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机失去与真元的联系已经有一会儿了,她感到自己的头越来越晕,已经快要保持不住清醒了。
普通的毒药,只要真气运行一个周天,就可以排出去。但是天一神水不行。
天一神水是修真界十大奇毒之四,本身并没有任何毒性,但却有着隔绝修真者体内真气联系的奇效。
修真者一旦失去与自己紧密联系的真气,就会沦落为一个凡人,甚至因为真气骤然失去的不适应,而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陆玄机咬破舌尖,借着剧烈的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嘴里充斥着的血腥味一如现在的处境一般,让人作呕。
“陆教主,你便从了我吧!只要你答应,本宫什么都可以应承你。荣华富贵,锦衣玉食,甚至等本宫登基之后,皇后之位也可以给你!”杨勇望着陆玄机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迷恋,肆无忌惮地打量着陆玄机的全身上下。
陆玄机感到一阵恶寒,这么一个色中饿鬼居然曾经是她的盟友,真是令人恶心。
“太子殿下这么做,就不怕我圣教的报复吗?”陆玄机还想做最后的劝说,“你的太子之位好像并不是那么稳妥吧?在这个时候得罪我圣教,你真的做好承受我圣教怒火的准备了吗?”
杨勇闻言有些犹豫,他骗陆玄机北上用的借口就是他的太子之位不稳,但是这个借口并非就是假的了。
杨坚厌恶他是事实,杨坚喜欢他二弟杨广也是事实,甚至于杨坚数次想要改换太子同样也是事实!
但是——
“那又怎么样?”杨勇放开了一直拥着的双胞胎,几步冲到陆玄机面前,撩起陆玄机轻柔的秀发细细地嗅着,“即便你是圣教之主,那也是一个女人。只要本宫做了你的男人,还怕你不听话吗。”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杨勇的神情看起来颇为享受,“就算之后陆教主你真的想要谋杀亲夫。能死在陆教主的手中,那也是本宫的荣幸!”
陆玄机悲愤交加,偏过头,不想再看到这个无耻之徒。
“陆教主,美人儿!你就乖乖的从了我吧!哈哈……”杨勇的口中一直念叨着污言秽语,狞笑着向陆玄机扑了过来。
没想到,就在这时,只见几道身影闪过,陆玄机便不见了踪影。
杨勇扑了个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狠狠的一记飞脚踹飞出去。
跟着的便是一声震耳的怒骂:“牡丹花下死?就你也配!”
杨勇在半空中吐出了一大口血,撞到墙壁上这才止住了向后飞腾的身子,软软地滑落下来。
直到这时,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管家刚想放声大叫,让人进来擒拿刺客,哪知道自己的脖子就被一双雄浑有力的手给捏住了。
“我是你的话就不会叫!你说是你叫人的速度快,还是你的脖子断的快呢?”张子祥带着一脸笑意,从管家的身后转了出来。他虽然在笑,不过他的眼中却看不到丝毫笑意。
步飞烟冷哼一声,揉了揉刚才踹飞杨勇时用力过猛的脚,一瘸一拐地走到一张椅子前坐下。
“该死的王八蛋,看着挺不禁打,没想到骨头这么硬,脚都踹疼了!”
“你们怎么会在这儿?”人生何处不相逢,陆玄机怎么也没想到,救了她的居然会是张子祥夫妇!
“这就要问我们的好儿子了!”最后的“好儿子”这三个字,张子祥是一字一顿地咬牙蹦出来,显然他对他的“好儿子”并不像表面上那般轻易原谅。一声不吭的就偷跑出去,害他被步飞烟数落了半天,看来回去以后要让他尝尝家法的滋味了。
“好儿子?”陆玄机疑惑不解,正想向张子祥问个明白。
忽然从外头传来了一声清脆的童声:“仙子姐姐,你怎么样了?”
陆玄机转头一看,居然是刚才迷路了找不到爹娘的小孩子。
这么说的话……
“你所说的爹娘,就是他们吗?”陆玄机心中已经有些明了,但还想做个最终确认。
“对啊!我爹娘都是很厉害的人,他们会把那个坏人打跑的!”张通玄的小脸上满是喜悦,一头扑到陆玄机的怀中。
“是啊,是很厉害……”陆玄机任由张通玄扑在她的怀中,两眼直勾勾的看着挡在她前边儿的张子祥,眼神中满是幽怨。
“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打本宫,不怕被诛九族吗?”杨勇这家伙的身子骨的确硬朗,被步飞烟用力地踹了一脚,还有力气说狠话。
张子祥一个反手,将管家打晕,抬起头直视杨勇,眼中满满的都是鄙夷的神色。真气外放,化作无形的气场,向着杨勇压了过去。
这时,那对双胞胎姐妹急忙奔到杨勇身边,合力抵挡了一下张子祥的进攻,她们自己却是被这真气震得倒退几步,吐出血来,显然已经受了不轻的内伤。而杨勇也没好过到哪里去,张子祥的真气破了姐妹二人的抵挡后,依然狠狠地砸在了杨勇的身上。他被这道充满侵略性的真气一砸,头脑一阵发昏,就这么晕了过去。
“杨坚怎么会选你这么一个货色当太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张子祥不想再去搭理这个精虫上脑的所谓太子。看在他是大隋太子的面子上,给了他一个教训也就够了。
“陆师妹,多年不见,一向可好?”张子祥转头一看自己所救下的人,哟!还是熟人,于是他马上向她问好。
步飞烟的态度久很奇怪了,她似乎很不想让张子祥和陆玄机发生接触。张子祥刚跟陆玄机打完招呼,她便忙不迭地跳出来控场:“这里太乱了,我们出去说!”
“好,出去再来叙旧。”张子祥伸手想要扶起陆玄机,却被步飞烟这个醋坛子一把将手打掉。
“你这人粗手粗脚,把玄儿带出去就好了,她让我来扶!”步飞烟扶起已经瘫软无力的陆玄机,还拿眼睛狠狠白了一眼无辜的张子祥。
张子祥感到很委屈,我这什么都没干,又怎么招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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