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外古道边,这样的说辞只有在离别的时候才会出现的事情,可是竟然在这样的镜头底下出现了,因为就在一个长亭外的古道边上伫立着一个人,他只是静静的看着身前的荒野,而他身后的繁华城市似乎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在这样的时刻他的思绪是飘远的,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自己究竟来自于哪里他也不知道,毕竟不管怎么说他都已经来到大明的国界,或者说是来到大明的首都已经很多年了,这些年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家中,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他的故乡,还有他的亲人,老伴,孩子,甚至现在不知道有没有孙子,或者是孙女都很难说,说是再说人生在这样的时刻是最想家的,毕竟他现在已经成了一位老者了。
都说叶落归根,这样的事情其实在他看来还是非常重要的,他清楚的知道一点,那就是他要成功,可是现在他真的不知道什么才是成功。如果说是成为一个世外高人,可是现在他已经做到了,如果说是想成为一个非常有钱的富翁,那么只要他现在一会到自己的祖国,毕竟会有很多的荣华富贵来让他享受。
这样一个人,正是满脸愁容,似乎永远都不知道高兴是什么的酒如海,此刻终于想起了故乡,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在外面漂泊流荡毕竟不是最终的目的,所以他真的想要回去。
这样的请求曾经发给了蒙古国的朝廷,可是还没有得到他们的答复,所以他觉得自己非常惆怅,当然他最惆怅的时候,就是喜欢喝酒,渠道某处酒楼上,痛饮一醉,然后忘记自己的身世。
就在他痛饮一醉的时候,得到了消息,得到了边关之上传回来的消息,那会就是尚可行死了,东厂派出去的人全部都死了,没有一个人活着回来,听到这样的消息,他的酒水早已经醒了一般。
“都死了!都死了!”他嘴中喃喃的说,这样的声音不是很大,所以周围的人都没有听到,即便是听到了还以为是一个发了疯的疯子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胡话。他现在看起来真的像是一个疯子。
蓬乱肮脏的头发耷拉在脑袋上,耷拉在他的耳边,身上那打着不知道多少补丁的衣裳似乎从来都没有洗过。他觉得自己装扮了这么多年的疯子之后现在是不是真的疯了。
当初的他是得到自己国家的君王的重托,就是让他来到大明江山的国土,来打听情报,所以这些年来他故意装作疯疯癫癫的样子,其实在他的内心深处是非常清醒的。
来到这里之后,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结识了皇宫之中最牛逼的人物,这样的人物不是别人,真是汪相思。所以他获得了非常多的情报啊,并且把这些情报非常正确,非常安全的传到了蒙古国,所以蒙古人才会非常快的在边界攻打着大明的国土。
这样的话就给大明的皇上制造了更多的麻烦。也给大明王朝制造了内忧外患的局面,毕竟现在的蒙古朝廷是多么的深恨大明王朝,他们是多么希望借这样的机会来消灭大明。
所以他们便派出了一个他们的国师酒如海,其实现在的酒如海已经是非常高级的武者了,具体实在什么境界还真的没有人知道,似乎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毕竟他没有出手,人们无法知道他是谁,更加的不知道他的境界究竟是在什么程度。
他说这样的都死了,说的只是东厂里面的人都死了,可是当他听说边关之上的顾秉林将军也死了的时候,并且他的手下全部遭到了消灭的时候,他的眼睛里面泛出了红色的光芒。
顾秉林曾经是他的恩人,也是他的领路人,当初他从一个小小的蚂蚁一般的任务茁壮成长起来的时候是少不得对方的提拔。还是他在皇上面前保举,后来他竟然成为了一个国师。
所以当他听到这个人死了的时候,他的眼神之中是雪亮的,这些人都死了他是看不到回去的希望,甚至他现在开始有些绝望,是不知真的回不去了,是不是在即就要这样的呆在大明的国土一辈子吗,甚至就连他死了,骨灰都要撒在大明的国土上吗?
