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即将接近中旬以后,同样地也迎来了佟佳习梨的生辰。
天气一地凉爽起来以后。每逢早起,佟佳习梨都有着好心在紫兰苑的院子里头打打太极。
清晨阳光正是舒适。佟佳习梨打过太极以后,便从旁拿了汗巾稍稍擦拭掉了自己额头上的些许汗水。
桃夭拿了清水递了上去,祝贺道:“格格生辰快乐!”
“奴婢也祝格格生辰快乐!”采薇同样也走了上去,跟在桃夭的边说着。
“谢谢你们俩。”佟佳习梨接过清水,便喝了一大口下去。
早晨的慈宁宫,更加显得安详宁静了几分。
四处传来的是扫洒宫女们清晨扫地的声音。一阵一阵十分有规律,倒像是什么悦耳动听的旋律一般。
太皇太后也刚刚起正在洗漱,佟佳习梨便就过去了。
“今个儿天气好,太皇太后待会儿用了早膳也该出去晒晒太阳才好呢。”佟佳习梨走进屋子,就到了太皇太后的旁。
“嗯。”太皇太后含含糊糊地应了,忽然想起来什么。
“听苏麻喇说,今个儿是你的生辰?”太皇太后抬眸,眼神十分柔和,又道:“哀家也不是个不通理的人。”
“今个儿你既是过生辰,便自己出去玩吧。”
“哀家这儿跟前呀,也不消你伺候着了。”
承乾宫那儿,昨傍晚就已经打发人过来说是要接了佟佳习梨过去了。
太皇太后这儿,自然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多谢太皇太后!”佟佳习梨喜滋滋地应了。伺候着太皇太后用过早膳,便坐着轿子往承乾宫去了。
熟悉的宫道上,来来回回走着许多陌生的新面孔。
岁岁年年,这宫中又有了不少的新人进来。
承乾宫里头,皇贵妃用过早膳以后,已经连续问了三回佟佳习梨过来了没有了。
正内,那拉氏与舜安颜正坐在下首的位置上头,同样也是翘首以盼地等着佟佳习梨过来呢。
“舜安颜这孩子,瞧着倒是稳重了不少。”皇贵妃打量着舜安颜,便道:“听说准备到了御前,如今可定下来了么?”
舜安颜爽朗应道:“等过了中秋,便要入宫当侍卫了。至于是否能得到皇上青睐在御前侍奉,尚未可知。”
御前侍卫这一职位,在康熙一朝也算是紧要的官职了。
需要得到康熙爷的信任不说,还时常需要外出历练帮忙着做一些大事。对于个人能力的要求,自然也是极高的。
“你还年轻,多多锻炼也是好的。”皇贵妃想了想,又道:“届时稍稍有所成就,也该相看一门好的人家了。”
舜安颜今年刚满了十四。在宫中稍稍历练一两年,更加成熟稳重了以后,也到了该要娶亲的年纪了。
一提到娶亲的事,舜安颜的面上便稍稍红了红。
这样的事…显然他还是未曾想过的。
说着话的工夫,外头就已经有小太监禀报着说是佟佳习梨过来了。
母女兄妹难得相见,一下子也多了许多想要说的话。聚首在了一块儿,那拉氏也是十分关切佟佳习梨的近况的。
皇贵妃坐在上首看着也颇为感慨。到底是一家人,那股子亲总也是割舍不断的。
…
约莫半盏茶的工夫,这里还在说着话呢,外头就说着温宪公主过来了。
今上书房并不休假,温宪公主自是独自一人过来的。
“儿臣见过皇贵妃。”
温宪公主入内,朝着皇贵妃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随后瞧见在场的那拉氏与舜安颜,也点头表示问好。
这个男子…
看着有点眼熟啊!像是习梨的哥哥?
温宪刚这样想着,佟佳习梨就已经上前拉过了温宪的手,带着她在一旁坐下了。
“我本来想去慈宁宫找你的。”温宪道:“结果到半路上听人说你来了承乾宫,就又折返回来找你了。”
“没曾想你额娘和哥哥也入宫了,我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温宪吐了吐舌头,又道:“习梨姐姐,生辰快乐呀!”
“没有的事,不会打扰。”佟佳习梨道:“谢谢你。”
大人们在场,孩子们说话也难免拘束几分。皇贵妃见此景,便也就打发着几个孩子们出去了。
承乾宫花园的凉亭里。舜安颜带着两个小姑娘坐着,就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佟佳习梨与温宪说话。
温宪十分活泼,一段时间与佟佳习梨未曾相见,似乎憋了许多的话,便都一股脑地拉着佟佳习梨的袖子说着。
其间说到有趣的地方,二人也都是不顾形象地放声大笑起来。
原本稍稍拘束的舜安颜,也逐渐抛却了君臣礼仪,跟着一齐笑着。
“你是习梨的哥哥吧?”
忽然之间,温宪就将话头转向了舜安颜的上,说道:“怎么习梨姐姐这么有趣,你却像一个闷葫芦一样呀。”
“都是我们在说话,你就在旁边听着跟着笑呀?”
…
笑了一半的舜安颜面上忽然一僵,没想到话头会忽然扯到自己的上来。
“微臣…”舜安颜似乎给梗了一下,含蓄地摸了摸脑袋,就道:“公主和妹妹说得开心,微臣在一旁听着就好了。”
温宪似乎对这回答有些不满意,扁扁嘴喃喃道:“真是个傻大个儿,没趣。”
…
舜安颜更加给梗了一下,面对温宪对于自己的评价,他却也是毫无办法。
他一个外臣…总也不好跟皇帝最喜的公主说说笑笑吧?即使是被说成木讷,他似乎也只能认了啊。
时节临近正午,很快地便就要到了用午膳的时辰了。
头似乎也逐渐大了起来。温的阳光,一下子也让人感受到了几分乎乎的感觉来。
“四阿哥,您走慢些,奴才跟不上啦!”
承乾宫外的宫道上…
胤禛疾步走在前头,后跟着的是一路小跑着过来的苏培盛。
从前…
胤禛中午都是留在上书房跟着其他阿哥们一块儿用午膳的。今个儿似乎因为一些原因,非要大中午地回承乾宫来用午膳…
这就算了。
最要命的还是,胤禛放弃了缓慢的肩與和轿子,竟然一路走着过来。
苏培盛一直在后头跟着,还忍不住擦了擦额头上不停冒出来的汗珠。
胤禛走在前头,却丝毫没有将苏培盛对自己的埋怨给听进去。。
在他的心里,如今可就只有一个声音:快些回去,就能够见到习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