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这些人的穿着打扮都非常奇特,完全都不像是中原的人,也不像是大明王朝的人,更加的像是蒙古人,尤其是他们的长相,高高的鼻梁上面是两颗珍珠般的眼睛,眉毛很粗很长,也很弯,国字脸,身上穿着蒙古衣。
陈生牵着香炉的手站立在沙漠中,看着足足有十数只骆驼从他们的身边走过,并没有停下来,他们其中走在走前面的是一个年轻人,看样子也不过三十多岁的样子,看起来非常精神,他目不转睛的看着陈生还有香炉,眼神之中流露出异样的神情。
毕竟他们在后面的沙漠当中看到了一堆死尸,但是他们绝对不会想到,这样的事情就是他们两人干的。但是他们能够出现在这里,并且还穿着大明王朝中原人的衣裳,就足以说明一点,这样的两个人绝对不简单。
当先坐在骆驼驼峰上的人眼神炯炯的看着陈生和香炉,联想起不愿地方的死尸,并没有说话,正在这个时候,只见从后面赶过来一只骆驼,并且朝着陈生就是一阵稀奇古怪的言说。
但是他们所说的都是蒙古语,陈生和香炉根本就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两人的脸上呈现出一脸的瞢逼模样。
你丫的说的是什么鸟语,老子听不懂!但是陈生知道他说的话肯定是蒙古语,这样的语言确实他娘的听不懂。
当他们听不懂的情绪表现在脸上的时候被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年轻人看到了,他笑了笑,走上前来。
他向着陈生和香炉拱了拱手,亲切的说了两个字,这两个字确实亲切极了,“你好!”
原来有人会汉语啊!这感情好,如果没有人会,那岂不是尴尬极了。陈生也向着他拱了拱,说了简单的两个字,“你好!”
“你们是大明的人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这样的一句话足够完整,也足够的说明一点,他们不是大明的人。
陈生点点头,然后走上前去,说道,“莫非你也是大明的人?要不然怎么会说汉语?”那人摇摇头,脸上的表情很淡定的说,“不,我是蒙古人,难道你没有看到我身上穿着蒙古的衣裳吗?”
“汉人为什么不能穿蒙古衣,就相当于你是蒙古人也会说汉语一样!”陈生看着他的眼神说道,不知为什么对方的眼神之中没有流露出敌意。反倒是有几份和蔼,最后他脸上出现一线笑意,翻身下了骆驼,静静看着他说道,
“你好,我跟你是说了吧,在这样的大漠上生活真的很艰难,我知道你们能够走到这里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
年轻人看着他说道,似乎在他的眼神之中永远都有一股热情。
“你们是什么人?”陈生淡定的问道。
年轻人被太阳晒得油光光的脸上很快收敛笑意,足能够看出来他在这样的沙漠上肯定生活过很长时间,或者说他本来就是生活在这片沙漠上的。
最后他转身,看着他身后的人继续说,“他们都是商人,我是领路人。”
年轻人害怕陈生和香炉没有听明白,抬起头看着远方的天空接着说,“他们都是蒙古人,我也是蒙古人,不过他们是商人,会做生意。而我生活在蒙古和沙漠边界上的荒原里,对这片
沙漠是在熟悉不过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淹了一口涂抹,
“很小的时候……哦,我不能再跟你说下去了,再说下去他们会恼火的。我们要走了!”
他说的话后面的人似乎听不懂,只是静静看着他如何和对方交流,并且这样的交流在他们看来是多么的正常,也是多么的不正常。
正常的是一般遇上汉人都是这个年轻人来做翻译,可是今天他竟然不做翻译,而是和他相谈甚欢,这就让他们有些恼火,年轻人说到这里的时候自然感觉到里面夹杂着不愉快的意味,知道自己的该走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只见他重新跨上骆驼的驼背,想着身后的人叽哩咕嘟的说了一通,便向着陈生和香炉挥挥手,说道,“再见了,你们保重!”
