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净的话让宗政晟一乐,乐道:“对,这也世子,那也世子,把我和那些脓包世子相提并论,是有点掉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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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平王世子、魏其侯世子、归义侯世子,齐刷刷控诉的看向越国公世子宗政晟。
宗政晟毫无所觉,想了一下转头问道:“伏矢,我家亲戚多,算起来,小丫头能叫我表哥吗?”
伏矢汗颜的摇摇头,清清嗓子低声道:“回爷,不能。”
越国公府和云家,真八竿子打不着。这世子爷真撞邪头晕了,表哥表妹一家亲,能乱认吗?
人家云七小姐的正牌表哥,还杵那里呢!
秦邦业没想到居然有当面撬墙角的,黑了脸不悦道:“世子说笑了,这表哥岂能乱认?”
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端木桓,突然笑了,原本就潋滟的眼睛顿时如春风拂过,万物复苏。
只听他清冽的声音淡淡响起,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我外祖母的弟弟,娶得就是云家姑娘,是云七小姐嫡亲的姑奶奶。七小姐倒可以唤我一声表哥。”
此话一出,不要说旁人震惊复杂的内心,就连云初净也心中一千头草泥玛呼啸而过。
拜托,这不科学!
我一没唱歌跳舞,二没弹琴,三也没有抄袭古诗,怎么突然就成了香饽饽?
宗政晟瞪了眼伏矢:“他说的是真的?”
“回爷,是真的。”
伏矢的内心是崩溃的,这云七小姐就是邪门,当初明明自己探到没气息的,居然又活了过来。
世子爷一遇她就撞邪,现在就连往日严谨的平王世子殿下,也抽风了。
宗政采薇和莫胜兰她们更是风中凌乱,这云七小姐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连高冷的平王殿下,也主动搭枝做表哥?还是一表三千里那种?
秦邦业一张脸已经黑成炭,此处有毒不宜久留。
“几位世子爷,小姐,我们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云初净晕晕乎乎跟在秦邦业后面,端木桓也不阻拦,宗政晟还在恼怒自家和云家无亲,其他人皆已石化。
两人很快出了珍宝斋,也没有再逛街的兴致,叫上秦邦业回了秦家。
珍宝斋里发生的事,秦邦业并没有给父亲提起,他和云初净只当是玄幻事件,也就没有当真。
却不知道珍宝斋里的事情,如同插上翅膀,很快京城里该知道的人家,都已经知道,而且引起了轩然大波。
“舅舅,我要回去了,过几日再来看您。”
秦成武是真的舍不得云初净,不过也知道自己家里没有女人主事,宝贝外甥女常住多有不便。
“净儿,以后每旬你休息时,我就让大郎来接你。读书、女红也不要太辛苦,舅舅家,是无所谓的。”
秦成武说着差点说漏嘴,反正净儿以后要嫁回来,读书女红真不用辛苦。
云初净想到每月能出来玩三天也很开心,和秦成武撒娇腻歪半响,这才在秦成武念念不舍的目光下,上马车回云府。
秦邦业将云初净送回家,又专门将木晓的事,禀明了云三老爷。
云文善对秦家送个丫环给云初净,并没有感觉到太意外,秦成武当年有多疼秦明姝,他可是一清二楚。
现在就是有云初净在,他也不敢见这个大舅哥,生怕被揍。
有了云三老爷的允许,木晓成为云初净贴身丫环的事,云老夫人也没有在意。
大房和二房悄无声息,倒是叶氏听见了以后,憋着气把自己的两个丫环,给了云初宝和云初珍做大丫环,当才觉得好过了点。
“赖嬷嬷,现在我房里有四个丫环,以后都按一等大丫环的月银待遇来,不够的从我份例里补上。”
云初净将木棉她们四个和赖嬷嬷叫在一起,准备先把自己房里理清楚。以免只有两个丫环算一等,寒了其他人的心。
“是,小姐。”
“谢谢小姐。”
云初净看着跪了一排的四个丫环,吩咐道:“以后我房间里的事,统由赖嬷嬷管理。木晓只管我出门贴身随侍,木棉管钗环首饰,木香管四季衣裳,木萝管我膳食。大家伺候我一场,以后我必不亏待大家。”
“奴婢遵命,一定好好侍奉小姐。”
云初净笑着让她们起来,又道:“赖嬷嬷,以后有我一日,就会有嬷嬷一日,我定能让你安度晚年。”
赖嬷嬷激动的眼含热泪,哽咽道:“奴婢一定把菡萏院打理好。”
这个院子,云初净依然用了姑苏时的院子名。
她转而又对木棉几人道:“你们好好陪我几年,将来我允你们自行婚嫁,你们不点头,谁也不能勉强你们。等你们出嫁时,我再一人封两百两的红包,让你们风风光光出嫁。”
木棉她们大喜,作为云府家生子,最怕等年龄到了被随便配人。
现在云初净允了她们自行婚嫁,还说了给她们那么多的红包。就是出去给普通人家做正头娘子也不是不可能,以后就不是奴籍了。
木棉她们个个激动得热泪盈眶,誓死效忠。就连木晓也是一脸复杂,没想到云初净会如此宽厚。
傍晚,今儿珍宝斋发生的事情就传到了云府。
云老夫人听冯氏说完之后,扬起笑脸笑道:“老大媳妇,你和老大说让小七回来,果然考虑得周全!我也没有想到,这丫头有这么大的造化,能得平小王爷和宗政晟的青睐。”
冯氏倒是喜忧参半,要是云初净再大个六七岁,刚好可以订亲。可她现在年岁太小,越国公夫人已经在到处相看,怕是不可能分杯羹。
况且今儿云初净,也算得罪了宗政采薇和姚明秀等一众贵女,就算有宗政晟和端木桓另眼相待,以后怕在权贵圈里也难以合群。
“母亲,净儿还是年岁小了些。”冯氏委婉的说道。
云老夫人不以为然摆摆手:“皇上那么看中宗政晟,对他的亲事,越国公夫人做不了主。以后的事情谁知道?”
“也是,今日净儿应对得宜,并没有失礼之处,一夕之间京城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