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哈哈哈哈……”张子祥吐出一口血后,反而不住地狂笑起来,形容癫狂,使人望之侧目,不知他在因何而笑。小』说WwW.⒉
6清河被张子祥的古怪举动给惊得一愣神:“不知张公子在笑些什么?”
张子祥止住笑意,望着6清河那不可一世的嘴脸,轻声说道:“我在笑你。”
“笑老夫?笑老夫什么?”6清河低声问道。
张子祥凑了过来,附在6清河耳边轻轻说道:“我笑你好端端的人不去做,偏偏要去做天庭的一条狗!这难道不好笑吗?哈哈!哈哈哈哈……”
张子祥的身体猛地被弹了出去,撞倒了好几棵大树之后,这才慢慢地滑落下来。
“你也就只能逞这点口舌之快了!”6清河一改适才的云淡风轻,表情变得狰狞而让人不寒而栗。
“人……生……”张子祥倒在地上,嘴里还在模模糊糊地说些什么。
“反正又是些垂死挣扎的污言秽语罢了!”6清河一振衣袖,手中弹出了一条金灿灿的绳索。
“没了天一神水,那就只好拿捆仙绳来绑你了!本来不用如此粗鲁的,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6清河提着绳索缓缓走近张子祥,就要施术将他绑起来。
这时,从张子祥身上忽然爆出一股强悍霸道的巨大灵力,将6清河弹出老远。
“人生自古三大恨!”
6清河在空中回旋着翻了好几个跟头,这才险险地站住脚跟。
“一恨世事多乱离!”
站稳脚跟的6清河却并不轻松,张子祥身上的庞大灵压直直地冲着他压下来,幸好凭着成仙后重塑的仙体,6清河还能勉强顶得住。
“二恨人心皆不古!”
但是张子祥身上的灵力又岂是好受,6清河在重压之下,身形已然不似之前那般潇洒,丝散乱,衣袍无章,整个人苍老了不少。
“三恨天道无仁心!”
而张子祥的灵压居然还可以加大。待6清河稍微缓过来一口气之后,张子祥身上的灵压猛地提高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厚度,里里外外,前前后后,不停地向着6清河挤压过去。6清河身上的皮肤阵阵龟裂,然后又在仙体的作用下复原。就在这裂开又复原,复原又裂开的极致痛苦中,6清河身上的仙人血液都被抽了出来。
“齐聚旧部啸九天!”
6清河忽然从怀中掏出一颗金丹服下,猛地挣脱这股强大的灵压逼迫,忙不迭地向着远方奔去。
“众生俯号太平!”
待脱离了那层庞大到恐怖的灵压范围之后,6清河累得倒在地上不住地喘着粗气。
“万物归始天地合!”
忽然,6清河面色一变,翻身不停地抓挠着身上刚刚复原的伤口,神情凄厉,不住地哭喊着。
“乾坤重振大道开!”
地上已然没有了仙人6清河,只剩下一名全身都是伤口的血人。
“你的仙体不是经历天劫换来的吧?这种仙体是有极限的,你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重生了那么多次,仙体的能量早就耗完了。现在的你,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而已!”张子祥的眼睛无悲无喜,看着6清河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不会的!不会的!”“血人”6清河出凄厉的惨叫,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金丹,“他们答应过我的!只要我带你回去,只要你死了,我就是仙人!我有仙籍的!我还有太上老君赐给我的九转金丹!我是仙人!我是仙人!”
“旁门左道!妄图成仙?你以为他们安的什么好心吗?你的丹药,真的是九转金丹吗?你确定,你真的有仙籍了吗?”张子祥却是不放过他,步步紧逼,迫得他走投无路,从那个自我欺骗中醒来。
“你……你不是张子祥!你是东华帝君!”6清河这时才反应过来,看着张子祥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鬼一般。
“你……你怎么会醒来?你怎么还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他们不是说……哈哈!哈哈哈……他们骗我!他们骗我!”6清河的精神完全失控了,又哭又笑,丝毫没有一开始的仙风道骨。现在的他,不过是一个平常的凡人老头罢了。他的手掌不住地开始颤抖,那些个“九转金丹”一个个滴溜溜地从他的手中滑落下来,落入大地的怀抱之中,沾染上凡间的血与尘埃。过得片刻,6清河的身子忽然顿住,再仔细一看,已然没有了气息。
“张子祥”拾起6清河掉落在地上的所谓“九转金丹”,细细一嗅,而后厌恶地将这些丹药掷于地上,将它们都踩成一摊黄泥。
“果然是“噬灵丹”!为了杀我,这些神佛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噬灵丹”并非丹药,而是天地间的一种异虫,寄宿在宿主体内,靠吞食宿主平日里溢出的灵力为生。而它们的厉害之处在于,能够以牺牲宿主生命力为代价激宿主潜能,促进其功力。天庭来人将“噬灵丹”当作“九转金丹”给了6清河,明显没安好心。
忽然,“张子祥”感到一阵晕眩。
“时间快到了吗?呵呵,小子,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成为我呢?不要每次都是我出来救场啊!”
……
“师父!师父!师父快醒醒!”
张子祥被一阵嘈杂的声音所吵醒,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贺若弼那张带着谄媚笑容的脸。
“师父醒了,饿了吗?徒儿马上去给您找点儿吃的!”
“先别急着忙活!告诉我,我晕倒以后生什么事儿了?还有我们这是去哪儿?”张子祥甩了甩还有点晕晕的脑袋,环顾四周,只见他们身处于一辆马车之中,周围都没有其他人,更没有那许多兵士。
“师父!那什么!之前是徒儿错了,徒儿不该听那韩擒虎的话,联合他们谋害您,徒儿知错了!徒儿……”贺若弼的话痨潜质又被激了出来,让张子祥刚刚好转一点的头更晕了。
“停停停!我原谅你了,别扯那些有的没的,说重点!”张子祥不耐烦地一挥手,打断了贺若弼的长篇大论。
“那什么,那场大战过后,那些叫嚣着要把师父您送到南陈的人都有点虚了。正好卫王大人派人过来接您去凉州,他们也就顺水推舟,将您送过去了。徒儿不放心,就跟着来了。等把您送到凉州后,徒儿就要回江北了。”贺若弼挠挠头,将事情讲了个乱七八糟。
张子祥的脑袋又有些晕了,好端端的,怎么又扯到杨爽了?
不过他也知道,接着问贺若弼,他也是问不出来什么了,只能接着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