的时候，很有点捉襟见肘的感觉。
之前开血竭方的场子，就还是借的萧老爷子的钱。最后还是接了林重介绍过来的那个治病悬赏，才算是把这个窟窿顶上。
钱还没挣多少，想发展势力就更扯了。
很多时候，杨凡还是觉得自己有点势单力孤的感觉。
就像这次在银城的情况，无奈之下，就再次找了林重帮忙。
林重兴许还很高兴能帮到杨凡，因为杨凡欠他一份儿人情，以后他需要杨凡的时候，杨凡也确实不好拒绝。
可正是因为同样的理由，杨凡自己又不想欠林重太多的人情。
是不是，得想办法把自己的势力提升起来了，这种只借势的感觉确实不爽。不说肯定以后就不需要林重、萧成虎他们帮助，起码用不着这么频繁。
开个小厂，还得借钱。这也太纠结了。
萧家和黄家的争斗，仍旧白热化。
可是就算如此，难不成全家人就不上街了不成？
这场战斗，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萧家占据上分，但是黄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时间也没那么容易彻底决出胜负。
这可不是古时候诸侯打仗，我占据你一个城池，你就少一个城池。
现在两方势力死磕，那就是双方各自企业的股票，都开始经历动荡。官场上的角逐，也没有人升官。就是我抹黑你几个在官场上的族人，你破坏我这里一次评选罢了。
算来算去，就是那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情况，谁都没赚的。
杨凡马上就要走了，还得去参与的首映仪式。可是在杨凡离开之前，萧老爷子再一次把杨凡叫了过去。
萧严还有萧家其他几个高层都在，杨凡还说用不用避讳一下，却被萧老爷子叫了过去。
萧严没有纠结，也就把这段时间和黄家争斗的进展和萧成虎汇报了一下。
事实上的话，这些消息，萧成虎普遍都知道，但是也还是一直听了下去。
杨凡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他自己，总觉得这次黄家对萧家动手，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的原因。
白崇高和萧成虎的关系，真的是铁的没边了。萧成虎把几个晚辈叫过来开家族会议，也完全没有避讳白崇高的意思。
白崇高看到了杨凡的表情，也是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拍了拍杨凡，低声和杨凡说道了起来。
“杨凡啊杨凡，你这眼见还是有点窄了。”白崇高的声音传来，杨凡愣了愣，不过他很清楚，白崇高这么说，不是贬低杨凡，是确实还有其他话要说。
白崇高和杨凡的关系，早就过了生分的时候了。杨凡把白崇高当爷爷一样看待，白崇高教育起杨凡来，也不拿心。
“你觉得自己对黄家动手这种情况，有责任的事儿，你之前就已经和成虎说了。当时成虎什么表情，你忘了么？”
杨凡还真没忘：“我只记得萧老爷子认真的看了我一眼，但是具体什么话都没说。接下来，就已经和您老笑着说开别的事情了。”
“你说成虎现在和你生分么？”杨凡摇摇头，当然不生分，萧成虎很大程度上已经是把杨凡当做是未来孙女婿看待了。
“所以说，要是你当时的行为，要是真的算是做错了。成虎也不可能瞒着你，和你当面说清楚，好歹也让你记着这个教训。
结果成虎，什么都没说。不是看我的面子，没有说你。是因为成虎，是想让你自己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