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侧妃看崔碧心柔顺乖巧,点点头,又讲述了一些家族荣辱和外嫁女的关系,并一些感恩之事。
最后,看崔碧心是真的听进去了,这才道:“你放心,你和秦邦季的婚事,由你父亲做主已经同意,你只用安心待嫁就好。”
崔碧心还如在梦里,只颤声再问一次:“秦二少爷,果真是求我为妻?”
“这是自然,还会有错?”
崔侧妃笑眯眯的看着崔碧心,要是能通过这个侄女,拉拢秦家,那就是意外之喜了!
晋亲伯咳嗽一下,慈爱道:“碧心有所不知,今日秦公子可是亲自登门求娶。并且特别嘱咐你母亲,要善待于你足见他真心。”
旁边的崔夫人,尴尬的点点头。
崔碧心这才相信,老天掉的馅饼,是砸自己头上了。
旁边的崔夫人看着欣喜若狂的崔碧心,只是担心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暗暗垂泪。崔碧霞来到母亲面前,也忍不住满脸的愤恨。
崔侧妃瞟过来,正好看见。看来这二侄女已经被教坏了,又是个没用的东西,万一添乱毁了婚事,也是麻烦。
思来想去,崔侧妃准备用个缓兵之计。
自己不能一直守在晋亲伯府,先安抚好这母女,让她们没心情去毁亲算计才是要紧事。
成一门亲千难万难,毁一门亲却容易得很!
“弟妹,你这碧霞长得可真俊,举止仪态也落落大方,我一看就喜欢。你教得不错,不知道许人家没有?”
崔夫人有点难堪的低下头,要是碧霞有好着落,自己怎么会心动秦二公子的提亲?
“姐姐,有是有提亲的,只是都不怎么合适。”
崔侧妃一听就知道悬了,看来崔碧霞没着落,这婚事还有变故。
“弟妹,这样吧。你也知道我只有栎儿一个,他虽然只是个郡王,不过还算是个老实的孩子。要是你愿意,可以让孩子们相处试试,看有没有缘分。只是他父王说了,要等他及冠才能谈婚论嫁。不知,你意下如何?”
崔夫人惊得猛地抬头,她没有听错吧?崔侧妃的意思是说把碧霞许给端木栎?
“姐姐,这,这真的吗?”
崔侧妃抚抚手上的赤金护甲,吩咐道:“先让碧心和碧霞回去休息,我们说说话。”
崔碧霞听到提及自己亲事,恨不能留在厅堂,可崔碧心低眉顺眼告退,她也只好跟在一起。
出得厅堂,崔碧霞想到自己得姑母喜爱能嫁给栎郡王,这可是最尊贵的皇室血脉。
终于一扫最近的阴郁,趾高气扬道:“三妹妹,你别以为你攀上了高枝,嫡庶有别,终究是有差别的。”
崔碧心一贯小心陪不是道:“是,二姐姐教训得是。”
两人分别回了各自的院子,崔侧妃又在娘家盘桓一个多时辰后,这才回了平王府。
最近平王府里的气氛有点奇怪,守卫和巡逻的都有变更。崔侧妃先去平王妃院子里回话,这才回到自己的院子。
“田嬷嬷,你有没有发现,最近府里的守卫严了不少?”
田嬷嬷扶着崔侧妃,悄声道:“据说是最近清查王府,要加严戒备,小王爷还让人来传话,晚上尽量不要随意走动,以免误伤。”
崔侧妃蹙起眉头,犹豫道:“田嬷嬷,我怎么觉得不是什么好兆头?栎儿呢?最近怎么一直没有看见他?”
“前儿小王爷说,栎郡王也大了,也该为家里分担,就把查京城附近几个庄子的差事,交给了栎郡王。”
田嬷嬷前儿已经禀告过崔侧妃,只是她心思恍惚,没有记在心上。
如今听田嬷嬷又提起,崔侧妃才想了起来,叹道:“同人不同命,要是栎儿是王妃肚子里爬出来的,何至于大材小用,去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田嬷嬷急忙劝慰:“侧妃娘娘,这英雄还不问出处呢?要老奴看啊,栎郡王以后可不会止于郡王爵。”
崔侧妃回到自己的院子,这才歪在贵妃榻上喝了一盏茶,小声嘀咕:“嗯,毕竟皇室血脉稀缺,都是先皇的孙子。可惜,皇上不愿意过继,要是皇上愿意过继,肯定是我的栎儿,那还有宗政晟什么事!”
田嬷嬷笑着道:“侧妃娘娘别担心,世事无常,我们且等着看。”
“嗯,鹬蚌相争渔人得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也不知道最近王爷去哪里了,我可是两日没见过王爷。”
崔侧妃有所怀疑,也是因为小王爷大动干戈,可平王却不在王府之故。
殊不知,崔侧妃心心念念的平王,如今却被困在平王妃卧室下的密室里。
端木桓缓缓走下密室,平王浑身无力的躺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喝骂:“逆子!孽畜!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当然是想要我的父王回来。”
端木桓居高临下的看着平王,神色冷清,没有一丝一毫感情。
平王微抬起头,骂道:“放肆,你敢把你父王囚禁于这暗室,还有什么脸说让我回来。”
“不,你不是我父王!”
端木桓负手站在平王面前,缓缓说道。
平王挣扎着坐起来,怒斥道:“我就是你父王!你从小到大什么事情我不知道?你到底发什么疯?”
“我没有发疯,我父王爱重我母妃,爱护关心我。而你呢?”
端木桓一字一句慢慢说道,平王却冷笑起来:“本王还不够爱护你?我让你牢牢作着世子,相信你,把暗堂交给你。你就是这样回报我?”
“你胡说!前两年我父王还时常出现,而你却只有多疑、残暴和无情!你看母妃的眼睛里,没有一点情意,就好像是陌生人。你把我当成是为皇太女复仇的工具,非打即骂,何来半点爱护?”
端木桓忍不住钳制住平王的两边肩膀,使劲的摇晃。
随后下来的平王妃,看见端木桓如此去摇晃平王,急得冲上前去劝解:“桓儿,你做什么?快放开你父王!”
端木桓这才放开平王,扶住平王妃,解释道:“母妃,他不是父王。他只是占了父王身体的妖孽!”
“桓儿,你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