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极术”以“旋极十字、功柔稳灵、对练生克”为套路特点;以“短灵、长稳、软活”为器械特点;以“八法八技、八卦合一”为技击特点。墨家旋极术也是合理规划人日常生活习惯的运动项目,能使人健康生存,使弱者变成强者。
名称的得来是墨家弟子由非攻剑化拳而形成的武术流派,又叫“合一守”或“旋极守”,也叫墨家拳。研究““旋、耕、斜、回、帮、围、割、拋、靠、折”十字功的生克变化,”提倡“学打、练打、能打、不打”的“兼爱非攻、擒拿养生”技击理念,其拳法特点是“旋转两极、功柔稳灵,”不以招式的快慢为目的,主要练人的思想、智慧和强身的理念,这一点跟李慕辰的教导不谋而合,非攻,韩星就是非攻。
接下来三个月,正如陆青所料,世家大族要抬头了,符毅安排了很多事情,从军政财各个方面开始调整,或文,升杜丛郑论为太傅太保,韦国忠为左相,分了学派杜长钦的权力,或武,提付忠明与潘兴同为枢密使,潘兴内掌机要,加封付忠明威国公,节制关中军队,外领征伐,许板侍卫亲军都指挥使,把王焕和李易调为直接下属,负责京城警备,或管钱,把自己舅舅的孩子独孤韵调任三司使,取代学派苏吉,主管全国财富,给长阳府扩大规模,整个编制翻了一番。
一个个都是老谋深算,久经考验之人,最重要的,是全有背景有靠山,身后要么是世家大族,要么就深得皇上信任。
这让四皇子符睿感觉到了危机,父皇做这些是给太子铺路,前段时间杜长钦提出易储,果然是太冒进,时机不成熟,大秦外患重重,内忧不断,没有整合好断然易储,造成动荡,不是皇上想见到的,符睿蛰伏,身后的势力也蛰伏,潘兴被皇上点了名,从掌管全国军权改为内掌纪要。
潘兴并不气馁,把国家机要打理的井井有条,叮嘱自己儿子,切莫轻举妄动,要么一击毙命要么就丝毫不动,曹宪近来也安分了不少,不再找陈琦麻烦,闭门不出,国东书院的课业也不去。
新旧权力更迭,长安城看起来风轻云淡,实则暗潮汹涌,朝中官员派系斗争更为激烈,有人举报镇国公蓄养私兵图谋不轨,皇上符毅淡然一笑,招呼老国公吃了个饭,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从冷泉回来的老人里,上院陆院长没回来,海龙王也没回来,就剩下几个,付忠明算一个,镇国公算一个,还有个跟镇国公争了一辈子的卫国公杨老爷子,从冷泉回来之后就回了老家麟州,符毅对这些老人总是特别宽容,今年杨老爷子病重,从麟州回了长安,皇上安排钟半夏全权护理,让老爷子颐享天年。
大成八年秋,西疆不靖,太白星的预言应验,西方异族暴乱,神武军遭到围攻,同时凤翔也传来个消息,凤翔府流民暴动,郡城告破,夏王符永被暴民枭首,皇帝震怒,派出武威中郎将盛蓬大元帅出兵平叛,凤翔只是流民,乌合之众,大军所到,叛军就望风而散,盛蓬不辱使命,被认命为新的凤翔太守,新一代封疆大吏。
而西军少帅付清带着内迁之民正好路过凤翔,也在暴动中被冲散,付清准备带回来的东西再次消失,付清发回来的信说被带去了神武军碎叶,付清为不辱使命,回了西域。
夏王横死,是新旧势力交替争端的余波,有人说凤翔的暴动是新党暗中策划的,就是西域异族也有长安权贵与其暗通款曲,长安上院明镜台下院孔雀卫频出,一时风云巨变,动荡不已,每天都有人被抓去喝茶。
白鹿村的庄稼丰收了,陈琦和董烈再不需要凤翔来的粮食,已经足够供养新来的流民,粮食在陈琦的努力下,产量翻了不止一番,又获得了皇上的嘉奖,不过皇上还是没召见过他,派人申斥了几句关于苏浅浅的传闻。
自大秦食苑那晚之后,陈琦对外宣扬过,苏浅浅是自己的女人,苏浅浅也带在身边,董烈放还了苏浅浅,苏浅浅在霞云岭开了家小店,经营熟食,日子也惬意潇洒,苏浅浅再也不想见到白世杰,白世杰却不识趣,总是一有机会就找苏浅浅。
傍晚,陈琦在聚福楼组织聚会,还有陆青韩星墨一白等一众兄弟,准备商量下凤翔的事情,丝绸之路是重中之重,西疆不靖商道断了,只要能有有势力商队走,就是利润,就是钱,路过霞云岭熟食店的时候,碰到了熟人,久违的白世杰。
苏小小正在抱怨,“姐姐,驸马又来了,真是死皮赖脸,都说明白了,以后不再见面,他这人怎么这样啊”。
白世杰倒是君子,不骄不躁,轻声细语,“浅浅,我想,我们之间肯定有误会,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谣言”。
苏浅浅神色复杂,欲言又止,对于初恋,总是下不了决心,就算再渣,也是自己真心实意喜欢过的,若不是亲耳听到了白世杰说那样的话,肯定早就原谅他了,苏浅浅这个时候在想,他当时那么说,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只是逢场作戏,并不是他内心真正所想的。
