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刺客……”
“有刺客……”
伴随着锦衣卫这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刚才还是热闹纷纷春意昂然大饱众人眼福的大型操练场顿时陷入一片恐慌,成群结队的美女像是受到惶恐惊吓的棉柔小鹿高跳着四处逃走,外面围观的看客已经顾不得自己亲人们的安危,各自先行逃窜,这就叫做有福同享有难不同当。
一点也不感到吃惊的陈生隔着车窗往外看去,只见锦衣卫发出了极其迅速的反应,环环将皇帝的黄金銮车重重包围起来,手中拿着长长的尖矛与厚厚的铁盾,有人防御有人招架还有人呐喊助威,这样的保安系统真是叫人称道。
然而令陈生万万没有意料到的还有此时的皇帝已经失去了适才将军的风度与胆量,闻风而没,躲在车里躲在三个女人的怀里,同时里面发出了四个男女的尖叫声,尖叫声透过车窗消散了出来……
……
……
剑芒去的非常迅速,闪烁着寒光像极了天上划过的流星,刺穿了挡在皇帝黄金銮车前面高似城墙般的防盾,看来这并不是一把剑应该是比剑还厉害的武器,谁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它洞穿了一个个防盾洞穿了一个个锦衣侍卫的胸膛即将洞穿的将是皇帝的龙车还有皇帝那贵为天子的躯体。
而能保卫皇帝出来巡游的锦衣卫都是皇宫中的大内高手,出差的工资将是在皇宫中的两倍多谁都想出来看看风光顺便大捞一笔,可在这样的刺客面前多么不值一提,如此的结果能从空中溅起并落下的无数粒鲜血看出来,还能从接二连三倒下的尸体中看出来,相信此时的他们是后悔的。
流了不知道多少血倒下了不知道多少尸体而那把剑芒一点也没有颓势与减速,甚至更加的锋利与尖锐,就在剑芒将要洞穿皇帝那摇摇欲坠的龙车时情况出现了,站在一旁的宦官尚可行出招了。
尚可行的功力可不是吹的,吹是吹不起来的,他的剑也很奇特,奇特到前面很窄很细而后面很宽很厚,看起来并不像是剑,而这把不像剑的剑迅速飞了起来,两个武器在空中噼噼啪啪的相击相撞就像老情人邂逅缠绵到分也分不开。
陈生看的很明白那个前来行刺皇上的人是个女人,还是个年轻女人,并且还是自己似曾见过的女人,她头上戴着新竹编制的斗笠面上遮盖着薄薄的轻纱衣袂飘飘就连杀人的动作都是那样的优雅迷人。
套用一句江湖老话这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毫不费功夫,然而对于还在墙角一侧马车里的陈生来说这不叫得来只能叫看到,看到毫不费功夫,这个女子正是自己要去找但还没有去找而且还不知道到哪里去找的女人,可惜的是他还不知道人家的名字,这多少是一种遗憾。
但他坚信这个遗憾在不久的将来一定能够得到满足,他靠着车窗右手支腮悠闲自得的看着外面激烈的打斗,打了一个哈欠,又挠了挠脖子,原来在他的脖子后面有一块小癣非常的痒前世有今世怎么还会有陈生怎么也想不明白。
女子的剑芒撞到尚可行的剑都会迟钝些,两剑相交发出清脆的嗡鸣声,溅起许多星星点点的火花,而此时很自然的下雪了,雪花落在马车上落在树林上落在大地上,锃锃锃锃锃,雪花纷纷中女子双手握剑,满面仇恨的看着尚可行。
斩颈劈首刨腹,剑锋裹动着雪花与尚可行的奇特长剑相互摩擦碰撞,尚可行不仅有奇特的长剑还有奇特的剑法,横割竖劈前刺都拿捏的妙到巅毫,很快不知是谁的血在空中凌乱飞舞,与雪相溶形成了红白相间的世界。
陈生看到这里大吃一惊,悄无声息中两人分开,那名女子不知道哪里受了伤,殷红的鲜血还在一滴一滴顺着右手的剑锋流下又一滴一滴的滴在洁白无暇的雪上,滴上热血的地方很快融化行成了无数个血孔。
“原来是你,我知道你们迟早会出现,来的好,来的好……快说你的父亲在哪里,竟然让他侥幸的逃脱了,你现在前来岂不是白白送死……”
“你们这些奸贼,已经把我们害得家破人亡,我什么时候也不会放过你们。”
“好,好大的口气……”
皇帝的马车里传来了一个高亢的声音:
“都还愣着干什么,快快把她杀了!”
