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皇后还没有恢复精神,就被巫灼列一道旨意给搞得暴躁不已。
“你说什么?”
指着眼前冷漠的巫灼列,皇后气得浑身发抖。
只是,眼底的失落和绝望始终不曾消失半分。
“你说,你说……要本宫去济寺庵礼佛?”
声音拔高,听起来有些尖锐,甚至带着一种刺耳地感觉。
巫灼列冷静地看着她,眼底已经没有了曾经恭敬和谦卑。
“母后,儿臣已经长大了,自己的事自己做主!你在王府也没什么事做,倒不如去济寺庵礼佛,清净清净。”
巫灼列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衣袍,俨然没有把皇后的愤怒不甘放在心上。
心腹皱着眉,看着巫灼列的神情,已经猜到事情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识趣地闭了嘴。
“巫灼列,本宫是你生母!生你养你的女人,你就这么对本宫吗?”
指着巫灼列的鼻梁,皇后上气不接下气,早已失望透顶的心更加冰冷起来。
“好啊……好啊……”
看着那张不曾松动半分的冷漠的脸,皇后踉跄着跌坐在床上。
眼底早已没有了任何情意,只有一片死气沉沉和哀凉。
“你就是巴不得本宫离你远远的,你不就是巴不得本宫从此都不再掌管你吗?”
声音低沉,已经带着说不清的失望和挫败。
“行,本宫如你所愿!从今往后,你是生是死,都跟本宫无关!”
咬了咬牙,愣是站起来,走到巫灼列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狠狠地扬起手,朝着他的脸颊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扇了下去……
“啪!”
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响起,整个房间霎时鸦雀无声。
巫灼列轻轻地抬手抚摸着自己的脸庞,缓缓地站起来,跟她对视着。
“母后,从今往后,儿臣不欠你的了。”
说完,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看着他毫不迟疑的背影,皇后终究还是颓废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苍白的面容此时更加沧桑,早已爬上皱纹的脸,此时也更加苍老了几分。
“罢了罢了……”
挥了挥手,让心腹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带着一些衣物和几套首饰,直接离开了列王府。
皇后的离开,对于殷雪珠来说,真是解决了一件麻烦事。
终于不再有人在自己跟前蹦哒,找自己麻烦,殷雪珠也松了一口气,在列王府端起了女主人的身份,开始执掌列王府。
“听说了吗?柳国公府出事了。”
“什么啊?出了什么事?”
“哎哟,那府里死了十几个人……”
“什么?”
“听说是那个疯疯癫癫的柳夫人干的。”
“啧啧啧……这柳国公也不厚道啊,听说他把柳夫人休了……”
“什么?还有这等事儿?”
“可不是嘛?”
“娘家不在了,女儿没有了,丈夫扫地出门,这人不疯才怪。”
“是啊……”
一夜之间,整个南安城突然沸沸扬扬地传着关于柳国公府的事。
刚刚从宫里下朝回来的柳国公,一路上也听到了许多议论纷纷。
阴沉着脸,回到府里,直接让人把柳夫人从柴房里拖拽出来。
“死女人,还不死!净给本国公惹麻烦!”
气不打一处来,柳国公看着狼狈不堪,吃吃地笑着的柳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
“嘿嘿……嘿嘿……不疼!不疼!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