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闻言笑了,踹了一脚昏迷的南城时,坐在她床边。
“我不来,你就要死了……”
只露出一双眸子,眼底闪烁着复杂多变的东西,让叶诗语无法触碰。
怔怔地看着地上的南城时,抬手抚摸着自己的脖子。
心有余悸地深吸一口气,对于南城时,既是爱,又是恨。
“疼吗?”
黑衣人轻轻地抬手,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抚摸上她的喉咙,有种说不上来的压抑。
叶诗语缓缓收回了目光,看着他,最终低下头。
“他们知道了……”
声音带着一抹愧疚和复杂,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黑衣人轻轻眯起了眼缝,看着叶诗语,猛地站起来。
“你后悔了?”
被黑衣人阴森的话吓到了,叶诗语瞬间摇了摇头。
“没有!没有!我没有后悔!”
黑衣人闻言这才轻轻地挑起了她的下颌,盯着她的脸。
“我告诉你,后悔也没有用!南府迟早是要完的,若是你想后悔,就先把命交代了!”
叶诗语吓得直哆嗦,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冰窖的感觉。
眼神闪躲着,被黑衣人冷冷地把她的脸掰正。
“既然没有孩子了,你也不必顾及,我让你做的事,尽快办好。”
“是……是……是。”
叶诗语一个劲地哆嗦着,看着他,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南城时。
“可……可是……他,他醒来后……”
“放心,我会让他什么都忘掉!”
冷笑一声,走到南城时跟前,捏开了他的嘴巴塞了一颗药丸,这才站起来。
“诸葛轻奚对你做的事,我会想办法帮你还回去的。”
意味深长地留下一句话,终于引来了叶诗语的欣喜和雀跃。
“好……只要你能把诸葛轻奚的舌头割下来,我愿意给你做任何事!”
黑衣人轻笑一声,很快就消失在了原地。
只有叶诗语,一个人坐在床上,早已没有了刚刚的惊恐和忐忑。
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地上的南城时,露出一抹阴森的笑容。
缓缓地伸出了舌头,眼神渐渐地冰冷起来。
仔细一看,竟然是短了半截的……
想起当初诸葛轻奚割了她的舌头,而今又害得她在南府寸步难行……
狠狠地攥紧了拳头,“诸葛轻奚!”
回到自己的别苑,诸葛轻奚抱着双手,看着垂头沉默的糜画。
“说吧,刚刚怎么回事?”
糜画闻言一丝不苟地把南城时拽她的那一刻到叶诗语摔倒的那时候的场景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诸葛轻奚闻言顿了顿,看着糜画,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叶诗语不是被我割了舌头吗?”
糜画闻言一怔,正欲说什么,知书突然走进来,恭敬地看着诸葛轻奚。
“小姐,门外有人找你。”
“什么人?”
诸葛轻奚一愣,随后想起了某个人,瞬间漫上一层欣喜。
快步地走过去,正想开口……
“小黑……”
却看到一身玄色的衣袍,穆承锡笑脸盈盈的样子,瞬间让她的笑容消失得一干二净。
“穆承锡?”
轻轻地喊了一声,让穆承锡原本期待的脸色变得有些微妙。
“小轻轻……”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诸葛轻奚的脸色不是很好,却也不是十分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