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哥,怎么闷闷不乐的,心上人嫁啦”邹辉叼着根草问道。
“去你娘的,我在想我弟弟现在怎么样了,他在西军猛是猛,可是我放走了许板,他肯定会被牵连的,一年也每个音讯”。
“碎叶那边正在打仗呢”。霍东道,“政令难痛,我调走的时候,正备战呢。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你弟弟是帅营亲卫,应该没大碍”。
正说着飞燕镖局大管家常发笑眯眯的引个小伙计走过来,“吕野,门口有人闹事,你们几个出去处理一下,大喜的日子,悠着点,典礼还没开始呢,好不容易选出的佳婿,不能有人来闹事”。
吕野把手中的鸡腿放下,用根竹签剔着牙,对常发说了句“放心”然后最邹辉说,“你去看看,我陪韩星说说话”。小伙计带着邹辉就往门外走。
飞燕镖局大门外,流水席,三人正吃的不亦乐乎,石墩汉子对精壮汉子说“看,那小子搬救兵来了”。
在强盗的眼里,镖师是一种从来不会屈服的人,在商人、雇主、弱者眼里,镖师永远是最让他们有安全感的人,镖师就是他们的腰杆子,镖师就是他们的护身符,只要有镖师在他们的身边,他们的生命财产就会安全,他们的生意买卖就会兴隆发达。
在三个像乞丐的小伙眼里,镖局伙计就是一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吕野交代完,被管家叫去内堂,说常三爷有请,韩星他们自坐。
邹辉跟着小伙计来到门口的时候,正有几个皮青脸肿的伙计往门里溃退。邹辉的主人翁精神当即爆发,嘴里叼的那根草忽上忽下。一跃而出一拱手。
“朋友,吃饭归吃饭,这出手就不和规矩了吧,我们飞燕镖局以和为贵,讲究个和气生财,如果各位不满意,敬请移步,今天常镖头嫁女大喜的日子,还望各位多少收敛一点”。
“一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污了你们常三爷的名。”精壮少年指着邹辉道。
邹辉也不是能忍住气的人,镖局要以和为贵,已经低声下气半天了,这本来也不符合他的性格,当下就忍不了,热血上头,双眼凝实,飘逸长发往后一甩,修长的手指握紧,崩拳直冲,精壮少年毫不退缩,右腿后撤一步,左腿微微弓起,片刻间,左手成掌在身前画一个圈,右拳直出。
“嘭”两人毫无花巧的硬碰了一记,邹辉一个鹞子翻身落地,精壮少年退了五六步方才站定,邹辉甩甩右手,心道这小子挺厉害啊,我前冲先起势,本来就占优,他跨步原地接我拳头,竟然只退五六步,边上那个好像更厉害,我自己搞不定,得要韩星来震慑一下,冲边上伙计使了个眼色,比了个叫人的口型,伙计心领神会,又回去搬救兵去了。
邹辉用大拇指把飘到额前的头发撩到边上,摆个架势,冲精壮少年招了招手,“小子,再来”。
精壮小子也不畏缩,好像他才是主场一样,嘴角微微一笑,双目精芒一闪,两人拳脚战到了一起,一时间胜负难分,谁也讨不了便宜。
边上那清秀的少年边吃边对那个石墩一样的壮汉说道,“你注意点,别让他们受伤了,毕竟赵小子该给常三爷叫伯伯呢”。那个铁塔一样的汉子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小伙计跑进里间,看见吕野不在,抬头看看霍东,霍东问道“道士一个搞不定?”,小伙计点点头,几人放下手中碗筷,快步而出。
邹辉和赵姓小子正拼的热闹,霍东纵身加入战团,赵姓小子完全不惧,杨耀宗眼睛一亮,也跳身加入,赵姓小子立马不支,连连后退。
只见那石墩铁塔一样的壮汉冷哼一声,“常家就知道人多欺负人少吗?”一阵风一样连出三招,替赵姓小子挡下三人的攻击。韩星皱了皱眉,空山无影诀,空山的人怎么会来这里。看来常三爷真是交友广泛啊。
邹辉体内劲气阴阳反转,连绵不断,一双拳头上下翻飞,霍东倒是一招一式,一板一眼,二人快慢有致,配合无间,石墩汉子怡然不惧,臂腿协调,轻松应付二人猛烈攻势,游刃有余,赵姓小子想帮忙,却没有插手的地方,只好在后面看着,三对一,石墩壮汉丝毫不落下风。杨耀宗韩星观战感慨道,空山传人果然名不虚传。
满街都是飞起的鸡鸭鱼肉,人群四散,远远的看着热闹。石墩壮汉明显气息绵长,三人也不与他硬拼只管游斗。情况混乱之极。石墩壮汉猿背蜂腰,力大无穷又及其灵活,三人久战不下心内焦躁,靠,我们这精英倒是连连吃败仗。杨耀宗心道。倒是把常家的伙计看的目瞪口呆,新来的这几个人如此厉害。整条长街一地凌乱的打翻了的吃食,倒在后方流血呻吟的一众伙计和一些是散了的鸡牛羊马,更多的是看戏的围观群众,大街上竟然已经有人摆起了盘口。
“哼!飞燕镖局也有人敢闹事”一声冷哼自长街前方传来。通过内力远远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长街尽处,三骑飞奔而来,一前两后,品字形三人。身后蹄声的嗒,十五名骑士手持重兵器,披甲戴盔横排后方。杀气凝霜。
品字形最前方的骑士,身披浅黄的袍子,钩鼻深目,华贵的气派不摆自显。从马上纵身而出,越到四人中间,双指一抬,三人纷纷倒退,倒是没受伤。
“香五爷来了,没的戏看了”周围有人道,香牧羽,上京城卫军领军将军,梨花五义之五,都出自大秦吉州梨花书院。。
香牧羽指着邹辉三人声色俱厉道“三英战吕布吗,好一出大戏。飞燕讲究以和为贵,你们怎么就出手了,不想干了?都给我退下去”。邹辉想辩解几句,霍东拉了拉他,“走吧”,三人讪讪而退。
香牧羽回头看那石墩般壮汉,瞥见壮汉身后那个精壮少年,突然眼睛一亮,对着赵姓小子道“飞白?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