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彩云,要是不认识你和罗书记,我们还真是没办法处理这种事情,现在呀,做什么事情,都得有点关系才行,没有关系,真是寸步难行呀。”刘雨欣感叹地说。
“刘姐别客气,罗子良一直在致力于扭转这种不良风气,只要他知道,他都会解决好的,这一点,跟认不认识他没有关系。”郝彩云说。
“哎,罗书记是好人,你也是好人,我就不明白,当初你们两人为什么没有在一起?”刘雨欣好奇地问。
“刘姐,缘分的事,一言难尽,我们自己身在其中,有时候也身不由己。”郝彩云说得有些苦涩。
“对不起!我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刘雨欣急忙道歉。
“没关系,人嘛,不管遇到多少困难和痛苦,都是要往前走的,要向前看才行。”郝彩云挤出笑脸说。
“那也是,来,我们吃饭。”刘雨欣把筷子递过去。
“我们也喝点酒吧,喝点轻度的红酒,无酒不成席嘛。”郝彩云说完,就站起来去前台拿酒去了。
“我来倒,”刘雨欣站了起来。
“刘姐,你还跟我这么客气呀?”郝彩云撇着嘴说。
“我也不想呀,但是,随着你们的官越做越大,我在你们面前,都有些不自然了。”刘雨欣实话实说。
“上班是官,下班是民,咱们都一样,刘姐,千万别有这种想法。”郝彩云劝道。
“人之常情,我知道你们平易近人,但也难免落了俗套。对了,彩云,我刚才说的这件事情,高雄一直在担忧着呢,他认为呀,他得罪了那个陈顺军,怕难以善了,毕竟罗书记事情多,也顾不过来,再者,万一罗书记调走了呢?”刘雨欣老话重提。
“刘姐,你怎么就不放心呢?要不,你明天直接去找他吧?他的话,可能才能让你和高总放心。”郝彩云笑着摇了摇头。
“不了,你还是帮我说说吧,看他怎么说,你打电话告诉我就行。”刘雨欣不好意思地说。
“好吧,我一定如实转告。”郝彩云说。
第二天下午,郝彩云就去了罗子良的办公室,向他说了这件事情。
罗子良听完,皱了皱眉头说,“简单是狂妄自大,不给钱,人家凭什么拿产品给他们去卖?简直是岂有此理!”
“高总是拒绝了,但他担忧着呢,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那个陈顺军和张婷玉的身份摆在那边,高总不得不担心呀。”郝彩云说。
“身份?他们有什么身份?”罗子良反问。
“哎哟,你是不怕,可问题高总是商人,民不与官斗,这是古训,也是事实现状,你总得想个妥当的办法解决两个的纠纷才好。”郝彩云说。
“养不教,父之过。这件事情很简单,我遇到陈政委和张书记的时候,跟他们说一说,我就不信他们敢不管。”罗子良说。
“啊……陈顺军和张婷玉都三十出头的人了,你还要去找他们家长呀?”郝彩云有些惊呀地看着罗子良。
“那当然,不管他们多大,还有父母在呢。再说,这也是先礼后兵的做法,以后闹出事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罗子良沉静地说。
“话是这么说,但你怎么安抚高总的担忧呀?”郝彩云问。
“你告诉他们,不管我罗子良调去哪里,出什么事情都可以找我,我一定会帮他们解决的。就算我没有权力,我一样可以把陈顺军那种仗势欺人的人渣打得他妈都不认识他。”罗子良说。
“你这位大书记居然还会爆粗口,难道我把你的话就这样原封不动地转述给高总和刘姐听吗?”郝彩云揶揄道。
“就这样说吧,如果我讲的是官腔,他们还不一定放心呢。”罗子良说。
“那也行,你的方法还真是很特别的。”郝彩云笑道。
……
几天以后,省委副书记张兴阳的家里。
这位张副书记一进家门,就黑着一张脸把女儿叫到跟前说,“你还劝我,让我和罗子良把关系搞好,你怎么就私自乱来呢?”
“爸,你这没头没尾的话,什么意思呀?”张婷玉嘟着嘴说。
“还装糊涂是吧?你和张顺军去正泰公司干什么去了?”张兴阳质问。
“爸,你怎么知道的?”张婷玉怔住了。
“你就告诉我,有没有这回事情?”张兴阳追问。
“有,可我们没做什么呀,就是想和正泰公司的做生意,准备帮他们销售摩托车嘛。”张婷玉解释说。
“想做生意,那就按规矩来,不要学街上的小混混想吃霸王餐,别总是给老子添乱好不好?”张兴阳没好气地说。
“啊……正泰集团的高雄向您打小报告了?”张婷玉问。
“哼,要是他出面打小报告,我还懒得理呢,可问题是,这是罗子良出面说的。”提起罗子良,张兴阳的脸色很难看。
“罗书记怎么说的?”张婷玉很好奇。
“他在省委会议室的时候,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我和张政委管好自己的孩子,不要随便打别人的秋风。你说,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搁?以后还怎么抬得起头来?”张兴阳很恼怒。
“那陈伯伯怎么说?”张婷玉很想知道陈顺军的老爸是什么反应。
“哼,还能怎么说?当场气得脸都白了!”张兴阳冷哼道。
“哈,这个罗子良,居然敢来这一手,牛叉!”张婷玉嘻嘻一笑。
“你居然还称赞起他来了?”张兴阳气得胡子直抖。
“爸,您别生气。这件事情都是军哥的主意,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只是陪着走的。您还是往好处想吧,现在,罗子良得罪了陈伯伯,难道这不是一桩好事吗?”张婷玉神秘地说。
“有什么好事呀?我也看到了,张政委当时也是气得够怆,但他也不好发火,还信誓旦旦地回家教训儿子呢。”张兴阳说。
“据我所知,陈伯伯可是很护犊子的,又极要面子,罗子良敢当面让他难堪,他难道不会报复吗?”张婷玉幸灾乐祸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