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自己难道是被甄大师那个小人给暗算了,现在还到了白焰教的教会里边了?
秦明这样想着就跟着出了门外,这个地方还真是破破烂烂的,不知道几平方的小屋里怎么走出去了,那么大一群人,两边儿全是那种铁架的上下铺,上边还有斑驳的锈迹,自己刚刚可不就是正躺在路边吗?
难怪那群人说句好狗不挡道,算了,现在也懒得去计较那些,搞清楚了到底在那儿回去把甄大师给痛扁一顿,到时候早点回青岛,这一路上的事儿可真是够多,去一个地儿,怎么就来一桩事儿呢?
从这门里出来,外边儿就是一个大厅,密密麻麻的堆满了桌子,正中间摆着一长条桌子,上边儿堆满了几个不锈钢大铁盆儿,旁边还站着几个妇女拎着大铁勺,正在里边儿拨弄着饭菜。
“我说你们全都排好队,到时候被督察看见了,谁都别想吃饭!”站在最外侧的妇女理了理头上的白帽子,用这大铁勺使劲的敲打着不锈钢盆,发出砰砰的声音,以此来威吓住面前骚动的人群。
“我说张姐,今天中午咱们吃什么啊,不会又是白菜粉条吧,我吃了好几天儿嘴巴都腻味儿了,你再不给我们开点荤,咱们几个可就是没有心思再学习了。”人群里不知道从哪传出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
话音才落,就引起一阵骚动,大家都叽叽喳喳的跟嚷起来,看着这一幕,秦明还是有些发愣,怎么像回到了学校食堂一样还要排队打饭来着。
从他身后又陆陆续续的走出了好几个人,看着他手里都没拿饭盆儿好奇的盯了几眼,全都都涌到队伍当中等着开饭去了
秦明立马拉出了一个个子矮小的年轻男人,对着他轻轻笑着说:“兄弟这是哪儿啊,我第一天来没搞清楚状况,你能给我讲讲不?”
那个年轻男人看着秦明穿着一身周正,像是见多识广的也就压低了嗓子给他说的道:“我说你到底是怎么来的,这里可是白焰教会堂,要吃饭就赶紧拿饭盆儿去,就在那柜里,待会儿去晚了,别说白菜粉条,就是米饭都没有了。”
“我说你们全都是住在这儿的吗,这么多人怎么住得下呀?”秦明瞧着打饭前边儿那群人就有些纳闷,好几十口呢,自己看着房间上下铺也就三四架,怎么住得下这么多人呢?
“哎呀,这有什么呀,住不下就挤挤呗,再不然就打地铺吧,咱们可都是过来学习新知识的,到时候赚了大钱什么好地方没有,现在吃得苦中苦,到时候方为人上人啊。”那个年轻男子说完就笑了,眼睛里散发出奇异的光芒,瞧着打饭的人越来越多,他连忙挣开秦明的手朝着队伍里边涌去了。
虽然现在秦明还有些摸不清方向,不过听着刚刚那个男人的话,也能猜出自己还真是动了甄大师的计,被拐到白焰教会里边儿来了,这地方可真是跟传销似的,住着破破烂烂,像出租屋一样,竟然还想着赚大钱呢,听着刚刚那个男子的话,秦明真是忍不住要扑哧笑出。
也不知道肖邢袁他们几个人要去那儿,这样想着秦明都没有心思吃饭了,趁着大部队都在那里抢饭呢,他看了看方向,顺着墙根儿,就摸到了大门处,正想着拐出去,谁知道手边的门框里边传来砰砰的敲击声。
“我说你到底是哪个手底下的,不服管是不是,还想跑呢,赶紧吃饭去,吃完了好上课。”门口一个高大男人捏着手里的铁棍儿,重重地敲打着门框。
秦明被这突然的声响,吓的也是一愣,往外瞧去还站了好几个大汉,真是把门守着,滴水不漏啊。
“大哥你别生气呀,我不就是想上个厕所嘛,这人有三急,怎么也不能憋着对吧。”秦明瞧着他们好几个人,自己也不去吃这个眼前亏,嘻嘻笑着对他说道。
“上什么厕所呀,吃了饭赶紧上完课,你到时候想怎么尿怎么尿,别给我在这耽误工夫,赶紧进去。”那个大汉才不听秦明的话,这家伙还想尿遁出去,门儿都没有,
说完他又用铁棒重重地敲击了几下门框,发出巨大的砰砰声。
“行,我这就回去吃饭。”秦明轻轻笑的就退了回去,他刚刚趁着和那个大汉搭话的劲儿,瞧了瞧,这可能是个破旧工厂改的地方,这白焰教会堂望出去是一片宽阔的平坦地方,旁边又是一间一间的厂房,自己要是想从这儿出去,可还是有些难度呀。
要是有系统在,什么事办不了,可是现在丢了手机,自己和它也像是断了联系一样,这样想着秦明就暗暗担心肖邢袁他们几个人的安危来,这甄大师葫芦里边儿到底是卖的什么药呀,竟然跟着白焰教一起来害人呢,现在把他们几个拐到这里来,看着还真是凶多吉少呢。
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秦明记着刚刚那个年轻男人说的话,到消毒柜上就取了一副碗筷,凑到打饭队伍里边儿去,可真是人挤人,谁也不想落后,毕竟那几个大不锈钢盆儿的菜也就那么多,去晚了可真是只能舔盆底了。
等着秦明打饭的时候,不锈钢盆里边只剩下点儿白菜粉丝还有些发黄的大米饭,也不知道能吃不能吃,他这边儿正迟疑的呢,打饭那个大姐就用大铁勺敲击着不锈钢盆儿,对他大声的说道:“我说你站着干嘛,拿来呀,你不吃后面可排着队的呢。”
秦明立马就把碗递了上去,那个大姐,颠着勺给秦明盛了大半碗发黄白米饭,又递到下一个打饭大姐手里,那人接过又往碗里边扣了小半勺煮的粘乎乎的白菜粉丝,把碗秦明怀里一塞,就又开始重复着打饭工作了。
秦明端着这份饭就找了个角落,靠窗站着,自己长这么大啊,虽然好的坏的都吃过,不过这一次吃这种套餐啊,看着那个白米饭,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米粒儿,又硬又黄,粉丝也是煮得黏糊糊,那个汤汁瞧着就跟鼻涕一样,他端着碗实在是下不了口,只愣愣的看着,想找个没人的地儿给倒了呢。
正出神旁边就传来一个低沉嘶哑的声音:“那个……兄弟你这饭还吃不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