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走上前来的祀女,我赶紧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什么事,同时望着她受伤的那只手,却发现她的手已经被包扎了起来,上面的黑色尸气也看不出来了,看样子应该是恢复的差不多了,这才开口对她问道:“你身上的伤势没事了吧!”
“没事!”
祀女淡淡一笑,回答道:“真没想到你居然能够用自己的鲜血来救我,要不是你,估计我一时半会儿是醒不过来了!”
面对着她突如其来的道谢,我反倒是一时间有些不适应,过了片刻,才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回答道:“应该是我感谢你才对,如果要不是你帮我挡下这一支致命的袖箭,我这会儿早就已经命丧黄泉了,你要是没什么大碍,我也就放心了!”
我的话说完之后,对面的祀女却一直都没有说话,我这一抬头才发现她居然就这样低头在望着我……
这个女人实在是让人太难以琢磨,所以我赶紧低下了头,假如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这个时候,祀女似乎也想起了什么,赶紧将刚才带来的食物端到了我的面前,说道:“赶紧快趁热喝吧!”
听她这么一说,我往碗里一看了一眼才发现,祀女居然做的是鸡汤,也就是说昨天逃过我们两个魔爪的那两只肥鸡,估计现在也已经牺牲了。
也算它们两个倒霉,因为这里情况非常复杂,我必须尽快恢复战斗力,所以当下也没有推辞,轻轻将鸡汤接了过来,开始喝了起来。
还别说,别看祀女平时有些不太着调,说起话来也是云山雾罩的,但她做的汤还是挺好喝的。
祀女也失血非常多,所以这一大碗鸡汤我自然是不能独自享用,也分给她了一些,我们两个人就这样,各自吃各自的,一直也没有说些什么。
经历了这一天之后,我们两个人像是成了非常好的战友一般,想来也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现在想想就跟做梦一样。
一碗鸡汤下肚,我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舒服了不少,同时也想起了一件非常关键的事情,不禁转过头来望着祀女问道:“对了,昨天晚上你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还有放在玉床上的宛如去哪里了?是不是又被那些人给偷走了?!”
或许是我问的太着急了,祀女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个问题,过了片刻,她才族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不急不慢的对我回答道:“我是今天早上起来天亮的时候醒的,那个时候我就看见你坐在门边,手里握着一把菜刀,好在外面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而我身体已经恢复了不少。
所以我就把你拖到玉床上了,毕竟玉床对于身体伤势的恢复,是有极大的帮助的。
至于宛如,我看她的尸体并没有完全僵硬,说不定还有一定能够复活的机会,至于怎么能够做到让死人气死复生,因为没有十足的把握,我现在还没有办法告诉你,所以已经将她的尸体收起来了,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说到这里的时候,祀女忽然话锋一转,语气有些凌厉的说道:“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我不光去熬了鸡汤,还把昨天晚上行刺咱们的人给抓住了!”
“哦?”
听到她的话后,我顿时眼前一亮,忍不住追问道:“是谁在背后暗算的人啊?”
“呵呵……”
祀女冷冷一笑,故作神秘的说道:“这个嘛,等你见到了就知道了……”
于是我们又稍微休息了一下,调整一下自己的状态,然后由祀女在前面领路,一路带着我来到了村子的另外一个方向。
曲径通幽处,我们沿着一条小路来到了半山腰上这里距离族长的房间并不是特别远,但是需要绕路。
在路上的时候,我甚至有些失去了方向感,因为祀女在前面七拐八拐的,看起来特别复杂,但很快便发现这条路的与众不同之处!
因为这条路不仅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有些复杂,里面实则暗含了五行八卦之道,借助着周围的树木,将小路完美的隐藏了起来,如果不是精通奇门遁甲的人,走在这条路上,很有可能会迷失在里面,根本就出不去。
看样子祀女对于这里真的是特别熟悉,能够在如此复杂的地方,找到对面的人。
刚才我感觉到好奇的是,究竟是谁住在这里?
等到了之后我才发现,伫立在我们面前的是三栋石头建造的高角楼。
看见这三栋高脚楼之后,我已经明白了,这里面住着的,肯定就是女儿村里的三位神巫!
其中一栋房子密封性极好,甚至没有任何的窗口,想必就是供那个驼背神巫居住的了。
至于为什么这三个神巫住在这里,想必也是为了掩人耳目吧,如果只是驼背老神巫自己住在这里,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不得不承认,这个老驼背,确实是挺贼的,表面上把自己当成了神巫,但实际上却在背后遥控着整个族里面的事情,就算宛如的妈妈,那个替身被别人杀死了也没用,因为她还在!
走到高脚楼下,祀女止住了身形,就在我想问她为什么停下来的时候,祀女却双手汇聚在一起,做出交叉状,将食指和中指伸了出来,这是结印的一种方式。
祀女一边双手结印,口中默念口诀,紧接着我的脚下开始微微晃动起来,高脚楼内更是飞沙走石!
过了片刻,只听得“当啷”一声,一只巨斧出现在我们的面前,直接将地上划出一道非常深的印记。
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脚下已经多出了两个佝偻着的人。
我定睛一看,这两个人正是平日里欺负宛如的那两个神巫!
一看见她俩,我不禁想起宛如身上的伤势,和她梨花带雨的神情,心中不免又是一阵绞痛。
而这两神巫,现在就这样佝偻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浑身上下都被绳索捆着,虽然眼睛还能转动,但很明显已经奄奄一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