这样的问题他不止是向了千千万万遍,因为他真的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回去了。可是就在今天晚上的时候,汪相思曾经派人给他带来了消息,那就是让他杀人,让他杀陈生和香炉,让他在京城的外面拦住两人。
这样的事情是他最想做的,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一点,那就是现在的陈生是一个传说,是一个经典的人物,因为他杀了很多的人,比如江湖盟主万古楼,太岁书院院长殷洪,还有就是现在的东厂副督公尚可行。
这样人物的名字曾经响彻了整个大明江山的国土,所以此刻的他是风光无限的,是无与伦比的,是风头无两的,这样的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是最大的虚荣,因为他的名气实在是太大了。
可是如果他真的能偶杀掉这样一个人的话,他觉得自己就是牛逼,自己就是最可爱的人,自己就会成为下一个传说,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喝着闷酒。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终于把自己身边酒坛之中的酒喝完了。
最后摸了摸油乎乎的嘴唇,迈开蹒跚跌宕的步伐终于走出了酒楼,来到管道之上,的一处驿站。因为这样的驿站是陈生和香炉必然要从北方回来经过的驿站,那么在这里他就要把这样的两个小子给干掉。
他没有带任何一个人,因为他有足够的自信,杀这样的两个人并不需要人多,人多的时候反而容易暴露目标,只要自己有着足够强大的势力,杀掉他们两个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自信的人往往容易骄傲,其实说白了世界上骄傲的人并不在少数,骄傲的人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人家的势力非常强悍,如果没有强悍的势力,他还怎么去骄傲呢,所以骄傲的人都是有本事的人。
那么也就间接证明了一点,就如还是一个非常有本事的人,因为他真的非常骄傲,不要小看他只是一个疯子,其实他并不是疯子,他就是蒙古过的奸细,这样的人当然是有资本骄傲的。
他时常站立在驿站外面很远的地方,一处荒山上,呆呆的看着远方,其实当他来到这样一个驿站的时候,接待他的人以为他只是一个乞丐,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中,可是他的身上有的是银子,现在这个社会和五百年后是一样一样的,只要有了钱,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统统给你让路。
所以现在的酒如海生活在这样的驿站之中是非常的幸福,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非常享福。此刻太阳暖洋洋的照着大地,暖洋洋的照着整个树林,暖洋洋的照着他早已经发白的头发。
他的脸上表情是惨淡的,惨淡的就像是橘子皮,只是目光如炬冷冷的看着非常远方的大地,或者是看着远方的北方的官道,似乎是在等待着陈生和香炉的来到,只是他非常有性子的等待。
现在他在他的心中或者是说在他的脑子之中都是陈生和香炉,因为他实在是想要成名,实在是想要成为传说,只要杀了这样的两个人那么他指定会成为下一个传说。
现在不单单是他一个人在驿站的外面等待着陈生和香炉的来到,甚至他觉得在皇宫之中,还有皇宫的外面都层层叠叠布置了很多道防火墙,那就是防止陈生和香炉进到皇宫中来。
尽管汪相思没有杀香满天和侯慕白,他这样做就是为了能够吸引他们两人的回来,然后经他们两人杀死,甚至现在的汪相思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做好了和对方决一死战的准备。
看着前面连绵起伏的高山,还有高山下面的荒原,这些荒原之上的树木即将要在春天之中发芽,他觉得春天来到了,那么属于他自己的春天也是应该来到了,所以他那如橘子皮般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不知道什么时候属于这样的春天里终于下了一场雨,这样的雨就像是香油,非常的珍贵,香油在滋润着大地,在滋润着幼苗,也洒在了酒如海的身上和脸上,他始终都没有挪动一下步伐。
双脚依然坚定的站立在风雨之中,脸上没有表情,他清楚的知道一点,那就是现在的陈生和香炉他们具体达到了怎样的境界。毕竟不管怎么说尚可行可是莫邪剑法的修炼者,可是这样的人依然不是他的对手,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的武技拳确实非常强悍。
没有人知道陈生和香炉什么时候来到,更加的没有人知道他到底会不会死在汪相思的手中,因为现在只有汪相思出手了,那么他们两人的较量即将会是非常的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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