陈琦观望了一会,摇了摇头,这个昧怂女子,还相信白世杰呢,看来长得帅是有优势哦,大喇喇走进熟食店,牵起苏浅浅的手,“走,今天有爬梯,跟我吃饭去”。
苏浅浅纠结中没有任何反应,任由陈琦拉着出去了,白世杰也不生气,颇有风度,“驸马,注意身份”。
陈琦一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还不是呢,驸马,注意身份”。心中对白世杰极为不耻,放着英姿飒爽的长阳公主不管,还要再外面沾花惹草,白世杰到底怎么想的。
在聚福楼全牛宴上,再次听到了白世杰的消息,也听到了一个惊雷。
长阳府有军队,还有一支暗卫,这支暗卫是皇上单独设立,名为飞猱卫,飞猱卫的统领,就是白世杰,专门做一些上下两院不方便做的事情,飞猱卫本是东山国公输家的私卫,冷泉之战后,因为某种不为人知的原因投靠了大秦,事情很隐秘,除了少数人,没几个人知道,不巧的是,王焕是知情人之一,透露给过老四符睿。
“你听说了吗,白驸马专门稍冷灶的,前些年太子不得志,白世杰跟着太子,今年风水轮流转,白世杰就又跟着四皇子了”。
“还有还有,又有家小姐为了白驸马自尽了”。
“还听说呀白世杰本来就是四皇子的人,所以去年潘家小姐死了,潘公子才那么生气”。
“别道听途说啊,皇家事情,乱嚼舌头,当心被孔雀卫捉去喝茶”。
“大秦不以言治罪,安心吧”。
“就算孔雀卫不捉你,长阳府总要管管的吧”。
“听说太子薨了,跟白世杰有关,你知道吗?”。
陈琦目瞪口呆,惊呼一声,“什么”,忙走上前问聊天的人,有些焦虑,有些着急,连接问了几个问题,“怎么回事,太子薨了,你说清楚,你怎么知道的”。
那人白眼一翻,一副眼高于顶的神秘样子,“大内流出来的,我可是姓独孤,什么秘密不知道,明天就发丧了”。
陈琦急急抓住那人脖子,“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你谁呀,轻点轻点,要被你掐死了”。
韩星忙赶过来,拉开陈琦,“琦哥,别冲动”,转过头一双冷眼一照,对那说闲话的人道,“怎么回事,说说”。
那人冷汗直流,不敢对视韩星的眼睛,韩星此时的眼睛已经能发出实质的杀意,让人惊恐,那人颤颤巍巍的道,“具体内情不清楚,只听说太子是病死的,得了什么冻冰,大热天全身发冷,薨的时候须眉结霜,七窍都是冰渣,别的我就不清楚了,你们可别动手,我可是皇亲,我姓独孤”。
陈琦急促道,“跟白世杰有什么关系”。
“都是揣测,太子跟白世杰最熟悉啊,最了解的人一旦成为敌人,那后果不可估量,白世杰刚才入宫了,圣上亲自点名的,刚刚从宫里传出来,还没准话呢”。
陈琦在那说自己姓独孤的皇亲的脑袋上狠狠拍了一下,“没准话能乱说吗,长舌妇”。
“你这人怎么动手呢,我可是皇亲”。
“皇你大爷”,陈琦抬脚就揍,韩星赶紧拉住,“三哥,跟他一般见识干嘛,咱上楼,回去说正事”。
陈琦闷闷得回到桌前,韩星把听到的话转述给大家,陆青捏了捏鼻子,思索道,“这反扑也太猛烈了吧,东南西北全面开花啊,要动摇国本吗,可怜呐与世无争的大表哥”。
“青哥,你觉得太子殿下是谁害死的”。
“是谁不重要,若不想朝中动荡,新任储君就要出来了,除了咱们的好同窗小四,没有别人”。
陈琦的表哥,母系唯一的亲人,本来说送到岭南,多好的事,偏偏要被皇上捉回来,你说捉回来就捉回来,安全都不能保证,算什么事,表哥的意外,跟皇权脱不了干系,愤愤不平道,“你的意思是,符睿?”。
“我可没这么说,说不定是学派,说不定是新党,都是不想让太子上台的”。
墨一白摇头道,“他们怎么就敢,一点顾虑都没有吗,太子都不安全,只要跟他们有矛盾的,岂不是都有危险,三儿,你也要小心”。
陆青道,“能先发制人最好,不过以三儿目前的势力,曹潘两家不敢轻举妄动,皇上这些日子也在平衡,昨天见过师父,说前些日子对学派打压过重,要扶持一番,盛蓬大元帅说是世家,根基不深,跟学派走的更近,而且盛家小姐是符睿的正妃,还生了孩子,地位牢靠,往后看来,盛家该当国舅府了”。
陈琦也喃喃道,“小四一上台,就更不好弄了,还说去江南呢,看来计划要搁浅,少帅一时半会回不来,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接着一拳头锤在桌子上,还没去河东跟表哥喝酒呢,不曾想长安灞桥一别,竟成永诀,早知道,说什么也要把表哥送到岭南去,公输家刺客,十二太监,算什么东西,不管背后是谁,都要揪出来,给表哥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