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澈道长万万没有想到这样快就能见到榜文中的陈生,更没有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看到他,更更没有想到的是释然和尚已经死在了他的手中,这样的匪夷所思的事情又是顺理成章的发生在了他的身前。
不是太过惊讶,而是觉得事情来的太快有些措手不及,既然是他杀死了释然和尚那一定是他杀死了赤脚虎与诸葛龙,那他跟香满天一定有关系,这样危险式的人物竟然出现在了刘家大府上,出现在了释然和尚的屋中,并且还跟他成了正面的敌人,这是灵澈道长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然而像灵澈道长这样的人物自然经历过无数的大风大浪,虽然有了一丝丝担忧但还不至于吓到逃跑的地步。他看着冰雪经过室内的高温融化成水珠之后顺着陈生的蓑衣上一滴一滴的滴在地板上,而陈生若无其事的举起酒杯慢慢的喝着被烫的滚滚热的酒。
“我不想杀人,更不想杀你,我想杀的人是刘三是刘百万,但是你们这些爱财的人非要挡在我的面前,你想让我怎会做啊。杀了你吧这样一大把年纪又是出家人不杀你吧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留着你也是祸患。俗话说的好斩草除根杀人灭口我还是照着做吧。”
陈生那坚定的目光从斗笠的帽檐下发出来,斜视着站在门口的灵澈道长,而灵澈道长发出了一口轻笑,显得颇不以为然道:“我还没有见过一个年轻人会像你这样狂妄,你到底是香满天的什么人?为什么要带着一副假面具”
“前一个问题没有必要回答你,至于为什么会戴着面具其实答案很简单,因为我不想让更多的人认识我……这样做已经很对得起你了吧。“陈生的那把剑不知何时已经取下,放在了自己面前的桌上。
”爽快。“灵澈道长的那把拂尘猛然飞起就像是一把钢鞭一样的锋利,直扫稳稳坐在桌前凳子上陈生的面门,而这样快的速度已经达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陈生觉得这个道长的法力绝对不比释然和尚的差,甚至比他还要高出一筹。
他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只觉一股无形的劲力劈头而来他举剑便格,若是换做以前他还没有武功的时候自然不敢这样的狂妄,一定还会偷偷的使出他的杀手锏——弹弓。可那毕竟是对付一些江湖宵小之辈的玩意,自然对这些江湖大佬式的人物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况且他已经得到了真传,更加精彩的人生即将开始,前面辉煌的大道正在等待着他的来到,更加伟大的使命也等待着他去开创,成功在向他召唤在向他招手,然而这些他并不知情。
那把拂尘缠着这把细长的剑鞘发出明亮的火花,同时陈生感觉到那拂尘所伴随着的巨大飓风的劲力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威慑,让身处漩涡之中的他更加的感觉到呼吸不畅头脑发胀两眼昏花,这样的拂尘并不是一般的兵器。
或者说是这个灵澈道长的修为不知道好了释然和尚多少倍,他把生平的绝技都施展在了这样的看似平平常常的一击当中,他要给这样狂妄的年轻人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叱咤江湖的灵澈道长并不是他所想象中的那样无能。
他的名气还是非常大的,在中原一带可以说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顶尖人物,怎么会有这样的年轻人不知道死活藐视自己,虽然有这样的想法,但毕竟灵澈道长还是十分的谨慎,因为他不敢相信像释然和尚这样好的身手也会栽倒在这个年轻人的手中。
而他觉得一定是释然和尚粗心大意遭到了他的暗算,就算他是京城来的也不可能这样的年纪有多大的修为,就算他是香满天的近亲属或者是子弟灵澈道长也有信心跟他会会。他拂尘所带起的飓风噼里啪啦的打在桌子上凳子上,一发的变成了齑粉。
陈生的剑已经出鞘与灵澈道长的拂尘纠缠在一起,两个人越打越激烈,一时间剑光霍霍,灵澈道长右手中的拂尘运作起来显得越发的灵动与毒辣,地上拂尘的影子凌乱无序飘忽不定。
两器相撞所发出的星星点点的光芒非常迅速的在屋中闪现,陈生觉得自己的右手越来越无力越来越颤抖,而对方总是步步紧逼式式杀着要把自己逼到死地,这,这你他妈是什么节奏啊。
