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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安啊……”
巫商双手负在身后,沉寂而空荡的御书房突然响起了一阵幽幽的叹息。
“奴才在。”
齐安来到巫商的身侧,小心地候着。
“这些年,你一直都知道朕的想法,哪怕朕不明说,也只有你最了解朕。”
齐安闻言只是笑笑没有接话,等待着巫商的下一句话。
“虞妃已经去了这么多年了,朕仿佛从未拥有过她,却又无时无刻不想着她。”
巫商充满着缅怀的声音在空荡的御书房响起,齐安没有打断。
他知道,眼前的巫商需要的只是一个普通的旁听者,不需要别人插嘴。
“快十五年了,虞妃的模样似乎近在眼前,却又仿佛遥不可及。”
看着墙上的挂画,巫商的眼神已经陷入了飘忽而追溯。
“朕啊,这些年也累了,一直苦苦地守着她,守着朕和她的孩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巫商终于恢复了平常,脸上的缅怀伤感也最终散去。
“齐安,朕现在拟旨,明日早朝你在朝上把这两份圣旨宣读出来。”
最后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走回了书案前。
轻轻地执起一旁的狼毫,沾染着点点墨水,在明黄色的圣旨上书写着……
一炷香时间,巫商深深地把一旁的玉玺盖了下去,这才心满意足地合上。
齐安急忙接过来,看着巫商疲惫的脸色,“皇上,可是要休息了?”
巫商闻言摆了摆手,“朕没事,你去把玄儿唤来。”
齐安迟疑了片刻,还是有些担忧地看着巫商,最后看到他仍然没事地忙碌着,这才把圣旨揣在袖中,走出去。
巫玄帝走来的时候,已然入夜。
已经入春了的黑夜并不是十分寒冷,只是带着丝丝凉意,让人随时清醒着。
推开门进去,就看到巫商坐在龙椅上,手中仍然捧着奏折,一双浓眉紧蹙。
“你来了。”
听到推门而进,细碎的步伐声响起,巫商这才堪堪地抬头瞥了一眼,很快又看向了奏折。
“父皇唤儿臣来,所为何事?”
巫玄帝直接开门见山地询问着,言辞中并没有对巫商的多少尊重。
巫商见状也不恼,把手中的奏折看完,这才扔给他。
“你先看看这份奏折。”
巫玄帝直接伸手,把巫商扔过来的奏折接过,摊开一看。
浏览了一遍上面的内容,脸上仍然一片淡漠从容,丝毫没有起伏波动。
“父皇,这上面说的,的确是事实。”
巫玄帝把奏折合上,看着巫商,一步一步地走过去。
“父皇,儿臣不懂,究竟有什么东西是让父皇忌惮的?诸葛府究竟有什么地方让父皇如此担惊受怕……”
巫玄帝把奏折扔在了巫商跟前,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
“父皇,儿臣只需要一个真相而已。”
没错,这份奏折是巫玄帝自己写的。
他要的,就是让巫商告诉他,诸葛府究竟有什么东西,让他的父皇如此忌惮。
他更要知道,那身后推波助澜的人,究竟打得什么主意。
“放肆!”
从来都没有人敢对巫商如此说话,更没有人敢对他这般咄咄逼人。
即使是自己最疼爱的儿子,也不行!
巫商直接翻脸,引来了巫玄帝的一阵冷笑。
“父皇,你何必恼羞成怒?儿臣敢写这份奏折,就敢承担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