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宗政老夫人和汪夭梅这对婆媳,对云初净是扫把星这个观点还是很一致。
姚明秀可不光是因为,宗政采珊的死而害怕,这次怂恿宗政老夫人,吩咐云初净一起去感恩寺祈福的,就是她。
万一被人查出来,说她和幕后之人有联系,那可就麻烦了。
看来,还是要找莫胜兰商量一下。
“姑祖母,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说想去祈福。我不去,莫妹妹也不会去,云初净就更不会去,采珊妹妹也不会死。”
宗政老夫人马上护短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不过还好你没有去看金莲,否则,死的可就是你。我苦命的珊儿,这么年轻就枉死,简直是挖我的心!”
说着,说着,宗政老夫人也垂泪不已,和姚明秀哭成一团。
皇宫里的宗政皇后收到消息时,也惊住了:“是谁?是谁这样大胆?敢害死珊儿?”
“回皇后娘娘,目前物证、人证都对云小姐不利,现在她已经被大理寺收押,等候开堂审理。”
桑兰小心翼翼的回答道,这不仅牵涉到死的越国公府小姐,而且牵涉到云初净。这可是,宗政晟放在心尖的人。
宗政皇后在坤宁宫里,来回踱了几步,摇头道:“不会是云初净做的,幕后之人明显是想让婚事不成。”
“婚事不成?”
开元帝的声音突然传来,原来开元帝让不要通传,他自己走进来,刚好听见宗政皇后最后一句话。
男人的眼光和思维方式和女人不同,开元帝想了很久,也没有想通幕后之人为什么要这样做。可如果按照宗政皇后的说法,还真有可能。
“皇上,你来了怎么不让人通传,臣妾也好迎驾。”
宗政皇后笑着迎上去,又从桑兰手中接过凉茶递过去。开元帝接过呷了一口,笑道:“你我是夫妻,何来迎不迎?”
这话让宗政皇后万分感动,服侍开元帝坐下后,宗政皇后疑惑道:“皇上,刚才你说什么婚事不成?”
“刚才听皇后一说,朕茅塞顿开。这幕后之人的目的,不光是要让云初净无法洗清嫌疑,并且就算侥幸逃脱,也无法再嫁入越国公府。”
这样一来,幕后之人就比较局限了,最有可能的是姚明秀、莫胜兰和汪婧芳。
宗政皇后也疑惑道:“其实我听说这次祈福,有她们三个外姓女参加,就觉得不对劲。我们家有盂兰节有祈福的习惯,不过这只限于自家未嫁女,以前从没有让外姓女参加的传统。”
“这是因为云初净平日都在书院,深居简出,让人找不到下手的机会。所以才会骗她去感恩寺,栽赃嫁祸。”
开元帝心里已经有猜测,又道:“还有一个原因,可能是因为阿晟要回来了。”
“阿晟要回来了?那云初净的案子如何是好?”
宗政皇后有点担心,明眼人都知道云初净不可能是凶手。可也要有证据,否则舆论一起来,说云初净因为是阿晟的未婚妻而枉顾法纪,那不是好事,还会牵扯宗政晟。
开元帝一笑:“当然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云初净能洗清嫌疑最好,要是不能洗清嫌疑,就按公处理。”
宗政皇后有点意外,有心试探道:“可云初净明明是无辜的?万一找不到证据?”
“无辜之人,更要能保全自己。事出反常,必有妖,还没有过门就只想着讨好婆家,也不看看这有没有陷阱。如果不是她身边有两个武功好的丫环,或者时间紧迫,怕就是毁了清白的下场。”
开元帝对云初净有好感,不过她有没有能力,撑起宗政晟的后宅更重要。
再说,开元帝还有个想法,黄荆沟出事时,云初净已经七岁。她养母临死之前,也曾经单独和她说话,也许她有信物证明自己的身世。
开元帝想做的,就是逼迫她一下,只要她能证明自己是皇姐的女儿,那就算是她真杀了宗政采珊,又有何妨?
不过,云初净有没有什么想法开元帝不知道。开元帝却知道,端木桓已经插手此事。
开元帝也想通过此事,再好好观察一下宗政晟和端木桓。他的时间不多了,要安排妥当才有脸去见皇姐。
等开元帝离开之后,宗政皇后马上派人回越国公府打探消息。她要知道,究竟是谁怂恿云初净同去祈福。
端木桓从大理寺离开后,很快将云初净发现的疑点,都安排人去一项项落实。然后直到晚上,才回到平王府。
“小王爷,王爷请你去书房。”
“好。”
端木桓来到书房,平王正坐在书桌后奋笔疾书。
“父王。”
“桓儿,你来了,稍等一下。”
“是。”
端木桓径直在椅子上坐下,他接过侍女奉上的茶,悠闲的品了半盅,平王才把手中的公务处理完。
“听说云家七小姐出事了?怎么回事?”
既然父王相询,端木桓也不会隐瞒,他把事情大概说了一下,然后表态道:“父王,云表妹是被冤枉的,我会查出真凶,还她清白。”
“桓儿,她已经是宗政晟的未婚妻,要英雄救美也轮不到你。”
平王冷冷的眼神,如刀锋一样剜向端木桓,似乎对他的举动十分不满。
端木桓也丝毫不退让的回望平王,郑重道:“父王,不管她是谁未婚妻,哪怕她嫁给了宗政晟,我也要帮她,这是我自己的事。”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情种?”
平王有点讥讽的声音响起,端木桓却垂下眼帘道:“曾经,我以为我是随了父王。”
“你!”
平王有点恼羞成怒,不过也无话反驳。只道:“不管是不是云初净杀了宗政采珊,宗政采珊都是因为云初净而死。她不可能还会嫁入越国公府,越国公府的人不会同意。”
“父王多虑了。宗政采珊只是隔房堂妹,又不是亲妹妹。到时候分了家,汪夭梅就算移恨,也奈何不了云表妹。”
端木桓不以为然,觉得这不是什么问题,关键在于宗政晟。
平王没好气道:“那如果宗政晟介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