身为现代人的陈生自然不敢慢待这个狡诈的老道长,要杀死他,一定要杀死他。就在此时外面噼噼啪啪的想起了烟花爆竹声,声音很响很长,回荡在这个古老而又神秘的大院中,当烟花爆竹声响过之后有滴滴答答的想起了唢呐声。
这样的声音已经非常成功的掩饰住了他们的打斗声,陈生的剑越来越快越来越凌厉他要在这样的声音结束之前结束这样的打斗,他要走把自己的利剑快速的插在对方的胸膛上,他开始了凶猛的反击。
灵澈道长想不到他的剑法忽然变得大开大合绵绵无穷,就像长江中湍急的河流无穷无尽,他那满脸的皱纹惊出了冷汗,这样的少年,有这样的武功这样的修为这样的定力,他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怪不得释然和尚会死在他的剑下,那是应该的必然的……
具体到他自己眼看也不是敌手,他的内心世界即将崩溃即将瓦解,他那一双细长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估计是没有睡好觉的缘故,昨天晚上他与中原第一剑客洛秋水的确没有睡好觉,刘百万能聘请到这样的贵客晚上肯定要找两个小妞陪着他们,让他们度过一个良好浪漫的春宵。
而释然和尚独自一人在后花园中守夜自然是他又领到了刘百万另外添加的五百两银子,刘百万觉得这样可以相安无事,而释然和尚更是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不会出问题,让他们放心大胆的睡觉,因为他的自信与自负所以不想让任何人在后花园打扰,这样一来只要他一个人先捉到了陈生那就足以显示出他的身手与能力的不凡。
可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对手竟然是如此的强大,不仅没有捉到他还死在了对方的剑下,真是可怜之极。而当快活一夜的灵澈道长在天明之后听说释然和尚消失不见了他才知道大事不妙了,对方绝对不是一个懦弱的主。
陈生的剑一路杀去割在了对方的手腕上对方的拂尘已经陨落在地,一道鲜红的血液喷洒而出溅在窗户上溅在门板上同时也溅在陈生的蓑衣上陈生的脸上,灵澈道长惊讶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就在他措手不及的时候那把名光闪闪的利刃直刺他的心脏。
灵澈道长中剑之后缓缓的跪倒在地下,他的长袍上已经沾满了鲜血大叫一声滚倒在地。陈生慢慢的抽回长剑,扶了扶已经在打斗中被撞歪了的斗笠紧了紧在打斗中已经松了的蓑衣,慢慢回过头去看着门前的人影出了很大一会神。
他长剑上没有留下一滴血还是那样的干净,而他的内心并不平清因为就在门口的外面还站着一个人,那人没有说话也没有挪动只是怔怔的站着,似乎他在那里已经占了很长一段时间,对于他们的打斗早已经是看在了眼里。
谁,一定是个高人,但不管是哪个人陈生都不屑于担心,至少他学到侯慕白的武功后觉得面对什么都不会感到害怕,尽管很有可能对手比自己强大。陈生看着倒在地上已经非常冰冷的灵澈道人的尸体,理了理凌乱的鬓发意味深长的说道:“外面的朋友为什么不进来?”
只见他的话声刚落,吱的一声红色的木门已经自己打开了,站在门口的是一个结束干练的中年人,神情十分落寞的看着他,而外面除了他之外再没有其他人,而这个人就是号称中原第一剑客的洛秋水,长的面容姣好很像是一个柔弱的女子。
他的腰中斜插着一把短剑,眉毛属于卧蚕的那种鼻子属于鹰勾的那种眼睛属于双星的那种双臂属于莲藕的那种,眼神之中充满了寒意,让这样的冬天都感觉到有一丝逊色,他那双眼皮下的眼睛冷冷的看着陈生,没有说一句话,似乎他的眼睛就会说话一样,而嘴只是用来吃饭和接吻的。
从他身上的打扮来看一点都没有中原第一剑客的风范与魄力,难道是虚吹的。陈生蓑衣上的雪已经融化干净,他通过门窗看着偌大院子的外面依然飘洒着雪花,看来雪还没有停,真是瑞雪兆丰年啊。
“你在外面看了这么久为什么不大叫或者是喊人来?”陈生将自己的长剑装在了剑鞘中,接着道:“我的身份你已经很明白了吧,为什么还不动手。”见他还没有回答的意思,继续说道:“你是不是也是刘百万请来的侠客?”
面色苍白的洛秋水轻启朱唇,缓缓的说道:“我大喊大叫有什么用,在说像我这样身份的人也没有必要大喊大叫,我是谁你知道吗,你是狂妄但在我这里那可是小狂妄见老狂妄,不管论起什么来你还是嫩了点。”
”我杀人不会太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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