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虞青衫的话,尚炔笑了,稚嫩的脸上带着三分无辜和纯真。
“怎么可能?我这么无害的一个人,哪有很危险。”
摊了摊手,尚炔却已经心生警惕,时刻提着十二分精神。
这个女人,太高深莫测了,他稍稍放松一下,恐怕就会命丧黄泉。
虞青衫盯着尚炔的脸,半眯着的眸子的确闪烁着一分冷漠的杀意。
缓缓地抬起手,指着尚炔的鼻子的方向,“你,还真让我舍不得动手呢。”
声音轻柔悦耳,在沉凝和紧张的书房中,有几分森冷。
尚炔却突然松了一口气,“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会成为阻碍你计划的人。”
突然笑眯眯地朝着虞青衫走过去,从上之下地扫了她一眼,咧唇喊了一句。
“夫人……”
虞青衫缓缓地垂下眸子,听到这个称呼,不知道该是什么神情。
尚炔却凑上去,用一种极为轻柔的话,说着。
“你,在武王府,以武王义母的身份出现,这声夫人,你应当受得起。”
“难道你真以为,皇上不知道你的存在?”
伴随着第一句话落下,第二句话紧随其后,却用一种更加高深,而又带着一抹嘲讽的韵味的话说出来。
虞青衫眼底瞬间迸裂出一道冷漠的光芒,缓缓地看向尚炔,声音已经冰冷起来。
“太聪明的人,只有两个下场。”
尚炔点点头,“我知道啊,太聪明的人,要么被更聪明的人利用,要么……成为利用别人的人。”
虞青衫挑了挑眉,对于这个结论不予置否。
尚炔深深地看着她,把她的那个自负的眼神看在眼里,心中不知道为何而笑。
“这位夫人,你觉得,你最后是成为利用者还是被利用者?”
虞青衫微微侧头,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突然收起了身上压迫而散发着森冷的气息。
“你真该庆幸,你今天的话取悦了我。”
话落,身形一动,整个人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隔了好久,尚炔才放松了僵硬的身体,看着刚刚虞青衫消失的地方,抬手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眸子一下子闪烁着许多看不懂捉摸不透的情绪。
大步走上去,重新提起了狼毫,在空白的纸张上写着什么……
而此时,禅城里。
巫承殇成为了一直跟在俪妃身侧的护卫。
明面上的护卫,只是所有人都知道,巫承殇是光明正大地监视俪妃的。
“我说,你真的确定她有问题?”
将近五天,他一直跟着俪妃,这个女人十分安分,在房间里呆着不出来,也没有任何异常的举动。
巫玄帝看着从南安传来的密函,眼神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你真的确定她没问题?”
只是脸上浮现着凝重,双手抓着的密函也有些变形。
“怎么了?”
难得看到巫玄帝脸上不淡定的神色,巫承殇也很是意外。
巫玄帝站起来,把密函交给他,背着手走出来。
“朕,知道她要什么了。”
巫玄帝的话,在空荡而安静的书房中响起,巫承殇快速地看了一遍手中的密函。
猛地抬头,只听得,一句很是缥缈,又十分坚定的话。
“她,要朕的江山,要整个大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