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所以汪淑妃才能说动邹德妃,连同邹家一起造反。
云初净轻轻动了下,身上的绳子绑得有点紧,好像手都被勒得没有知觉。穿越过来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遭这样的罪。
“汪俊臣,你妹妹好歹和本宫是妯娌,你这待客之道也未免太苛刻。你把我掳到这里,就不担心汪淑妃的下场?”
汪俊臣脸色微变,然后笑道:“公主说笑了,妹妹和姑姑已经回了侯府,到时候自然会和宗政家划清界限。至于淑妃娘娘,有你在,端木渊不会动她。”
“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淮阳侯府从一开始就针对于我?父皇对淮阳侯府不薄,你们为什么要处心积虑造反?”
云初净好像并不担心如今的处境,还有闲心关心汪家为什么造反。
汪俊臣本不想回答,不过看邹德妃也面有疑惑,只好道:“自然是为皇太女平反报仇,杀端木渊偿命。”
“不对!这十多年来一直致力为皇太女报仇的,是平王府。你们汪家要真为的是皇太女,不会把端木桓也算计其中。扶持端木桓,不比扶持一个还不知道男女的胎儿要名正言顺得多?你是父皇派来迷惑邹家的细作?”
云初净犀利的指出其中违和之处,邹德妃也变了脸色。
急忙拍拍手,屏风后隐藏的人影将汪俊臣团团围住。汪俊臣气急败坏,怒道:“云初净,你死到临头还胡说八道!德妃娘娘,千万不要相信她的鬼话。”
云初净耻笑道:“我的是鬼话?那你说的又是什么?你要不是父皇安排的细作,就是有自己打算,邹家只是你们现在手里的刀,以后推出去背黑锅的人!”
邹德妃听得胆战心惊,也开始怀疑起汪家的意图。
她最开始从汪淑妃嘴里得知,自己之所以不能怀孕,乃是因为皇上做了手脚,觉得荒谬绝伦,一点都不相信。
后来停了香料和燕窝,自己却很快怀孕,才知道原来是真的。开元帝根本就没有打算,让后宫之人诞下子嗣,邹德妃差点被气疯。
然后又听了汪淑妃挑拨,才生了为保护孩子就要除了端木渊的念头。如今整个邹家都卷了进来,要是造反失败,可就是灭九族的谋逆大罪!
“把汪俊臣绑起来。”
邹德妃略作思考,就决定把汪俊臣也控制在手,到时候要是汪家如果有异心,也好有个能钳制的人。
汪俊臣看邹家侍卫上前,又不好翻脸竭力反抗,只能急声道:“德妃娘娘可不能受云初净挑拨,我们汪家没名没分只是为求一个公道,只会忠心辅佐娘娘!”
云初净在旁边看着他们狗咬狗,直到汪俊臣也被绑成一团粽子,这才笑道:“好了,你我如今都是肉票,还是等着来人赎吧。”
“娘娘!皇上带人来了!”
门口的宫女接到消息,马上进来禀报。
开元帝积威已久,邹德妃反射性起身想去迎接,又想起如今的局面,缓缓坐了回去。
“邹一,你挑一个公主的侍女,弄得惨点扔出去。告诉皇上,他要是强攻进来,这侍女就是青鸾公主的下场。”
“不要!”
云初净大急,木落和木晓都跟随她这么久,她不愿意她们死或者伤。
邹德妃冷冷看她一眼,撇嘴道:“堵上。”
云初净眼看有宫人前来堵嘴,忙道:“我可以让你们安全出宫!”
“等一下。”
邹德妃一直考虑如何安全出宫,就算拿云初净做盾牌,也做不到万无一失,所以她才干脆在宫里等消息。
只要邹家的人攻进来,自己就无事,万一攻不进来,自己手上也有云初净这个人质。
“你说,如何能让本宫安全出去。”
云初净刚才是因为,看见邹一要对木落下手,纯属胡诌,如今邹一停下来,邹德妃追问她才赶紧想办法。
如黑宝石一般的眼睛闪了闪,慢慢道:“邹德妃,我只是父皇的义女,对他威慑不大。但我是宗政晟的妻子,我们夫妻情深,他一定会救我。”
邹德妃凝神一听,全是废话,弯弯的柳眉蹙起来,喝道:“快说你的办法!”
云初净哪里有办法,继续编道:“你们传信给宗政晟,他自然会护你们出宫。”
“你胡说八道!有开元帝在,宗政晟能做主?”
旁边同为肉票的汪俊臣,不屑的说道。邹德妃也觉得是如此,眼光一冷,一团帕子就塞进了云初净的嘴里。
下一秒,只见邹一出手狠毒,直接将木落四肢折断,木落当场痛晕过去,然后被邹一拎着她走出去。
这样狠毒的出手,让目睹一切的云初净目眦欲裂,“呜呜”叫着,往面如土色的木落身边而去。汪俊臣也没有想到邹德妃出手这样利落狠辣,吓呆在一旁。
开元帝带领众人来到甘泉宫,正准备让人撞门。
甘泉宫的大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两个吓得瑟瑟发抖的内侍扶着大门,看见开元帝自然而然跪了下去。
不等开元帝下令,邹一从后面闪出来,将手中的木落往门外一扔,冷冷道:“云初净在我们手上,德妃娘娘说了,如果你们强攻甘泉宫,她就是这个下场。”
伏矢和飞星早上前扶起痛昏过去的木落,看见她扭曲的四肢,颤声道:“皇上,木落四肢都被人活生生折断!人还没死。”
开元帝眼神一暗,宗政晟和端木桓眼中杀气蔓延,可有木落的前车之鉴,真不敢再强攻甘泉宫。
“你是谁?让邹德妃出来,要是她肯放了朕的公主,朕既往不咎。”
邹一阴沉着脸,阴恻恻一笑:“娘娘和青鸾公主就在殿内,只要皇上不强攻,青鸾公主自然安然无恙。”
宗政晟上前一步,高声道:“你让公主出来,让我见上一面,公主没事我们自然不会强攻。”
邹一看了眼宗政晟,又瞟了一眼若有所思的端木桓,扬声回道:“你们就在这里稍等,我去请示一下娘娘。”
等邹一离开之后,虽然宫门大开,可大家毕竟投鼠忌器,都不敢冲动。