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呼……”
突然,房内响起了一阵细微的打呼声,瞬间引得所有人侧目。
看着刚刚还没睡着的洛棋,竟然就这么看着柱子睡了。
诸葛轻奚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制止了准备叫醒她的伏琴。
“让她睡吧。”
“是。”
伏琴欲言又止地看着诸葛轻奚,顿了顿还是放弃了。
诸葛轻奚扭头看了一眼黑下来的天色,“时候不早了,三天后,糜画跟着我回南安。”
“……”
“主子?”
伏琴率先出声,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糜画,有些不解。
也有些担忧,她们四个人里,武功最弱的虽然不是糜画,可是……
也绝对不会是糜画!
回南安,那个充满尔虞我诈的地方,那个随时都能被政权撕成粉碎的地方,怎么能带糜画去?
知书也轻轻地皱了皱眉,抓着木琴的手也顿了一下,虽然没有多余的话语,也能看出她的不解。
诸葛轻奚瞥了一眼糜画,摇了摇头,“糜画,最合适了。”
一句话,高深莫测,却又没有任何解释的意思,让三人摸不着头脑地只能点头。
诸葛轻奚说完,就朝着门外走出去,身后的伏琴和知书都叹了一口气。
“主子,那洛棋……”
突然想起来还在打瞌睡的洛棋,知书也不由得开口询问着。
“她……”
“让她参加一个月后的武林大会吧,不需要武林盟主的位置,可是,起码也要露个脸。”
一句话,没有确认从哪里传来,只能隐隐约约地从门外,似乎伴随风在回荡。
“主子……”
伏琴看着早已没有了诸葛轻奚背影的方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知书,你觉得,洛棋这模样能参加得了武林大会吗?”
伏琴担忧地看着仍然在打瞌睡的洛棋,有些无奈。
糜画倚靠着一旁的柱子,不言不语。
知书微微一笑,上前看着她,“糜画,你想去南安吗?”
糜画不说话,只是轻轻地抬眸看了知书一眼,转身离去。
“知书,你别在意。”
似乎看到知书有些失落,伏琴只能上去安抚着。
知书闻言轻轻地摇了摇头,“不,我不在意,只是觉得,糜画浑身都是迷,或许,主子这次带她去南安,是对的。”
一抹深不可测的眼神从她眼底划过,随后随着她垂头的那一瞬间消逝。
“……”
伏琴闻言若有所思,却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黎府。
诸葛轻奚刚刚翻墙进去,就看到了一双清亮的眸子盯着她。
刚刚跳下来的动作就这么僵硬了一下,略微尴尬地看着坐在轮椅上的人。
“哥,你怎么在这?”
挠了挠头,看着诸葛炽涟,“我这……”
诸葛炽涟似笑非笑地看着从外边回来的人儿,“轻轻,最近不太安分呢。”
“哪能呀。”
诸葛轻奚笑了笑,亲昵地上前揪着他的袖子。
“哥,你不会告状吧?”
有些撒娇地摇了摇他的手臂,引来了诸葛炽涟的一阵摇头失笑。
“你呀,什么时候才能安分些,爹娘都该说你了。”
诸葛轻奚闻言不以为然地瘪瘪嘴,“哥,爹娘就是希望我成为一个名门闺秀,可是……你也知道,我怎么可能会嘛。”
不说她已经没有那个心思,今生的她,也绝对不可能成为那种前世向往而憧憬的名门闺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