陈生和香炉看着他们离开,看着他们远去的骆驼队,听着他们的驼铃声越来越远。
似乎沙漠上死了这么多人,并且他们的身上都带着血迹,可是这些蒙古人都没有惊慌,这就足以说明他们的内心是多么的强大,他们不想说什么,因为眼前的情景就能说明一切。
没有语言,显示会说话。所以他们要赶紧离开。
夕阳西下,太阳如血。此情此景,如画。
香炉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有些失落,她想要说什么终于忍住了,因为陈生没有说,所以他也不想说。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年轻人并没有走远就折了回来,脸上露出一副怜悯的样子看着两人,尤其是当他那灼热的眼神落在香炉身上的时候闪烁出了亮光,似乎在他们蒙古就没有见到过这样美丽的姑娘。
“两位大明人,如果你们不想死在这荒无人烟的沙漠上,我想你们应该跟着我走。不知道相不相信我?”
陈生看了看香炉,香炉也看了看陈生,他们相互之间点点头。
陈生走到香炉身边,取下她背上行囊,并且打开,从里面取出来一些银票交到对方的手中。
“我们想要乘坐骆驼。”
……
……
最后他们真的有了一匹可以乘坐的骆驼,他们真的没有乘坐过骆驼,这是第一次,但他们真的很高兴。他们并没有走在最前面,相反,他们是走在了最后面,并且看着黑暗即将要来到的沙漠,感觉是荒凉极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听到前面响起了音乐声,听起来像是口琴,这样吹口琴的人并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年轻人。
声音听起来并不是委婉的,也不是清脆的,更加不是动听的。
而是凄凉的,沧桑的,悲惨的,荒凉的,沙哑的。有着岁月的沉淀和时间的积累。这样的音调听起来就是震撼心灵的。
似乎这样的口琴就是他能够打发寂寞时间的武器。整个沙漠都沉侵在这样的气氛中,笼罩在这样的气氛中。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前方的骆驼队中又响起了一种声音,这样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胡琴。
音调听起来有些低沉,有些悲凉和荒芜,夹杂在口琴当中听起来更加美妙。
这样的骆驼队行走在沙漠上看起来非常壮大,尽管才有十多只骆驼,可是依然壮丽,依然有很大的存在感。
陈生和香炉并不知道就跟着他们去到哪里,但是他们根本就没有一点害怕之意。
香炉和陈生共同坐在一只骆驼上,并且还在陈生的后面,紧紧抱着他的后背,说道,“咱们要去哪里?”
“他们去哪里咱们就去哪里,因为那里有生活。”
他说的没有毛病,就是哪里能够生活就到哪里去,既然他们有生活的地方,那么就应该前去。
……
……
驼铃声起,驼铃声落。终于走出了沙漠,终于来到了荒原之上。荒原上尽管荒芜,可是有水资源,只要有水资源人类就能够生存。
雪山并不遥远,就在他们的正前方,上面的积雪是常年不化,上面还生长着雪松,雪松在大雪之下依然顽强成长。
就在他们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大庄园,其实与其说是大庄园还不如说是一个土围子院墙,里面只有稻草搭设的房屋,看起来非常破烂。
四周有风声,并且很大,这样的风声吹拂着土围子呼呼直响,吹着灰尘和稻草在墙头飘荡。
这里并不是谁的庄园,更不是谁的豪宅,而是这和年轻领路人的家,他就住在这里。
这里是荒原部落和沙漠接壤之地,这个少年的名字叫做古天,他有两个绰号,一个是钻天鼠,一个是穿山甲,那是因为不管是在怎样的条件下他都能在这片沙漠中穿梭自如。
其实他只是这里的普通老百姓,也是蒙古人,只是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父亲,是他的母亲一手把他带大的。
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学习穿越这片沙漠,开了探险,身上只背着一个水袋,还有少许的干粮。后来越走越远,终于走出了沙漠,来到了大明的过界,并且还在这里学会了汉语,还有就是生存的技能。
而他的母亲还以为他死在了这个沙漠上,曾经极度哭晕在家中。可是不知道什时候,这个少年终于回来了,并且还长高了不少,就这样他那敢于穿越沙漠的事迹很快传了出去。
说他是沙漠的行者。
传出去之后就有人在他的身上打起了注意,既然你知道沙漠的路,那好吧,就让你带路。一些商人,一些蒙古的商人来是他他们的资源源源不断的运送到大明王朝,甚至是中原来卖。
而古天就成了他们的领路人,他往往会得到不少的报酬。毕竟他经常在沙漠里行走,知道哪里有水源,什么时候会起风沙,这些都是要看天色行事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