他透过车窗搂着性感迷人的三个美女看着外面激烈的交锋,已经取得初步胜利的尚可行还在啰里啰唆的不知道说着什么话题,皇帝是没有兴趣知道的,他所关心的是刺客有没有死,自己能不能安全的离开。
风还在吹,雪还在下,陈生还在马车上,当他听到皇帝已经下了命令时他那可爱的小手已经摸向腰间的弹弓,这个弹弓是哪种木材做就的他已经不记得了,他所记得的是弹弓上面的皮筋是从牛身上取下来的。
刚从牛身上取下来的皮筋是制作弹弓的上等材料,弹力性极大,生猛十足,一般射程可以达到一百多米的距离,具体的做法是把它在开水里泡一泡然后洗净再浸到酒精里泡上两个小时就可以取出来使用。
尚可行那把奇特的剑很快,瞬间破空而去径直刺向那名女子的胸部,这样的画面在陈生的脑海里闪现,眼看锋利无比的剑锋越离越近就要射穿女子那站在风雪中的躯体,陈生已经在车窗边上非常用力的拉开了弹弓,弹弓上面还响起了格格啪啪的响声,估计是牛皮皮筋已经拉到了极限位置,而他的弹丸是钢子。
屏住呼吸,觑的较且,他在等待着时机,像是一名职业狙击手在关键时刻总能达到一枪致命的效果,他的脸上那样的风平浪静,而他的内心也像他的脸面一样无声,现在是拯救女神的唯一时刻,绝对不能出现什么差错。
而他坚信自己也不会出现什么差错,这不仅是他的自信,还是他在前世的农村老家闲着没事到田野里用弹弓射打大树上的鹌鹑与老鸦,都是一打一个准,虽然这样做让他得到了不珍惜野生飞禽的名声但练就了自己的弹弓本领,所以他很爱弹弓到那里都戴着一副,现在正好派上了用场,难道这是天意?
剩下的看客已经很少了,令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刺杀皇帝的竟然是个女子,如今竟然还不是对手,看来今天是要吃亏,要是被皇帝捉住非要凌迟处死不可。还有皇帝身边的锦衣卫现在都有了充足的时间与精力准备,纷纷强弓弩箭的在两边侍候着随时的命令射击。
女子想要躲,但尚可行的剑法她是领教过的,她已经隐隐感觉到再躲也躲不过了,就在这关键一刻尚可行的剑尖即将触碰到那名女子身体的时候,只见一颗弹丸早已经飞出马车穿过了层层雨雪,穿过了铅墨一样的天空,穿过了凛冽的寒风……
……
……
”嗒“的一声响。
还在聚精会神的尚可行眼看就要再立一个大功机会的时候,“哐当”一声响,手中的长剑掉到了地上的一块青石板上,尽管上面落满了积雪但还是发出了十分清脆的声音,做的正是撒剑收手的动作。
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像这样的高手也绝对不会发出声音来的,不要说是一个钢子就是一把利剑插在他的手背上估计他也不会尖叫起来,这次是他没有防备,更是在他的意料之外……他看了看已经高高肿起的右手手背四顾茫然,这到底是谁射来的暗器。
”什么人?“尚可行轻生的自言自语,他斜视着四周的环境,可看到的依然是偌大的操练场与稀稀落落的看客,剩下的就是树林与飞雪还有就是寒风吹拂着他的无情而又茫然的脸,难道刺客不是他一个人,背后还有人在暗中帮主她不成……
他的剑掉在地上的时候那是众人亲眼目睹的,就连皇上在龙车里面也看到这样的一个奇怪现象,眼看着尚可行的利剑就要穿透刺客的身体怎么剑就掉在了地上,可从他的动作上看,大家已经猜测到了是他手背上中的暗器,但中的什么暗器上的怎样没有一个人能看到。
“快,放箭,放箭……”
随着皇帝一声声的令下,四下锦衣卫纷纷射箭,顿时像蝗虫的乱箭朝着那名女子激射而去,女子挥剑抵挡,或横或竖或割或挡将所有射过来的长箭打落在地斜插在了雪中,但一批又一批的强弩她怎么能够抵挡得住。
忽然一只羽箭急速射到她的左肩膀上,她发出低声的呻吟,蓦然轻轻的飞了起来,像西方而去。
“哪里走?可别让她跑了……“
”快追,快追……“
女子已经受了伤,带箭逃走,飞出了操练场像着西边飞来,可很快就落在了地上,但他的脚步没停,沿着宽宽的街道一角迅速无比的走着,适才摸过墙角还没有走多远,竟然失血过多摔倒在地上。
陈生猛一抬头,看见那名女子就倒在自己的马车旁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